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扶起。“你师父曾对我有恩,帮你也是应当的。”
“多谢前辈。”
云付月又说道:“我同你师父也好些年没见了,也没时间去南镇走走。你回去的时候帮我带点东西给她,跟她说有时间也来冥海转转。”
“好。”叶尽欢应下,心道这云付月没甚架子,倒也好相与。又听她说与凤四娘交好,心下更是肃然起敬。
今儿正好是八月十五,云府内也热闹得很。小厮丫鬟不停地地端着瓜果往后院送,应是在为晚上的祭月做准备。
叶尽欢他们被先带去了客房,而云贺堇则被云付月单独叫了去。
待叶尽欢收拾好,天色已黑了下来。天上挂着一轮圆月,却被厚厚的云给遮了大半走,但这也并不影响府里热闹的气氛。
不多时,云付月派人来将他们都请到后院里。露天的院里设了张桌案,桌案上放满了各种馅儿的月饼以及石榴和枣子。等祭过月了,云付月招呼着众人前去分瓜果吃。
叶尽欢也不客气,月饼、石榴、枣子他都拿了些。
大家围坐在桌案旁,边吃边谈,有几个会说话的不时说几句好笑的出来,逗得众人笑声不断。
“听师父说你是南镇来的,你可知道萧落?”坐云付月旁边的粉衣女子忽地开口问叶尽欢。
叶尽欢闻声看去,正是云付月最小的弟子徐九歌,这小姑娘也就十一二岁,但一张嘴可厉害得很,方才谈话时没一个人能说得过她。见是她,又听到萧落的名字,叶尽欢身躯一震,答道:“知道,也去听他唱过几场戏。”
徐九歌顿时兴奋起来,转到叶尽欢旁边坐下。“你跟我说说他呗。”
叶尽欢显然没反应过来,她打听萧落做甚?“只去听过戏,知道得也不多。”
“没事!”她从腰间的乾坤袋里取出一幅画,将其在桌上展开。“萧落是不是这个样的?”
叶尽欢往上头一瞧,差点将石榴籽给吞了下去。那画像上不是萧落又是谁?这小姑娘是太不矜持还是太欢脱了,竟当着众人的面显示男子的画像。
“这丫头打小便喜欢萧落,冥海没有谁是不知道的,你莫要见怪。”见他如此吃惊,还是徐九歌的四师兄钟敏予出来跟他解释。
“没有、没有。”叶尽欢赶快回道,“只是比较奇怪那萧落的名声竟能传得这么远。”
钟敏予一哂,颇为无奈地说:“当年我拿储音石来哄她,没想到她听到萧落唱的戏便着了迷,而今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天天闹着要我们带她去南镇。”
储音石可将说的话储存在石头里,想听的时候只需在石头上敲三下即可,这玩意儿也普遍得很,常被人们用来储存戏曲用。他这么一说叶尽欢倒是明白了,不过这小姑娘能听懂么?
“是长这样的么?”徐九歌凑过来问。
“嗯。不过真人要好看些。”叶尽欢如实回她。
“真的?”她万分惊喜,不禁大呼出来,又立马捂住嘴,调皮地冲叶尽欢眨眼。“你带我去南镇可好?”
叶尽欢为难地看着她,这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心思也真简单,且不说他愿不愿意,云家会让她去?
这话问得小声,但在座的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大家都在发笑。
钟敏予将她拉回来,顺便把画像收起。“不害臊!不好好练功,尽想这些去了。”
“我一不做家主二不当女侠,练功有甚用?倒是师兄你,连我都打不过,你害不害臊?”
钟敏予被她这么一堵,也不知说什么好了。徐九歌从他手中挣脱出来,把叶尽欢带到一边继续问。叶尽欢无法,她问什么都一一答了。
巳时三刻一到,众人便都去歇息了。
叶尽欢也回了房,他被安排到云贺堇隔壁,正好与云贺堇一起回去。
叶尽欢从云庄到冥海都没怎么同他说话,只偶尔会谈几句。云贺堇跟木槿的事,本来他们这些局外人就不好说甚,可叶尽欢视木槿为亲人,这四年来也少见木槿伤心落泪,故而对云贺堇还是心存芥蒂的。
“叶兄。”见叶尽欢快要进门,云贺堇突然喊住他。
“有事?”
云贺堇张了张嘴,话却堵在喉咙里头。
叶尽欢就不喜欢他这什么都憋在心里的样儿,当即木着脸。“无事我就先睡了。”
“木槿她过得怎么样?”他眼神有些躲闪,不敢正视叶尽欢。
“别问我,想知道就来南镇看。”叶尽欢恼了,这两人也真的是,躲着不见对方,又都放不下,何苦为难自己?
说罢,将云贺堇赶走,看着他都觉得心烦。
云老爷子的死确实与木槿有关系,但错可不全在她身上。并且这事还有云仪安的份儿,说得不好听点,木槿就是夹在他们姓云的中间遭罪。
不过气归气,叶尽欢暂时还是不会跟云贺堇说云仪安的事。
水水也跟着来了的,但叶尽欢怕它太皮会乱跑,所以进府之前就将它放在布袋里。一进屋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