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林弛晗又被父母驾着去打了三瓶吊瓶,回家后感觉身体恢复得很快,除了乏累和虚汗之外头一点儿也不晕了。
易尘轩的外套被妈妈很贴心地放在了自己卧室的椅背上,等父母离开关门时的那一声震响,林弛晗就像听到集结号一样猛地在床上直起了上半身。
这是干什么呀,林弛晗自己抱怨自己,竟然痴汉成这样一刻也等不下去,满脑子就想把那件外套抱在怀里。如果外套有感情的话一定会很讨厌他吧,哪有人会猥琐到对着一件衣服猛亲猛吸,甚至差点把口水留在上面,抱在怀里胡乱蹭来蹭去呢。
糟了!自己的身体竟然越来越热起来,下面林弛晗的一只手鬼使神差地伸进了自己的裤腰,发现那个东西现在不仅又挺又硬,前端还渗着不明ye体。
哇,这样也太变态了吧!林弛晗又对自己好一通抱怨,不可以变成易尘轩口中管不好下半身胡乱发情的母狗啊,自己能不能有一点尊严可言!可是手却依然不可控地抚弄起了身下的东西的确太肮脏了
“呃。”
林弛晗的小腹被一个坚硬的东西硌得生疼,他本以为那是纽扣,但低头却发现它被装在口袋深处,竟然是一条项链,黑色的绳圈坠着一颗血红血红的钻石,在灯光的映射下晶莹剔透,闪着耀眼夺目的光亮,背后有刻字,一串数字和一个符号,数字林弛晗看不懂,但是符号他懂,那代表女性。
林弛晗的心瞬间凉下来,又堕进无底的黑暗深渊,这是谁送给易尘轩的,又或者是易尘轩想要送给谁的,是陆晓薇还是别的哪个女孩,一切都不重要,因为一切都没差别
“他现在已经好多啦,你等一下我让他给你讲电话。别呀,他一定有很多话想跟你讲的,你先等一下嘛。”
不远处的房门被推开,林妈一脸雀跃地拿着电话走进来。
“宝贝是小轩打来的电话诶!你快点接!”
说完林妈才发现,儿子在这短暂的几秒之内用被子把自己蒙了个严严实实。
“喂弛晗!”林妈用一只手扯拽着被子,“这可是小轩的电话喂!”
“妈我我不想”
“你这小子又在搞什么鬼!关键时刻怎么链子掉成这样!喂喂喂小轩,我在呢,那个弛晗他啊?你要挂了啊?先别急呃,那好吧,再见”
听到被子外的妈妈按掉电话的提示音,林弛晗的心情才如释重负。之后一只手轻轻抚摸在后背,妈妈的声线又在被子外面响了起来。
“宝贝,你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林弛晗这才把脑袋露出来,面对着床面摇了摇头。
“那你在逃避什么?”
林弛晗沉默着。
“你知道吗宝贝,有些时候错过了可能就是一辈子的悔恨。”林妈摸了摸儿子的脑袋,“刚才小轩打电话过来询问你的病情,还说你的手机落在了他那儿,让你上学的时候去找他要。”
林弛晗还是沉默着,只是点了点头。
林弛晗又开始本能地逃避起易尘轩,准确的说是在逃避自己的感情,只要去学校就意味着相见,他要主动去找易尘轩拿回自己的手机,也要把外套还回去,所以林弛晗畏缩上学,即使病已经好了两天。
“宝贝,我刚才给你的班主任打电话,他说口头请假不能超过三天,三天以上要家长送书面请假条去学校。”
“哦。”林弛晗在餐位上默默吃着早餐,很平淡地应了一声。
“之前没这个规定吧,你们学校怎么老是朝令夕改。”路过餐厅的林爸插嘴道。
“宝贝,我倒是觉得,也差不多该去学校了吧。”林妈试探性地对儿子说。
“嗯,好。”林弛晗乖乖点头应答,心想逃避也该有个尽头,是应该硬着头皮去面对的时候了。
但到了学校的林弛晗捱过一节又一节课,却依然没有一丝主动去找易尘轩的勇气,即使他现在可能不在风纪委员会办公室,而就在与之一墙之隔的隔壁班。
直到第三节,又是久违的白老师的体育课。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白老师的情绪却依然不见好转,全班同学先是被安排跑了五圈热身,然后又做了四十个高抬腿,好不容易做完一切本来以为会让自由活动,白老师又组织大家练起德育新编的校园舞。
德育校园舞以交谊舞为蓝本,是一男一女搭配跳的。白老师让大家排好队由她一个个指定配对,最后把女生分完了林弛晗果然成了被剩下的那两个男生之一,就连一直最不想以坏心眼揣摩人心的林弛晗也不得不怀疑,白老师真的是有在故意针对他吧。
“最后剩下了也没办法,林弛晗和夏一鸣你们两个男的就配个对吧。”
白老师此话一出,全班随即哄堂大笑起来,其间不乏有吹口哨起哄的,弄得当事两人都低头羞了个大红脸。
“行了同学们,我开始放音乐了大家赶紧站好位!”白老师说着走向前排。
林弛晗和夏一鸣本就不太熟悉,现在更是相对尴尬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