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找出真凶,只能靠他收集的现场证据。如果真凶在他们之中,一定会想法毁灭他行李中的物证。真凶……她打了一个冷噤。灾难来临,她把他们中的杀人凶手给遗忘了。毒杀聂守业的真凶是谁?她猜测不出。
柳下溪背上船长,右手拖着老李的胳膊,很快超过黄平海走到最前面。梁医生背着药箱举着手电筒紧跟在他身后。杨立行背着彭绯虹,韩导演半搂着王秋枫。船长被柳下溪背走,伍文光腾出手脚,看了看半昏迷中的肖四清与跌倒在地的秦汝,再看了一眼负着手跟在后面的刘久传,便弯腰背起肖四清迅速朝前走很快超过杨立行他们。
到了避风的凹洞,柳下溪放下船长,船长的呼吸越来越弱。梁医生担心船长的伤不能再拖,伍文光放下肖四清后决定背船长去对岸。张老与梁医生陪他们一起去,老李不想留下便跟他们一起走了。留下肖四清、王秋枫与彭绯虹。韩导演、杨立行跟着柳下溪返回去接人。
“伍文光那个笨蛋……肖四清是凶手干嘛要救她?”刘琪与范彩虹相互搀扶着努力往前走。他们不想呆在原地不动。大家都走了,他们不想被留下。
“你错了。肖四清不可能杀人,她什么都不懂。”范彩虹轻声回答,她的声音很小,刘琪没有听清楚:“她投的应该是显影药水不致命,只能导致聂守业头昏、呕吐。使用马钱子碱毒杀他的真凶另有其人。我们十位选手都没带行李,就连衣服也是王董事长准备的。毒药绝对不是我们带来的,凶手不是我们,我们没有毒杀聂守业的理由。最有嫌疑的是他!”最后一句“最有嫌疑的是他”被她提高音量。
刘琪听清楚了,急忙追问:“他是谁?”是欺负彩虹的禽兽?
范彩虹垂下头,过了半晌,摇头,音量加大道:“没有证据,不能告诉你。不要轻易相信别人。”
“那两个人可以相信。邹清荷与柳下溪,我以前见过。”刘琪道。
“以前见过?”
“六、七年,在湖北老家见过。那时,我还是高中生……他们值得信赖。我听人说过,柳下溪是破案高手。”
“人是会变的。”范彩虹喃喃自语。
“我们不走吗?”摄影师偷偷地看了一眼坐在一旁,把头埋在膝下的秦汝,低声问古筝。
古筝叹气,大家都把食物丢下不管。想走,得把这些东西一齐带走。她当然想走,可是,两条腿根本没有力量站起来。“等他们来接吧。”
“万一他们不回来了呢?”摄影师靠着她惶惑不安地追问。
古筝皱眉,这个懦弱的男人赖上她了。真怪,姓文的摄影师也喜欢缠她,难道她与摄影机有缘?提了提柳下溪的行李……提不动,真重。那位柳刑警的体力真好,他的背很宽,可以为人阻挡风雨。还有邹清荷……他们都是内心能发光的人,在风雨中给予别人温暖,两个好男人。她突然弯嘴一笑,他们是一对呢。她抬头,迎面刮过来的风好象也没先前那么寒冷,“秦汝,坐过来吧,大家坐在一起温暖一些。”
秦汝抬头看她。天黑,看不清彼此的表情。过了半晌,她挪过来挨着她坐下,开口道:“古筝,我嫉妒过你。”
古筝笑了笑,“很巧,我也嫉妒过你。暗中无数次摹仿你的优雅,没有一次成功。”
“那不是优雅,是虚假。”
“虚假?”古筝笑道摇头:“是生存之道,你的生存之道。”
“生存之道?”秦汝细嚼着这四个字,半晌才说:“如果以前可以这样聊天,我们应该已是成为知心朋友。”
古筝想了想,缓慢地说:“以前,我们没办法放下彼此的戒心聊天。你、我,离开这座岛就是竞争对手,是敌人,是必需战胜的对手。而现在,我们只是同舟共济的伙伴。我们被彼此的生存方式所束缚,都带有虚假的面具无法敞开自己的心扉。太真的人,无法站在舞台上。我想,舞台不需要真实,光彩耀眼的七色灯光会把真实渲染成梦幻般的虚假。秦汝,我想,有些事不能较真。有些坚持不能放弃。当男人们把我们的青春当成珠宝,我们要清醒一些,青春是自己的生命历程,绝对不做别人装饰用的珠宝。”
秦汝笑了起来,“听你说话很有意思。换成以前,我会以为你在讽刺我。我想,你一定会在舞台大放光彩。”
古筝沉默下来,好象话说得太多超越界限。
摄影师突然竖起耳朵喜道:“他们没弃下我们,回来接人了。”
柳下溪他们回来了。
柳下溪背上古筝还提上他跟清荷的行李。
杨立行扶着秦汝。摄影师眼巴巴地盯着韩导演,谁知道韩导演塞了一堆食物给他,“提着,自己走,别指望我会背你。”
古筝、秦汝笑了起来。
等他们到了避风凹洞,洞中只有王秋枫在,她蜷缩成一团全身颤抖着。
柳下溪上前摸着她的额头,好烫!暗叫不好,她在发高烧。
韩导演没注意到王秋枫不舒服,问:“其他人呢?”
王秋枫挣扎着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