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闭症复发的纪文炀幼稚的像个孩子,智商满打满算不超过八岁,谢成周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要不是谢成周抗议,他还能挂在男人身上。
到了晚上,不用谢成周开口,纪文炀已经自动自觉地抱着枕头被子来谢成周的房间报到。
戎靖硬着头皮也来撒娇,奈何脸皮没有纪文炀那么厚,被谢成周见鬼的眼神逼回了隔壁。
两人在谢成周看不见的地方用眼神交换了一番刀光剑影,戎靖完败。
虽然是临时落脚的地方,但是纪文炀不缺钱,房间装修的很舒适,床的尺寸躺下三四个人都绰绰有余,只是纪文炀一定要挨着谢成周,大部分都浪费了。
柔软的床铺几乎让人整个儿陷进去,谢成周舒适地叹了一口气,连日来的劳累便在这时候显现出来,他本想着哄睡了纪文炀再合眼,没想到刚刚挨着枕头就睡了过去,胳膊还下意识地环在纪文炀身上。
他们还都是孩子的时候,谢成周就是这么抱着纪文炀的,经年累月,竟然也成了习惯。
“哥哥?哥哥?”纪文炀叫了几声,确定他真的睡熟了,小心地凑上去吻了吻他的唇,“辛苦了。”
自闭症什么的自然都是装出来的,他是个好演员,何况是演自己,更何况是骗谢成周,哪怕他演得再假,谢成周都会相信。
他忍不住露出一个甜腻的笑容,再次珍惜地亲了亲谢成周的唇角。
好好休息吧,哥哥。
毕竟无论是我,还是隔壁那家伙,都在渴望着你啊。
接下来几天意外的平静,戎靖安安分分地养伤,纪文炀推了所有通告,有哥万事足,甚至安娜都没有打电话给谢成周让他处理事情,他主动去问了问,安娜诧异道:“不是您让秦先生全权处理公司的事情吗?”
秦绍?
谢成周抿了抿唇,安娜这样跟着谢霖起家的老员工,自然清楚谢家有几口人,也知道秦绍是他弟弟。但是她并不清楚两人之间的纠葛,更别提秦绍做下的混账事。
电话里,安娜简直要把秦绍夸到天上去,谢成周听得心烦,打断她的话,道:“好了他要干活就干吧,不说了,我去做饭了。”
“哎哎哎,老板别挂!还有一件事!”安娜叫了一声,迅速道,“苏小姐的初恋情人回国了您知道吗?”
谢成周皱眉:“谁?”
光线柔和的诊疗室里,苏小满坐在柔软舒适的靠椅上,却不自禁地绷紧了肌rou。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害怕,明明对面那个医生长相温柔清俊,唇角含笑,是那种天生没有攻击性的长相。
“苏小姐好像有点紧张,要不要来一杯牛nai?”医生柔声道。
他的声音也很好听,苏小满呆呆点头,直到温暖的牛nai被塞进手里才反应过来,她小小地啜了一口,甜甜的。
医生见她似乎安静了些,适时开口:“苏小姐之前没有看过心理医生,您需要做一个心理测试问卷。”
“不!”苏小满叫了一声,眼珠急速转了两下,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拼命压抑住汹涌的情感,“我就是有些不开心想找人说说。”
医生温柔地看着她:“请说。”
“是关于关于我的未婚夫。”苏小满轻声道。
两个小时后,苏小满失魂落魄地走出心理诊疗室,医生劝慰的话语犹在耳边。
“苏小姐,我无意置喙你对未婚夫的感情。但是如果这份感情带来的痛苦多于欢愉,你就应当考虑放弃了。”医生顿了顿,慎重道,“尤其是,你已经因为他有了抑郁倾向。”
“爱一个人需要勇气,放弃一个人也需要勇气。希望你足够勇敢。”
医生目送女生离开,两个小时五千块钱入账,他迅速露出一个跟清俊外表毫不相符的猥琐笑容,兴致勃勃地打开银行卡看余额。
“啪!”
“嗷——”
医生险些跳起来,他满脸惊恐地瞪着背后幽灵般冒出来的男人,“你你你”了半天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陆越泽毫无恐吓老友的愧疚,若无其事地收回拍他肩膀的手:“谈得怎么样?”
医生做西子捧心状,虚弱道:“放心,好歹我也是专业搞心理疏导的大不了用点能力啊。”
他顿了顿,小心翼翼地问:“话说越泽啊,你为什么要对付这么个普通人啊?”
陆越泽似笑非笑地扫了他一眼,医生好不容易攒起来的一点八卦之心瞬间灰飞烟灭,疯狂摆手:“不不不你不要告诉我了我不想知道了!!!”
陆越泽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这件事,还要麻烦你保密。”
医生使劲点头,直到男人离开咨询室,才虚脱了似的坐下来,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愤愤不平地碎碎念。
战斗系就了不起吗!
哪天老子给你们下心理暗示让你们统统死在战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