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韩挂断电话,他重重的把手机放在桌上,然后他出门去联系秘书,让她放出公告,恒健打算花大价钱对外购买芸乡复合桥梁设计图。
做完这一切,周韩回到办公室,他还是不放心,掏出手机他打电话给成壁,可电话还是停机。
周韩在办公室徘徊,他知道张清豪一定是在设计一个陷阱等着成壁跳下去,可是,这次捏在张清豪手上的东西,不是别的,是芸乡的那座桥,成壁半生的心血都在那里,如果张清豪故意报复成壁,他就等于是把成壁的梦想踩在了脚底下。
周韩经历过这样的痛苦,他也明白张清豪的执着,只要是他想弄到手的,他一定会得到,并且不择手段。
一直打不通成壁的电话,周韩不能通风报信,正在周韩焦急时,秘书开门进来,“周总,公告一发出去,就有人来电。”
“什么人?”周韩不解。
“溪城工程局,方子文经理。”
周韩皱眉,喃喃道:“方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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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韩记得他最后一次见到方子文,是成壁出事的时候,那已经是四年前的事。
这些年,方子文几乎和他们这些人没有任何往来,致力于反贪和改革去了,溪城工程局也因为他,而名声大噪。
周韩还是挺佩服方子文这个人的,有梦想,有手腕,最重要的是有头脑,做任何事都有条不紊,沉得住气的人终能成就一番大事。
他可是连恩师和好友都敢送进牢房,周韩觉得这世界上就没有他不敢做的事。
约定好在茶餐厅见面,周韩不停看手表,他这是私自行动,不敢让赵景知道。
赵景虽然不理会张家的事多时,但是成壁的动向他一直都很上心,如果让他知道成壁活着,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成壁。
想起那个雨夜,周韩还心有余悸。
他以为赵景会杀了他的,可他没有,当他在大雨里抱着周韩哭泣的时候,周韩的心震惊了,他一直以为赵景是个没有感情的人,可是那一刻周韩才明白,他是个凡人,至亲的人身亡,他如何不难过,无论他是对还是错,在赵景心中,张兰昕就是他父亲。
那时候,赵景的伤痛、成壁生死未卜,巨大的痛苦笼罩在周韩身边,大雨里,张清豪冲进张家别墅,只留下地上的一滩血。
周韩永远也忘不了当时张清豪的眼神,天和地好像都塌了一般。
周韩摸着桌上的杯口,心神不宁。
这时,方子文来了,周韩看手表,他很准时,就好像经过Jing密得计算。
“你好,好久不见。”方子文主动打招呼,他看起来过的不错,神采飞扬,周韩想着成壁要是见到现在的方子文,不知道会作为感想。]
“好久不见,找我有什么事。”周韩开门见山,直接问着。
“芸乡的竞标,张清豪赢我赢得很卑鄙。”方子文道,“没人像他那样把钱不当钱。”
“如果你知道这座桥背后的意义,你就会知道他为何志在必得。”
“那儿是成壁的家乡。”方子文道。
“原来你也知道。”
“当然。我曾经答应过他,一定会实现他的心愿,这些年,芸乡的烂账终于捋顺了,本以为可以完成的他的心愿,没想到半路杀出来张清豪。”方子文问道:“成壁已经有一套成熟的架桥方案,为什么恒健还要另外花钱买设计图稿。”
“这件事很复杂,恕我不能如实禀告。”
方子文盯着周韩,“明人不说暗话,成壁在哪?”]
周韩失笑,“方经理的话,我听不太明白。”
“北部县城的设计图稿我已经看了,成壁这个缺心眼的,露了那么大的马脚,你是内行,你肯定一眼就看出来了,至于你的,他是成壁的枕边人,他对成壁更是了如指掌,你们恒健夺芸乡的建造权,不就是为了控制成壁。”
周韩愉悦的笑着,“方经理,我真不知道成壁在哪,你试想如果我和我的老板知道他在哪,用的着装傻吗?全天下最想把他从地底下挖出来的人,就是我老板。”
“这么说来,你们放出公告,是为了逼成壁出来了。”方子文道。
周韩愣了一下,忽然,他脑海里有个一闪而过的念头,张清豪已经知道成壁没死,他和他们一样,发现成壁又失踪了,他是在逼成壁现身。
“呵,方经理的一切都只是猜测,我们都是打工的,不敢随意揣摩老板的心思啊。”周韩圆滑的回答。
方子文点头,“行吧,你不愿意说,我不勉强,我很想知道,你老板准备给芸乡砸多少钱,他可是花了好几个亿从我手中抢走芸乡的桥梁建造权,你说他得花多大血本才能赚回来。”
周韩微微一笑,“无论花费多少钱,恒健都能十倍百倍赚回来。”
“好,拭目以待。”方子文起身与周韩握手,“这次芸乡的桥梁,我预祝工程圆满,请你转告你家老板,如果他无法完成成壁的心愿,我可以代劳,因为这是我曾经对成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