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急促了许多,再抬起头,表情也变了。
要怎么形容呢,就像一只渴望你筷子上的rou,但又得不到的狗。它哀求地,可怜巴巴地用shi漉漉的双眼望着你,还有些急迫,你知道你已经完全吸引了它的注意力,它想要你满足它,你可以以此为要挟,让它去做一些他本来不愿意做的事。这表情我很熟悉,不止一个人对我露出过这种表情,令人作呕的表情。
如果不是杜成蹊长得好看,我可能已经在思考待会儿要用什么方法让他对我感到厌烦,不要再来找我第二次。
我知道这样有点儿神经病,可我真的不喜欢这样轻易就表现得贱兮兮的人,好吧,狗。圈内大部分的主导者更喜欢对方sao浪贱,我比较奇葩,更喜欢高傲冷漠的人因为某些不可言说的原因,不甘心地跪在我面前。因为屈辱和不得不屈服的快感眼中泛起水雾,他的内心是快乐与痛苦交织,而非快乐得想要更多。因为我不大快乐。
杜成蹊和我对视几秒后,平静了下来,脸上的表情也恢复正常,默默垂下头,倒有那么几分被欺负的样子。
“可以拍照吗?”我问。说实话,真的很漂亮,即使我并不真正热衷此道,眼前的画面还是让我有些血脉贲张。
“不行。”他说。说就说吧,他还瞪我一眼,眉头皱起来,吓了我一跳。随即我便意识到,可能也是有点慌,毕竟他现在被我绑着,如果我不顾他意愿一意孤行,只有两条腿可以动的他确实有点吃亏。而且,他是个演员,人气挺高的那种。被拍了的话,后患无穷。不说我人品怎么样吧,万一哪天不小心修了个手机,对他可是毁灭性打击。
“不拍脸。”我说。我蹲下来,表现出商量的姿态,也是为了让他明白,如果没有他的允许,我不会做这样的事。我们之间信任薄弱,但总不能一直这样薄弱,我希望他明白我是个可靠的,值得相信的人,虽然我不太负责任,但不负责任的前提是,对别人的损害不会太大。其实拍到脸也没什么,我已经打定主意拍下来看两眼就删掉,我也怕搞个艳照门,另一方面,无论多美好的东西在我这里保质期都只有三分钟,我容易厌旧,哪怕没有新。如果杜成蹊在接下来的相处中没有表现出什么新意,很快我也会对他感到厌烦。
“不行。”他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表情也变得冷漠,甚至脊背都直起来一些。我蹲得很随意,背也弯着,杜成蹊直起来以后,居然还比我高了一些,他微微俯视着我,浑身写满了拒绝。这种压迫感触动了我对于大型生物的恐惧,站起来就甩了他一耳光:
“你想攻击我吗?”
接着又是一耳光:
“我他妈强迫你了吗?”
然后又是一耳光:
“装贞洁给谁看啊,贱人?”
我很容易受到惊吓,如果受到惊吓,就把吓到我的东西从源头上消灭掉,弄他,就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杜成蹊被我打蒙了,脸上表情带着一点愕然。我手甩得有点重,看他脸上很快浮起了掌印,我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他好像,靠脸吃饭。天呐他会不会让我赔钱啊!空气突然安静。
杜成蹊保持着那副样子慢慢转头,我觉得他的眼神是要吃人了,在心底默默盘算了半天存款,又想了一会儿还有谁可以借钱,再看向杜成蹊,他又把头低下了。
“你的脸买保险了吗?”
“没事。”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开口,声音有点沙哑。“脸上没动过,两个耳光不会有什么问题。”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走上前去慢慢解开绳子。杜成蹊没有动静,我心里害怕等绳子解完他突然暴起揍人,虽然看起来他不像我这样情绪不稳定。
“对不起。”绳子剩下他脖子上最后一圈,他突然开口。在我看来,这件事主要责任在我,是我暴躁易怒,没想到他先道了歉。
“对不起,姐姐。”他又重复了一遍,我恍恍惚惚记起来,他是比我小两岁,恩,比我更是个情绪稳定的成年人。
我不知道他到底会怎么想,这明显已经超出了情趣的范畴,更像是一个有暴力倾向的Jing神病患者,我做得不好。
“如果要拍的话”他犹犹豫豫着说。也许他会答应我,但还是算了。我没有胁迫他人的爱好,也没有想让他提心吊胆。
“不拍了。”他眼神闪烁几秒,也没接话,算是默认。
换了好几种绑法,今天的接触算是告一段落。我觉得有些无聊,可能他也如此。我满心郁闷地给他指了客房,就要晃回卧室。
“不让我在你床边睡吗?”他问我。
“你想爬我的床?”随即我便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应该是像白天那样,睡在那块垫子上。“白天那样你会很累。”我说:“还是好好睡你的床吧。”
突然又想起还有惩罚没给,算上他之后忘了敬称,我想至少要打六十个。说了就要做到,不然信誉会变低,幸好在睡前想了起来。
“在客厅跪一下,惩罚还没兑现,光吃不打可不行。”我已经很疲惫,但还是努力把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