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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全场闻得“储君”而往他们望来时,一直半声不吭的桓齮霍地起立大声道:“两位大将军说得对,正是储君着我等陪项大人来散心,两位大将军请坐。”众人一听原来是这幺一回事,顿时为之释然。王龁和王陵此时注意到小盘下颌那撮假须,又见他穿的是一般贵族的武士服,醒悟过来,入席坐下。
忽闻牙关打颤之音,原来伍孚脸青唇白,不知应否下跪才好,显是看穿了小盘是谁。众人又叫不妙时,伍孚双腿一软,跪了下来。滕翼人急智生。一手探出,就在他双膝着地前,扯得他侧坐到身旁来,像是坐入席内的姿态。昌平君凑到他耳旁道:“若伍楼主外尚有人知道储君来此之事,我就把你的醉风楼封了,再抄了你的家,清楚了吗?哼!不准叩头。”伍孚吓得手软脚软,连点头的力气都消失了。
小盘轻声赞叹道:“只看众位临危不乱,应变有方,便知我大秦之兴,指日可待了。”项少龙知有伍孚在,不便说话,温和地道:“伍楼主只要依命行事,我项少龙可担保你没有麻烦,还不去打点一切。记得绝不可暗中通知四位姑娘。”
伍孚勉强爬了起来,打恭作揖后,滚着走了。王龁举杯想向小盘敬酒,记起一事道:“这些酒验过了没有?”坐在他身后那席的御卫道:“报告大将军,全验过了。”王龁这才向小盘敬酒。
众人均不敢举杯,到小盘示意各人,才轰然痛饮。经过刚才一番“惊险”,气氛又热烈起来。小盘顺口问起,才知王龁和王陵均是应蒲鹄之邀来见面的。王陵冷哼道:“这蒲鹄心怀叵测,一见面便批评朝政,尽说吕不韦的不是,又隐隐牵连到太后。话不投机半句多,后来我们见伍孚前来,通知侍酒的白蕾和杨豫说项大人来了,要召她们去,我们乘机告退。”小盘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王龁笑道:“少龙的魅力真大,两位姑娘听到被召,均恨不得立即溜走,却给伍孚阻止,只许轮流来此。目下杨豫回去更衣,该快到了。”小盘讶道:“两位大将军是否看错了,她们不是吕不韦的人吗?”
王龁道:“说到底,她们都是无主之花,谁的权势大,便要依附谁人。但姐儿爱俏,少龙现在又是我大秦的英雄人物,更得纪才女委身下嫁,天下女子,谁不希望能与他亲近呢?”小盘欣然举杯向项少龙劝饮,后者慌忙喝了。众人均对小盘的风度喑暗心折。
环佩声响,在伍孚亲自引路下,两名小婢伴着盛装的杨豫来了,玉步轻移下,确是婀娜多姿,绰约动人。小盘大乐道:“果真名不虚传!”忽然有人嚷道:“豫姑娘请留步!”众人愕然望去,原来是有上蔡剑手之称、年青英俊的吕府新人许商发话。只见他一脸不悦之色,走了过来。
杨豫停下步来,蹙起黛眉,看看项少龙这边,又瞧瞧正大步走来的许商,有点不知如何是好的神态。最焦急的的伍孚,向两婢侍意,要她们把杨豫拉到小盘那席去,却给杨豫挥开了两婢。反是小盘大觉有趣,笑道:“难得这幺多人到青楼来,正因有这种你争我夺的乐趣。”许商脸上像外面的大地般覆上了一层寒冰,先冷冷对伍孚道:“伍楼主刚才又说豫姑娘给杜将军预早订了,为何现在又可出来侍酒?”
杨豫显然对许商颇有好感,凑到许商旁说了几句话,又指点项少龙这一席,说的当然是好话了。王龁乃秦室军方现时的重量级人物,冷哼道:“这小子是谁?是否活得不耐烦了,即管吕不韦来,也不敢不给我面子呢。”项少龙笑道:“大将军莫要为这种人动气,吕不韦的人一向横行惯了,迟些我们才和他们一次过算账。”王龁闷哼一声,没再说话。
伍孚再匆匆走来请罪,尚未说话,小盘已道:“此事与楼主无关,楼主不用自责,豫姑娘爱来便来,不来就算了。”伍孚那想得到这秦国之主如此好相与,大感愕然。昌平君拉他说了几句话,伍孚又匆匆去了。
许商此时似仍欲要往他们走来,却给杨豫扯着,隐隐中听她提及王龁之名。杨端和乃王龁手下号大将,勃然色变,霍地立起,正要喝骂,给另一边的李斯扯得坐了下来,后者笑道:“杨将军何用与这种人一般见识呢?”此时许商狠狠瞪了项少龙一眼,返回己席去,杨豫则盈盈而至,未语先笑,登时冲淡了不少剑拔弩张的气氛。
杨豫在项少龙指示下,一头雾水地坐到小盘之旁,虽然只知小盘姓秦名始,却不知是何方神圣,但总知此人能令昌平君、王龁、项少龙等对他恭恭敬敬,刚才伍孚又千叮万瞩她要悉心服侍,自是不敢怠慢。展开浑身解数,敬酒陪笑,口角生风,不半晌服侍得小盘妥妥贴贴,气氛融治热闹,就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事般。
不一会归燕也来了,场中其他宾客亦不感意外,只是王龁一人,便足够资格要遣两位红阿姑来侍候。归燕亲热地坐到项少龙之旁,先敬过各人,最后敬项少龙时,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