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绝望之时被人救下,惑仁的身影在少年眼中瞬间显得高大无比,他转过身之后,年轻人更是愣神了片刻,眼前之人周身灵光隐现,白色的衣袖无风自动,纤尘不染,而他脸上的笑却让人如沐春风,这一刻,岳恒武想到了自己阿爹曾经提到过的那些丰神俊朗立于云端的天人。他见过不少修者,但从未有一个给他如此亲切的感觉。
惑仁在年轻人面前蹲下`身,从小乾坤袋中拿出一个玉瓶:“还好没有伤到筋骨,我会点医术,这里还有一些伤药。”这人身上的伤比惑仁想象的还要轻,解渡境界修者的催动法器居然才只伤到他的皮rou,那一瞬间这个少年爆发出的rou`体力量已经远超寻常人的极限了。
“啊,噢”见惑仁拿着玉瓶靠近,岳恒武刚伸出手想接,却发现刚才一番打斗后自己双手早就沾了不少泥,再看对方那白净修长的手指,一时间他的手停在中间眼中有些露怯。
“没事,我来帮你。”大概猜到年轻人的想法,惑仁直接开启玉瓶,将药ye小心涂抹在他的伤口上。
那药ye一出玉瓶便化为白雾,岳恒武只感觉受伤的地方一阵清凉,白雾消散后,刚才皮开rou绽的地方就已经完全愈合。岳恒武拍拍自己的胸口,发现伤痕消失后对惑仁又是好一番道谢。
惑仁对这少年山民的体质有几分感兴趣,不过现在有事在身,他也没多大心思去深究,但刚想离去时,这年轻人却当着他的直直地跪下。
“欸,你这是”这一跪把惑仁都震住了,“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这是干什么。”
“求恩公救救我阿爹——”少年红着眼,他也是被逼到没办法了,镇上的大夫都说了阿爹的病普通的药治不好,唯有知晓医道的修者炼制的灵药才有可能,但修者的灵药普通人怎么求得来呢,一个月前少年在偶然间发现了深山中的一处满是灵草的地方,他只认得出其中很少一部分,少年每天都去往深山采集药材,但这些灵材熬成汤给阿爹喝下去也只能一时延缓病情而已。
“我看你这竹筐里采的都是益气养血的药材,你阿爹身患何疾?”惑仁问。
“大夫说阿爹的病普通的药治不好,唯有修者的灵药才有可能,恩公,求求你救救我阿爹,恒武愿意一辈子给你做牛做马”少年说到最后已经有些哽咽。
“你先别激动,”惑仁拦住了他,把他拉起来,“先带我去你家,我试试看”
年轻人的家离这里也不算太远,惑仁带着他,在树林间穿梭。
在这期间,惑仁也大概问清了少年本身的一些情况。
这个年轻人名叫岳恒武,家里有个当铁匠的阿爹,据他说自己是十六年前一个冬夜被他阿爹捡到的。虽然是捡来的,但岳恒武自小被阿爹当亲儿子带大,他也只有这一个亲人。岳恒武还说他自己天生力气就大,情绪激动的时候力气就会变得更大,惑仁听后心里又确定了几分。
惑仁打量着岳恒武,光看体格绝对想不到这人比他还小几个月。岳恒武生得浓眉大眼,五官端正,说不上多么俊朗但至少看上去憨厚老实。
他从小在山野里长大,皮肤被晒得黝黑,外加体格强健力气异于常人,阿爹在打铁时也就让岳恒武帮着打下手。
“你阿爹没教你怎么当铁匠?”惑仁有些好奇。
“阿爹说我太笨了,打出的兵器都是废铁,也就只教了我一些皮毛,”岳恒武抓了抓短发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过阿爹说我打猎倒是挺不错的,一年前我还猎到过一条快要突破超凡境界的水狸呢。”只是今天采药的时候他的猎弓掉下了悬崖,他急着回家,弓也没能找回来。
惑仁点了点头,一柱香的时间后他们就到了岳恒武的家。
“小武,不是让你别去采药了吗!深山这么危险,你是不是是想气死老子啊——”
才打开门,屋内就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
岳恒武的家所处的地方很偏僻,方圆十里也没有其他人居住,到最近的小镇至少也得走上两三个时辰。这房子由砖石和泥土砌成,非常简陋。
惑仁进了屋,发现墙上挂着不少打造完成的兵刃,房间一角还堆着锻造工具已经一些粗制的毛坯。
岳恒武一进门还没来得及放下竹筐就兴奋地大喊:“阿爹,我带了人帮你看病了。”
“你把人带家里了?!”那个男人声音雄浑,但却透着一种无法掩饰地虚弱,“你这小子咳咳”
惑仁跟着岳恒武,便看到里屋的床上躺着一个中年男子,那一刻,他眼中有一丝惊色闪过。
男人从面相上看顶多只有四十,但头发却已经花白,四肢肌rou严重萎缩,面色更是苍白得可怕。
岳恒武让出一步,让惑仁走到前面:“恩公,这就是我阿爹。”
男人与惑仁对视片刻,吩咐道:“小武,你今天的柴火劈了吗?去劈柴烧水给客人上茶。”
“欸?但是阿爹”
“还不快去!”
“噢,好”
支开岳恒武后,中年人看向惑仁,沉声说道:“我这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