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豪从楼下抽完烟上来的时候,成壁已经从地上起来,他眼睛有点红,张清豪想着他是太担心贺之寒所以难过,于是张清豪抱着成壁哄他,“成成不哭了,有什么难关我们一起闯,我陪着你。”
成壁听的心如刀割,他想告诉清豪这件事,可是事情还没有尘埃落定,他不知道告诉清豪他回不去溪城,永远留在香港,清豪会是什么反应,当务之急他要赶紧找到贺叔叔,他不能耽误时间。
“清豪,干爹答应帮我们了,他已经安排人寻找罗子扬。”成壁满怀希望的告诉张清豪事情有了转机,张清豪一听,紧锁的眉头舒展开,他开心的看着袁钦,连连答谢。
袁钦瘪瘪嘴,无奈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奇奇怪怪,都是含着金钥匙出身的,却过不好自己这一生,看来人生幸福与否与钱多钱少没有关系。”
张清豪乍听这句话不太明白,成壁也没听明白。
袁钦喊着下人上来,嚷嚷着自己要出去呼吸新鲜空气。
袁钦被人拖走后,张清豪拉着成壁的手去了客房,他俩坐在床上,张清豪好好的打量成壁,愧疚道:“从你来香港开始,就一直照顾干爹,这本不该是你做的事,成成,辛苦你了。”
“不辛苦。”成壁乖巧的摇头,他开心的看着张清豪,情不自禁的就亲他,“清豪,你知道吗,每天能和你这样在一起,无忧无虑的生活,就是我最高兴的事,你不知道,我每天等你回来的时候,总会猜测你回来是不是开心的,只要你开开心心的到家,我就很满足。”
张清豪抱住成壁,他抚摸他的头发,“整个司法程序已经走完了,那个嫌疑犯已经逮捕,香港警方准备这两天就把他遣返回大陆,成成,我们要离开香港了。”
成壁怔怔的看着深水湾的碧海蓝天,眨眨眼睛,他微微一笑,“清豪,你什么时候会再来香港。”
“回去就要处理北部县城和芸乡的事,可能这次离开,要大半年,或许要更久的时间才能来香港,怎么?你舍不得干爹?”张清豪笑着问成壁,“来日方长,将来会有机会来探望他的。”
成壁微微笑着,“大半年好久啊”
“成成,你有没有觉得这几年时光匆匆。”张清豪温柔的抚摸成壁的脸颊,“我们聚少离多”
张清豪握住成壁的手,“这次我们一起去北部县城,一起回芸乡,成成,我会把这几年我们错过的时光补偿给你。”
成壁低下头不敢看他,张清豪以为他是害羞,笑着揉他脑袋,“一向皮皮的成成突然这么老实,我都要不习惯了。”
成壁低着头问道:“清豪,我爸爸走了十几年,我妈妈依然很爱他。”
张清豪躺倒在床上,笑道:“父辈那代得感情较为纯粹,一段感情可以放在心里很久。”
“我想我和我妈妈一样,我爱的人,无论隔了多远的距离,分开多少年,我依然会爱他。”成壁平静的说着。
张清豪笑话他,“怎么这么一副愁容满面的样子,搞得像是生死离别,你别担心,我不会为贺之寒的事走极端,罗子扬也就是敢在香港这样无法无天,在溪城他绝没有胆量囚禁贺局长,越长大越回去,还不如他小时候够义气。”
成壁忽然对罗子扬以前的事感兴趣,他问道:“你说贺叔叔爱过他,好像还爱的很深,我不觉得啊,贺叔叔对汪少爷也很好。”
张清豪叹息一声,“贺局长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一生铭记情义无价,头脑清晰,很清楚自己要权要势,你想想看十年前他仕途直上,却要在自己风光无限的时候和一个毛头小子在一起,为此不惜一切。”
“我觉得不是真心爱的人,做不到这一步,何况他是个经历坎坷的人,寻常的取乐根本诱惑不了他,也就是罗子扬那样不管不顾的性子才能让他放下戒备。”张清豪分析的很透彻,他也是个明白人,一个人做到哪一步,头脑还清不清楚,是可以回顾事迹看出蛛丝马迹。
“汪斐颜有罗子扬的影子,都是可以为了爱情不管不顾,加上贺局长和罗畅一直都因为罗子扬有隔阂,他会把对罗子扬的感情转接到汪斐颜身上一点也不奇怪。”
成壁伤神的说道:“你这么说来,贺叔叔是真的爱惨了罗子扬。”
成壁想想罗子扬嚣张跋扈无法无天的样子都觉得难以接受,贺之寒那么完美的人,放到哪里不是当男神供着,就连罗畅那种只手遮天的人,都可以为了见他一面,苦等到深夜,却被一个疯子折磨成现在这样,成壁只能想到孽缘了。
“溪城四大集团,表面上生意红火,实际上各自都有自己的算盘,我和郑瑛不是一路人,曹晋阳和洛诚是发小,他们可以走一条道,但换到郑瑛和曹晋阳,他们又能把生意做团圆,人和人得利益关系非常复杂,水也很深,稍不注意,也许背后就有人下套。”
成壁闻言试探性的问道:“洛诚会不会给你下套?”
张清豪沉默了。
成壁感觉自己问到了关键点,他记得洛诚一度想要得到北部县城的建筑材料供应的资格,而恰巧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