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华国袁家家主邀请您参加袁家长孙百日宴,他很抱歉因身体原因无法亲自来邀请您,给您送来了礼物。”
“袁?别坏了礼节,让强尼去准备贺礼。”男人熄灭了手中的烟,缓缓吐出灰白的烟雾,“尤金,准备一下,我们明天去华国,是时候去打开这个巨大的宝箱了。”
“是,教父。”
袁诚礼不顾家里人反对,亲自来到了机场。当看到穿着风衣,打扮斯文的男人时,袁诚礼拄着拐杖迎了上去。
“斯宾塞阁下。”
袁诚礼因年纪渐长,身子已经有些佝偻,站在高大挺拔的男人身旁显得有些可怜。
“袁先生,”伊利亚德握住袁诚礼伸出的手,微微躬身,微笑着说道,“您可以叫我伊利亚德。”
“这是犬子,”袁诚礼迅速招来两个儿子向伊利亚德介绍,又转过头对着自己两个儿子,“这是伊利亚德·斯宾塞阁下。”
伊利亚德的华语并不好,他侧耳听着尤金的翻译,然后一一和袁家两个儿子握了手。
袁暝看着面前比自己年纪小不了多少的男人,语气客气却并不带敬意,与伊利亚德握手时神态间仍带着上位者的傲气。倒是袁晦看着父亲的神色,礼貌真诚地和伊利亚德握了手。
因为时差问题,华国现在正是深夜。袁诚礼把伊利亚德送到了离袁家最近的一处房产,并派人把周围严密的保护起来。
回袁家的路上,袁暝看着父亲不悦的神色,讪讪地问:“父亲,这个外国人是谁啊?”
袁诚礼冷笑一声。
“葛兰的教父。你给我收敛一点,我丑话说在前面,你要是惹怒了他,袁家不会保你。”
袁暝哽了一下,显然多少知道一些关于教父的事,但听到父亲说的话心里又有些不服气。
“怎么,他还能在华国的地盘上对袁家动手?”
“他是不会动手,但多得是愿意帮他动手的人。”
袁暝不说话了,而在一旁默默听着的袁晦眼眸幽深,不知在想什么。
作为东道主,袁家自是要用心招待伊利亚德。他们包下了「醉仙」顶楼,还叫了几个一线、超一线的明星,俨然把这里变成了一个声色场。伊利亚德看着这些沉迷于声色犬马的人,举着酒杯,掩住眼里的嘲讽。
伊利亚德出生于一个逐渐落魄的贵族世家,从小就见惯了这些肮脏的勾当,成年之后更加受不了家族的迂腐虚伪,于是放弃了爵位独自跑出来,建立了自己的事业。对于这种肮脏的金钱和身体交易,伊利亚德虽然不喜,但也不会多管。
老何带着韩子衿来到醉仙,让小孩紧紧跟着自己不要乱跑。说起韩子衿,老何有些头疼,小孩刚成年,考上了音乐学院,小孩喜欢自己编曲写词,刚好被签到了老何所在的娱乐公司,老友就托老何照顾照顾。韩子衿这小孩长得好,还稚嫩的眉眼间是藏不住的秾丽,看上去贼Jing贼Jing的,但实际上性子天真到有些傻了。就之前,小孩写了一首歌,被歌后看中了,但小孩硬是不给,说人家歌后的声音不符合他这首歌的感觉,然后转眼跑去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十八线小歌手那,巴巴求人唱。说好听了这是艺术家的执着,说难听点就是情商低。这种性格很难在娱乐圈安稳地活下来,所以老何带他来这,在一众影帝影后歌王歌后面前混个脸熟,日后不求照拂,只求个不刁难。
还好韩子衿在其他方面都很听话,让喊人就乖乖喊人,让敬酒就一口干,虽然老何给他倒得是葡萄汁。但老何没有带他去场子的中心,那些人是他们惹不起的,小孩的长相即使在一众明星之间,也是极为出挑的,万一被盯上赔在了里面,老友得和他拼命。
逛了一圈,韩子衿的肚子都喝撑了,才被老何同意独自休息一下。他不喜欢这种场合,让他觉得束手束脚非常难受。韩子衿走到角落那台他心痒已久的大钢琴旁边,乖乖地坐着听「醉仙」的工作人员演奏。
等一曲终了,韩子衿对工作人员眨了眨眼睛:“领班让我来换你,你去休息吧。”
那人狐疑地打量了几眼韩子衿,还是点了点头,把位置让了出来。韩子衿先是中规中矩的弹了几首宴会上常用的钢琴曲,然后发现没人管他,就开始即兴创作。
韩子衿弹得欢脱,其他人也确实没工夫管他,唯一发现了韩子衿的人,就是面对周围满脸讨好的人心不在焉的伊利亚德。他从韩子衿挤出人群,往钢琴那走时就发现他了,毕竟他是唯一一个逆着人流往外围走的人。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小孩不知用什么借口把原本的工作人员支走,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面前的钢琴。如他所想,小孩弹得曲子和他这个人一样,漂亮又纯粹。
袁晦发现伊利亚德的视线一直固定在远处的角落,便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袁暝也发现了,饶有深意地盯着在弹钢琴韩子衿。宴会的中心人物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一处,其他人便也跟着开始看向对外界情况浑然不知的韩子衿。老何心里一惊,赶忙走过去想让韩子衿停下。但没想到伊利亚德比他更快一步。
“这是你自己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