“老师再见。”
“再见。”
送走最后一批学生,年轻俊朗的男人换好衣服提上黑色物品包往外走。
“吴老师下课啦?”
打扫卫生的阿姨跟他打了声招呼,他笑了笑,“嗯,天都黑了,您也早点回家。”
“好,吴老师明年见。”吴老师笑起来,就现在小年轻的话说,就是真治愈啊。
“明年见。”
今天是他今年的最后一节课,刚走出的是他没办多久的舞蹈培训班。
坐地铁买菜花了他不少的时间,从超市出来离家不远了,他一路走回去,想着晚上做点什么吃的好。
他家还在老旧的楼房,路灯昏黄,墙壁斑驳,楼道的灯时好时坏,所以当他准备进单元楼时一时间竟没看清楚楼梯口靠了个人。
路过那人时他随意的瞥了眼。
那人一身黑色大衣,头发凌乱,头低着,看不清样貌,双手紧紧的抱着胳膊,可能是冷的缘故,这鬼天气还在外面待着,又穿这么少,不冷才奇怪吧。
应该是在等人?他这样想着,从男人身边路过,很莫名的,他心跳加快,这让他不得不停下脚步,回头去看那个人。
有什么从脑海里一闪而过,他脱口而出,“大叔!”
那个男人慢慢抬起头看过来,竟然真的是他!
手里的东西全都掉了,他大步上前一把将人紧紧搂住了。
他抱的很紧,也很久,怀里的人没反抗,抱着他的背与他静静矗立在楼梯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握住对方的肩膀看过去,不好意思的笑笑,“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
“没事。”
“大叔你”
“祝凌,我叫祝凌。”
“吴痕,不是春梦了无痕是口天吴痕迹的痕。”
“咳~别解释了,越解释越乱。”祝凌忍不住想笑。
吴痕更不好意思了,眼睛却紧紧盯着祝凌的脸不放,“大叔怎么会来找我?”
祝凌笑笑,“我现在无家可归,能收留我一段时间吗?”
“当然可以!”察觉到自己回答的太过急切,吴痕垂下眼,不敢看他了,不过双手还是没从祝凌肩膀上挪开,“别说一段时间,一辈子、都可以。”
“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吴痕抬起头,“你怎么穿这么少?是不是很冷?”他手往下去握祝凌的手,触手的温度把他吓了一跳。
“你手好冰,怎么这么傻,天气这么冷冻出病来可怎么办!”
年轻的男人心疼的难以言表,握住他双手又是揉搓又是放到嘴边哈气的,祝凌眼眶发酸的厉害,忙忍住了。
“我只记得你住这,具体是几楼忘记了,想着来碰碰运气,要是你再不回来”
“我们先回家再说。”吴痕二话不说,一手拉着祝凌,一手提起被他扔在地上的东西往楼上走,好像再晚一步他就会跑了似的。
回家
祝凌咀嚼着这两个字,眼眶再次发酸。
“大叔快进屋暖暖,穿我的棉拖吧,暖和。”吴痕一进屋就忙开了,取了拖鞋给祝凌换好后又去烧热水,烧完热水将米给先煮上,“没吃晚饭吧,想吃什么,有什么忌口的吗?”
“我都行。”祝凌窝在柔软的沙发里,捧着温暖的陶瓷杯,整个人好像才活过来了一样,麻木的身体也有了些知觉,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忙上忙下,将这个不大的二居室弄的生气十足。
“大叔。”
“嗯?”
“你脸怎么这么红?”一只手摸上了祝凌的额头,祝凌瑟缩了下,身体往后躲了躲,不过没能躲过去,被他摸了个结结实实。
“大叔你发烧了,不行,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祝凌拉住他,“我不想去,有药吗?给我两片退烧药就好。”
“你别急,不去就不去,不过得先量体温,要是温度不高等会吃过饭再吃药,明早要是还没退烧就必须去医院。”
祝凌笑了,“嗯,听你的。”明亮的灯光下,吴痕不但清楚的看到他chao红的脸,疲惫不堪的神色,还有米色高领毛衣衣领处那点隐约透出的红色,想也没想的拉开衣领,一眼就瞧见他脖子上的情形,顿时僵硬了。
祝凌才想起来脖子上被自己划的伤口,将他有些颤抖的手拉下轻捏了捏,轻轻的说“没事的,不小心摔了一跤,碰到了。”
他不想说,吴痕便不多问,又去里屋找了件宽松的领线衫让他换上,再去拿了医药箱。
祝凌脖子上斜斜的一长道伤痕,似利器所伤,伤口没有处理过,暗红的血迹已经凝固,清理起来特别不容易。
祝凌歪着脑袋,乖乖的让他清洗。
吴痕轻声问,“疼么?”
祝凌摇摇头,“不疼。”
“别动,乖。”
“好。”
清洗的时候确实不疼,可消毒时酒Jing沾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