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壁下楼的时候,张清豪已经在向袁钦交待明天他们要回溪城,成壁站在楼梯那听着袁钦叮嘱张清豪回去要稳重,不要像汪斐颜那样跳进别人的陷阱,张清豪连连点头。
张清豪一看见成壁,赶紧的招呼他过去,成壁勉强的笑笑,走到袁钦面前,“干爹,今天Jing神不错。”
“人逢喜事Jing神爽。”袁钦回答。
张清豪问成壁:“有什么想对干爹说的,明天我们就要回去了。”
成壁犹豫着没开口。
袁钦倒是先意外了,“成成回不了溪城。”
张清豪以为袁钦是开玩笑,“成成要回去的。”
袁钦已经听出来张清豪对此事毫不知情,他意味深长的看成壁一眼,嚷嚷道:“卡拉好像没吃饭,我去看看,你们聊着。”
成壁低着头,乖乖的说道:“干爹你先去,我一会过来。”
袁钦一走,张清豪就唏嘘,“卡拉年纪也不小了,不知道还能陪干爹几年。”
“清豪,我们出去走走,怎么样?我有话想告诉你。”成壁平静的说着,张清豪诧异的看他,笑道:“怎么回事,搞得神神秘秘的,行,出去透透气,走吧。”
成壁和张清豪出门就沿着路走到海边,他们一路聊着以前的一些事,能看到开阔的海岸时,成壁就驻步停留,因为远处已经看到很多来香港拍照的游客。
“我小的时候,从来都不敢想自己能站在这片富豪生活的土地上。”成壁浅笑着,“人生不可预料的事,太多太多。”
张清豪站在他身边,笑道:“以后的人生只会越来越好。”
“我也是这么觉得。”成壁笑道:“我挺爱香港的,在这儿比溪城更能让我放下过去的枷锁。”
张清豪道:“将来等我们老了,也可以像干爹一样,留在这里生活。”
“你觉不觉得干爹很孤单。”成壁问。
张清豪道:“各有各的命运,只能尽心尽力的照顾他,成成,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最难得时候就是陪伴。”
“我想留在香港,陪着干爹。”成壁转过身,直面张清豪,“我不打算回溪城了。”
张清豪闻言轻笑着,“你不用这么担心干爹,他有孙子媳妇陪着,我们也可以经常来探望他。”
成壁摇头,认真的说道:“我会留在香港,我的永久居住证明已经在办理,清豪,我不回溪城了。”
张清豪的笑容渐渐凝固,“你说什么呢,成成,这个玩笑不好笑。”]
“我是认真的。”成壁道:“我已经答应干爹,永远留在香港替他养老送终,清豪,对不起。”
“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养老送终,你在说什么?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他要你养老送终!”张清豪终于爆发,他愤怒的质问成壁。
“我认他为干爹,不是口头上说说而已,我答应他,不让他孤独终老,清豪,我知道你难以接受,但这已经是事实,我不可能离开香港,我要一辈子在这儿待下去。”成壁道:“我发过誓。”
张清豪扶住成壁的肩膀,“贺局长的事,干爹答应帮我们,是你答应他永远留在香港,对不对?”
成壁点头,不逃避这个问题,“是。”
张清豪放开成壁,看着他的眼神渐渐的变的陌生、痛心。
“你说过你两个都选,结果你没有。”张清豪后退两步,“成成,你骗了我。”
成壁忍住眼泪,倔强的说道:“我就他一个叔叔我不能我不能看他”,
说到这里,成壁已经难过到说不出话,他伸手捂住自己的嘴,怕自己会崩溃。
张清豪平静的看他,半响后,他没说一句话,就那么当着成壁的面转身离开,他的背影在海边渐行渐远,成壁连去追他的勇气都没有,他只能痛苦到无法自拔,然后,这一次没有任何人会安慰他,他自己走的路,哭也要哭着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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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景他们先安排贺之寒和汪斐颜离开香港,他们走的时候,都以为成壁马上会和他们在溪城重逢,细雨里,贺之寒的身影消失在车里,成壁平静的送别他们,张清豪没出现,他也没进袁家,赵景只是淡淡的站在张家门口看了成壁一眼,就利索的进屋去了。
一条马路之隔,成壁再也没见到他的爱人。
第二天,香港下了很大的雨,成壁知道今天张清豪要离开香港了,他打着雨伞站在大门口,等到十点,张家的门打开,一辆车子从屋子里驶出来,成壁打开门,出去,他在雨里看着那辆车子离开,他先是走,后是跑,追着那辆车,直到车子消失在大雨里,成壁的心空了,他孤零零站在雨水里,再也分不清眼泪和雨水的差别。
袁钦在家里玩着游戏,看着成壁淋了一身雨回来,他问道:“清豪走了?”
成壁点头,保姆拿着毛巾给他,成壁接过来擦雨水,袁钦又问:“他不愿意见你?”
成壁闷闷的点头,“是我对不起他。”
“傻儿子,哪有什么对不起,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