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羽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地骂了一声,恨不得隔门堵上外头那张嘴。
东方寻居高临下盯住令狐羽静静看了好一会儿,原本欲色深沉的眼中渐渐漫上一层浓稠黑chao。
“遥儿这个孩子,竟然就对你用了真心。只可惜正魔不两立,这颗热腾腾的心算是喂给狗吃了。”
他也不把令狐羽放开,那话儿也还留在令狐羽体内,既没软下来,也没有要退出去的意思。但他整个人都骤然冷下来,气息也全变了,说不清是在发怒或是如何。
令狐羽觉得胃里好疼,只得尴尬讪笑:
“代教主想骂我是狗,直接骂不就得了,这么含蓄做什么?只不过,我要真是只狗,那代教主这会儿在干的事可就不好说了”
话音未落,东方寻便在他尚未发泄的命根上用力掐了一把,眼中Yin沉沉的浓黑翻涌。
他掐着那东西的手法很特别,好像要从根部锁住什么一样。
令狐羽疼得一哆嗦,冷汗都冒出来了。但他想到任遥此刻就在门外,也不敢漏出叫声,唯恐那傻小子受了惊吓还要做出什么傻事,到时候把命也全搭进去,岂非不值?
然而任遥在外头等了一会儿等不到回音便等不下去了,又火急火燎地喊道:
“他是岳君亭的徒弟,若是在苍岭山出了事,岳君亭一定会找来寻仇,那些自认正道的门派又要联合起来围攻咱们,教中弟子一定会死伤惨重,就算就算是为了神教的大业,还请东方叔叔放过他吧!”
他一心只想先将人要回来,又不晓得他这个东方叔叔和岳盟主之间曾经有过什么过往,自然会这么说。
令狐羽在屋里听得欲哭无泪,简直怀疑这任少主是活腻了来寻死还要捎带手拽上他一起的。
连定情的玉佩都送过了,难道是想跟他“殉情”还是怎么回事?可他还有睡不够的美人喝不够的美酒,明明可以不死为什么不好好活?
再说任遥那小子虽是傻了点,怎么说也有一夜风流的缘分,又偏偏不知道为什么那么让他放不下他要真能放那小子闷头去死,昨儿夜里何必要折回来找这一趟折腾?
令狐羽瞄了东方寻一眼,果不出意料,见代教主已经是一脸“我倒是怕他姓岳的不来”的狂气沸腾半张俊脸都黑透了,赶紧开口:
“我师父那个人最要面子,要是让他知道他的大弟子在苍岭山被代教主锁在床上做了这个那个不可描述的事,他肯定这辈子都再也不肯靠近苍岭山半步。代教主若是也以为如此这般就能引得家师震怒前来苍岭山要人,未免就太不了解家师了。师父他老人家一旦得了消息只会安静等在太华山,待我回去以后按在祖师牌位前头一剑捅死我,不会为这个来见你的。”
他故意把一句“太不了解家师”字字咬得清楚明白。
东方寻当然知他的意思,却更知他是为得什么,不由唇角上扬,一双美目邪气漫溢。
“那你若是回不去呢?”
他缓慢收紧拴在令狐羽手脚的铁链。
令狐羽顿时觉得四肢都要被拉扯断了似的疼。
一瞬间的恐惧上涌,带来溺水窒息般的晕眩感。他甚至以为自己这算是要被“车裂”了。
但心里始终明镜似的。
东方寻正是想要他害怕。
在东方寻的眼中畏惧意味着服从,而对方的服从即意味着自己掌控权力。东方代教主的“江湖地位”便是靠着令人闻风丧胆的“威名”而打下的。包括什么四护法往上才得赏赐其余教中胆敢偷喝就会暴毙而亡的圣品佳酿,也不过是他统御教众的手段。
倘若这会儿当真怕得退缩,便是彻底输了。
但只要他咬牙撑住,最后能赢的一定是他。
令狐羽强忍剧痛,反而咧嘴笑了一声,不躲不避笔直看住东方寻的眼睛。
“那多好,多谢代教主成全,省了家师脏手。只不过代教主要再想见家师一面,可就难上加难了。就算再见,家师只要一看见你,便会想到你杀了他的徒弟——”
他话说到这一句就没法说下去了。
东方寻遽尔暴起,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像是恨不能立刻就把他的脑袋拧下来,却又怎么也下不去手,到底还是不甘不愿地撒开了。
“你这只小狐狸,好!你很好!”
他气得双眼充血,扬手就把令狐羽整个掀翻过身去,一手拽着铁链,将令狐羽双手反缚在背后,另一只手扔死死掐着令狐羽两腿间的阳物,也不管门外还有个任遥等着他回话,就开始发泄怒火似的猛力抽插。
令狐羽被铁链栓得死死的,又不能运功抵抗,只能顺着他的力道被顶撞得身子乱摆,觉得自己的肠子肚子都快要被捅穿了。
这种浑身使不上力气又痛又痒的感觉太奇怪。
他知道任遥就在一扇门相隔的地方,甚至能听见任遥不停大喊他的名字,竟然让他心里生出一股难以描述的感觉,好像是他做了什么不该做的坏事要被任遥发现了,叫他紧张又羞耻得浑身肌rou全都绷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