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语气还是一起一伏的,和演话剧的一样。
顾不得老大有没有嫌弃自己,只见从南面不远的地方,出现了一大堆的王级天魔,密密麻麻就像是捅了蚂蚁窝一样,沈仁觉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不过,”他搓了搓胳膊,突然反应过来,“老大,这么多王级天魔,他们是怎么从暗界过来的?”这问题一问出来,他就心里一沉。什么时候天魔已经可以这么无限制,大批量地从山海结界穿过来了?不科学啊!难道山海结界哪里又坏了一个超级大洞,但是没人知道?也不可能,这种大事,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
再看了一眼对面密密麻麻的天魔,沈仁突然觉得细思极恐。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总觉得要搞事!
京城许家。
许世邦拿着拐杖上楼,没有回去卧室休息,而是直接进了书房。
他从柜子里面拿了一个棋盘出来打谱,黑白棋的你争我夺之间,能够让他头脑清楚地想事情。他Jing力一直很好,往常注意力集中地打通宵的谱,也一点都不会感觉疲惫,但是今天,不过才过了一个多小时,他就感觉心烦意乱的。
直接抬手在棋盘上面扫过去,无数黑白子被扫落在了地板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在寂静的凌晨十分的刺耳。许世邦盯着纵横交叉的棋盘,眼前是长子带着妻儿离开时的背影,不禁想到,他肯定在恨我吧?恨我弄死了他唯一的儿子。他又会怎么做呢?
这个长子,自己再了解不过,为人懦弱又缺乏决断,最是不堪大用之人。
不过难保,狗急了不会跳墙。想到这里,面色沉了下去,许世邦拇指和食指间正捏着一枚黑子,心绪起伏,瞬间就把棋子捏成了粉碎。
缓缓地将棋子碎成的粉末洒落到了棋盘上面,他捻了捻手指指腹上面残留的粉末,突然想起,自己当年快要病死了的时候,明明已经去世了的赵权突然出现在病房,找他做交易。那时候,他已经无法顾及其他,比如为什么赵权明明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纪,却像是三十岁的年轻人一样。或者到底需要付出怎么样的代价,才能够继续活下去。
我要活,我不能死,许家离不开我,我死了,许家就会立刻垮掉。
那时候施家异军突起,十分风光,如果他在那个关头死了,那许家就再也出不了头。他不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于是,他通过赵权的牵线,认识了那个神秘的崇刃。对方永远都裹着黑色的袍子,让人一丁点都看不透。
他和崇刃做了交易,他给出祭品,崇刃给予他继续活下去、甚至是无限制活下去的力量。如此诱人的回报!况且崇刃提出的要求并不难做到——秦岭深山当中,一个山村里所有的活物。对方需要人类用血ye去布下阵法,让献祭顺利实施。他答应了。因为在秦岭的深处,这些事情都不会有人知道,等时间过去之后,一切都会被掩藏。
而他会活下去,健康、长久地活下去。
至此之后,他每个月的十五都需要“进食”。最开始的“食材”不过是一些活物,无论是禽类还是牲畜都可以,只要能够让他获取生命力。但是越到后来,或许是他本身衰老的进程在加快,想要维持健康的身体和年轻的外形变得更加的艰难,他需要吸取更多的生命力,才能应付这么大的消耗。
他尝试地进食了许多种动物,却都没有很好的效果,与此同时,他还是在不断变得虚弱,不断在衰老,这些都让他无比地恐慌。
直到他吸取了那个死刑犯的生命力。
那一刻,他就知道,只要有人作为食材不断地为他提供生命力,他就可以长生!虽然一旦开始将人类作为食材,就像是染上了毒瘾一样,再也戒不掉断不了,但是这些和长生比起来,完全没有任何的可比性!
况且,他已经踏上了长生的路,那些蝼蚁,必定只会是他的踏脚石,为自己献上血rou,是他们的荣幸!
这些思绪在大脑当中充斥着,让他的双眼都泛起了诡异的光亮,带着疯狂。这时,他的心口突然一悸,有一种莫名的畏惧感出现。意识到这代表着什么,他突然脸色变的苍白。
十几分钟之后,客厅的大门口有人在敲门,“咚咚”声透过门板传进来,显得很诡异。许柏庭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座钟,发现已经快要天亮了,不过这个时间,会是谁上门来?难道是大伯他们又回来了?
揉了揉眉心,他起身去开了门。
许世邦在书房听见了动静,迅速往楼下跑,几乎可以称得上健步如飞,完全看不出一个老人的样子。
客厅里正站着一个年轻的男子,二十五岁左右,身姿挺拔,器宇轩昂,但是整个人的气质却十分内敛,一眼看过去,就会让人下意识地心生忌惮,不敢小窥。许世邦第一眼就认出了来人到底是谁,对方的长相和上一次见面的时候,又有所不同,明显年轻了许多。但是这张脸给他的印象太深刻,就算是化成灰都等认得出来。
竟然已经对对方的身份心知肚明,许世邦停下了脚步,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