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苍黎见孔晏自己解了安全带,暗搓搓的收回了原本想伸出去帮忙的手,只好故作潇洒地摇了摇手里拿着的墨镜,做了个告别的手势,顺便附送迷人微笑一枚,果然看见孔晏耳朵尖又红了。
孔晏道谢后下了车,还没来得及挥手,就听见这小跑发出一阵轰鸣,随后离弦箭一般冲了出去,留下他站在原地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尾气。
这个世界果然很魔幻,非人类开车也开得好熟练!
回到寝室没多久,才换了身衣服,就接到了黄师兄的电话,说是要请假回家一段时间。孔晏又问了几句,才知道在他走后没多久,就有人来和校方交涉,据说是国家相关部门下派的工作人员,之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解了禁。自然也没有人再去关注没见到人的孔晏,都以为他先得到消息走了。
之后孔晏又接到了系主任的电话,对方说了几句关心的话,又感慨了生命的无常,也就没说什么了。
雁回山遗迹已经被国家的有关部门接管,不再进行进一步的发掘,并且封锁了消息。孔晏没了旁的事,也就继续跟着上课。
这学期开学他已经大四了,他上学早,五岁就上了一年级,现在也才刚满了二十岁。他们专业很注重实践,但是哪有那么多古籍文物给他们练手的,所以有志在此道的都早早找了师傅,跟着打下手。于是到教室上课的时候,只有稀稀拉拉十一二个人在座。
他坐到了施辰旁边,拿了书出来翻开,明明也才过了几天,但他却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手下意识地放在衣兜里,用手指磨擦着玄鸟山河印,才有了些真实感。
“给你。”施辰见他又发呆,就用手肘轻轻碰了碰他,把手里的东西给孔晏,“看看,我姐可说了,你要是不去,那我也可以不用回去了。”
孔晏有些莫名地接过来,一看是一封红色的请柬,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自己的名字,落款是施施。
“什么情况?”施施是施辰的堂姐,比施辰大两岁,高三那年施辰邀请孔晏去他家过年,两人就是那时候认识的。施施名字很淑女,却是个女土匪性格,扬言谁要是敢欺负孔晏,就等着打击报复吧,之后一直都对孔晏多有维护。孔晏也挺喜欢这种被“女王大人”罩着的感觉,一来二去就熟悉起来。
“怎么之前没有听施施姐说起过?”孔晏觉得有些突然,最近因为忙联系少了些,但这么大的事不会忘了提起吧?
“你也知道我们家,总讲究些什么门当户对。”施辰说起来略带着些无可奈何的轻嘲,“施施她也到了该订婚的年龄了,不过人是她自己选的,爸妈也没有硬逼着她。你也知道,她从小就霸道,但是比我更清楚自己的责任。最后选了京城许家的小儿子,许柏庭,比施施大了五岁,现在估计差不多三十了吧。据说在做房地产,家底丰厚,感情方面比较干净,家里也挺满意的。况且我爸下次考评完了应该就会调回京城去了。”
孔晏一直知道他们家,京城施家,到施辰已经第三代了,他的大堂哥前几年进了官场,从底层开始打拼,只要不出意外,十几二十年后又是一员封疆大吏。
孔晏想起那个豪迈地拍着自己的脑袋让自己叫她姐的女孩儿,心里莫名的有些想念了,点点头,“好,什么时候走都行。”
三天后,两人下了飞机,就看见施然穿着一身迷彩服站在停车坪边上,像一根标杆一样挺拔,旁边停着一辆越野,显然是在等他们。
第7章 第七章、再遇
“二哥!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你们真的要让我和孔晏自力更生艰苦回家呢!”施辰见有人来接,瞬间就眉开眼笑,被他二哥一掌拍在头顶上,龇牙咧嘴。
“二哥好久不见。”孔晏站一边打招呼,两人上次见面还是前年过年的时候,那时施然才从军校毕业,不像现在,整个人的气场都像出鞘的尖刀一样锋利。
“嗯,晏晏还是那么乖!”接着也是一大巴掌就呼到了头顶。施然看了看他的一头白毛,“怎么想不开去染了一脑袋白毛?”虽然对这个非主流颜色存疑,但手下没停,还是拍了好几下,“嗯,不过你长得好,这颜色也好看。”
一边的施辰见他哥跟捋家里波斯猫的毛一样捋孔晏的头发,哈哈大笑起来。孔晏有些无奈,心道,我应该怎么告诉你们,我这头发真不是染得,真的是纯天然的!不过不是为情伤而一夜白头,也真的不是绝症……
好吧,你们觉得是染得就染得吧,你们开心就好。
到施家的时候,孔晏的发色又遭到了围观,连施爷爷也评价了几句,不外乎“这颜色倒也好看,主要是你长得好!”孔晏只能笑眯眯地伸头让老人家巴拉了几下白毛,毫无反抗之力。
他是初二的时候认识的施辰,那时施辰的父亲调任到了南陵任一把手,施辰也跟着转学过来,两人就成了同桌。或许是投缘,带着些官家子弟高傲的施辰很快就和孔晏称兄道弟起来,后来一起上了高中又是同班。对于孔晏这个“好朋友”,施家自然有些不放心,毕竟人站到了高处,身边的人心便复杂起来,由不得他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