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着的黑布。
凌琅被劫匪强行拖到地下停车场的角落里,感觉到对方的手离开了自己的嘴,刚想呼救,就有一团不知是做什么的布塞了进来,紧接着嘴就被胶带封住,双手双脚也很快被胶带固定住。
劫匪打开汽车后盖,把捆好的凌琅扔进了后备厢,凌琅又开始扭动着挣扎,但劫匪捆得很牢,任凭他怎样挣扎都无济于事。
“老实点宝贝儿,”劫匪拍拍他的脸,咣地一声扣上了车后盖。
“过!”导演很满意,“再拍一条人质视角的。”
凌琅的手脚都被绑着,劫匪手一伸把凌琅从后备厢里拦腰抱了出来,轻轻放在地上。
助理赶过来给凌琅松了绑,二人退到场外,看工作人员把摄像机架到车里,继续拍摄人质的第一视角。
“那家伙又私自改剧本,好在导演过了,”助理撅着嘴抱怨。
“是么。”
“你看,这句台词本来应该是‘给我老实一点儿!’哪有什么宝贝儿啊,”助理拿着凌琅早已记得滚瓜烂熟的剧本给他看。
凌琅没有发表任何观点,静静地站在场边看那个人对着摄像机又把老实点宝贝儿重复了一遍。
劫匪摘下面巾,朝凌琅走来。
“学长不好意思,今天又得罪了。”
凌琅摇摇头,“拍戏罢了。”
“我没弄疼您吧?”
“没有,”凌琅犹豫了下,“你不必一直说敬语的。”
封昊的表情有了短暂的意外,但很快又笑起来,“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接下来还有两场停车场里的戏,不过都跟凌琅和封昊没有关系,城市里的戏截止今天已全部完成,明天他们就要进山了。
这个季节的山里还带着初春的寒意,凌琅穿着薄薄的戏服,躺在车里就感觉到寒冷。
车后盖终于被打开,凌琅像长时间没见光线一般露出难以适应的表情,封昊将他粗鲁地拎出来摔到地下,泥土冰冷chaoshi的触感瞬间让凌琅打了个哆嗦。
封昊走到一旁气愤地打电话,凌琅在地上扭动着身体,企图寻找逃走的机会。
封昊打完电话回来, 本来就在气头上,见凌琅不老实,一脚踢了上去。
“你不是我要抓的人?”
凌琅拼命地摇头。
“那你怎么不早说?”
凌琅呜呜说不出话来,封昊一把把粘在他嘴上的胶布撕了。
凌琅吐出嘴里的布,“你根本就没给我机会说!”
“你还嘴硬,”封昊又给了他一脚,“不让你说你不会比眼神吗?”
凌琅用眼神愤怒地盯着他。
“你再瞪?”封昊揪着头发一把把他拉起来,啪啪就是俩耳光。
副导演头往后一躲,仿佛这两耳光是扇在他脸上一样,他凑到导演耳边,“剧本里好像没这段吧……”
导演看得正兴奋呢,闻言白了他一眼,“你懂什么?这叫即兴发挥!”
副导演抖了抖,感情这导演还是个鬼畜。
凌琅低下头,肩膀抑制不住得颤抖,在场的人都觉得这个气愤但不敢发作的情绪表演得生动极了,摄像趁机给他推了个特写。
封昊这次的角色是一个绑架错人质的劫匪,本来应该绑架有钱人的儿子,谁知倒霉得是跟儿子年龄差不多的助理。
老板不肯花钱赎助理,助理又看到了劫匪的脸,没有退路的劫匪决定一做不做二不休,把助理带到山里解决他。
山里的路不好走,凌琅的双脚虽被解开了,双手还反绑在后面,走起来晃晃当当的,封昊还时不时在后面推搡一下,骂他几句。
“走快儿点!”
凌琅一边跟封昊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一边观察地形伺机逃跑。
右前方出现一个小坡,凌琅拼着一咬牙,跃身从坡上滚了下去。
“妈的!”封昊连忙滑下坡追了过去,凌琅从坡上滚下来的时候受了不少擦伤,还崴了脚,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前跑。
封昊很快追上了凌琅,从背后一脚把他踹倒,“跑啊?接着跑啊?”
盛怒的封昊对着凌琅一顿拳打脚踢,为了减少伤害,凌琅只能尽可能蜷成一团,减少腹部受到的伤害。
封昊打累了,停下手,环顾四周,发现这里空旷偏僻,倒是个杀人弃尸的好地点。
“原来你是给自己选好了风水宝地,行,我就成全你。”
封昊把凌琅绑在树上,折返回去把刚才掉落在坡底的工具包取了过来,从里面掏出把组合铁锹来。
工作人员早就提前做好了准备,封昊只是做做样子,一个大坑便挖成了。
封昊扔了铁锹,朝凌琅所在的方向走去,“久等了宝贝儿。”
助理一呲牙,“又篡改台词!”
副导演:“这么改会不会有点崩?”
导演大手一挥,“这个角色本来就是个人格分裂的变态,这么演我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