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舌头顶了顶被打疼的口腔,牧一刚要说话就被喷了一脸的唾沫星子。
“你看你干的好事!”
牧爸爸指着他的脖子吼,青筋暴露,老脸通红,花白的头发都跟着抖了几抖,显然在暴怒状态。
牧一稍一想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拿出手机对着脖子照了照,当真见自己右侧脖子一个明显的位置上印了枚心形吻痕,打从心里叹了口气。
“哎,这位置,我自个儿也干不出来啊。”
“你!”牧父气的差点又是一大耳刮子抽上来,这次牧一轻松偏头躲了过去,反倒很关心的扶着老爸手臂,好言相劝道,“爸您一把年纪了,当心身体。”
老人家一把甩开他的手,“好、好,我现在教训不了你了是吧!你平时胡闹也就罢了!可你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前脚刚踏出会议室后脚就有人打电话给我告状啦!说你个混小子开会中居然还去跟狐狸Jing搞了一炮,你可真给我长脸啊!啊?!”
“往后怕是要让人笑掉大牙!堂堂牧大董事长,啊!开着这么重要的会呢,居然因为女人一个电话就跑出去鬼混!以后你还怎么管人!有那个脸么你!”
是因为一个、男人,而且是个老男人。
牧一张张嘴,落下了,反身倒杯茶递给怒火中的老人,“喝口水。”
“哦。”大气不歇的吼完这一趟老人家确实咳了,抬手就是一通咕咚咕咚,喝到一半反应过来,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你给我严肃点!”
“是。”牧一严肃点头,倒是听话模样。
“你说说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对待工作这么不认真严谨让那些有野心的股东知道了少不得当把柄!”
牧一持续点头,“爸教训的是。”
“你这么大个人了,做事从来都是有分寸的,不然这么大一个公司我也不可能放心交给你,可是今天这事哎。”牧爸爸说累了,坐到书桌后面直叹气,颇忧国忧民的样子。
“这种事关名誉的事可大可小,你自己要知道掂量清楚。”
“我错了,爸,这事我会谨慎处理。”
又絮絮叨叨了好一会,牧一才被放过,一家人坐在一块吃了顿晚饭,面对妈妈的唠叨也是好脾气的听训,离开家时九点左右,他也没打电话,直接开车去了祝凌家。
彼时祝凌正窝在沙发里美美的看着电视呢,当门被推开时他还来愣了愣,心想莫不是儿子回来了,结果进来的居然不是宝贝儿子,而是牧一!
情理之中,只是
“你怎么有我家钥匙?!”
牧一边往客厅沙发走边脱外套,“这么快老年痴呆了吗祝叔叔。”
“你他妈才老年痴呆!”祝凌想起来了,大门是牧一弄坏后新换的,钥匙他居然自留了一把!
不要脸!
“你看。”牧一将外套顺手扔在空着的单人沙发,挤到祝凌身边坐下,侧过脖子。
“看什么?”祝凌往旁边让了让。
牧一屁股一挪追过去,手指在脖子上的吻痕处点了点,“看看你干的好事。”
已经被逼到角落了,祝凌动不了了,得意的笑,“形状真好看,心形的呢,当年我学了好久哈哈。”
“嗯,你故意的?”牧一眯起眼睛。
“你这算什么呢。”祝凌最怕他这副表情,吓的一个哆嗦,歪过左边脖子给他看,“瞧瞧,你弄的!”
“呃。”比起自己,祝凌脖子上这个可凶残多了,清晰的牙印四周都有些紫了。
“是挺不像话的,哎。”牧一对着那个牙印亲了亲,“现在你满意了?今天全公司的人都把我当笑话看,董事会对我失望,正商量着赶我下台呢,就连爸爸妈妈知道我在外面养了个狐、狸、Jing。”
“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祝凌装傻,心里却乐开了花,要真是这样的结果那可真是普天同庆的大喜事!
“真的听不懂?”牧一轻轻的问。
“真的。”祝凌面不改色。
“那是谁故意在我开会时威胁我出来和你上床?又是谁故意那么--sao--来勾引我?或是谁没有成心看我出丑?”
牧一说话时一直看着祝凌的眼睛,不容他有丝毫的躲避,声音倒是出其的平静温柔。
祝凌真没想能瞒他多久,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快的他还没开始得意就被轻易戳穿,顿时又气又无地自容,恼羞成怒的脸都青了。
牧一却还在继续说。
“还是说,你就是想让我爸妈知道有你这么个人存在,然后会出面阻止我继续错下去,那么,你就自由了。”
祝凌眼神一闪,猛的一把推开牧一,坐直了身体,腰杆挺的笔直笔直的,脸上表情大有视死如归的架势,“是又怎么样?我就是想看你出洋相,就是想让你爸妈管管你!怎么,不行啊?反正我觉得还行,不过现在既然被你看穿了,随你怎么办吧。”
他像只骄傲的雄狮,竖起了全身的毛发扞卫自己的权益。
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