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勾魂玉,崔哲第一个想法是不好,爷爷有难。
但,他很快冷静下来,看了看手里的勾魂玉,他记得,这勾魂玉虽然是爷爷的,不过好像已经失踪了十年?他记得貌似是自己的小叔叔离家出走的时候带走的,怎么会在黑衣人手里?
难道那黑衣人是自己的小叔叔?!
不,他小叔叔算年岁也有三十六七了,黑衣人感觉不过二十多岁,怎么可能。
崔哲没时间考虑那么多,先收好勾魂玉,准备回家,但又忽然想起那黑衣人似乎要找谢泫的麻烦。
思虑半天,崔哲狠狠一咬牙,暗骂道:“混账,不让人省心!”
然后猛地跑向两人住宿的客栈,用力推开门,气喘吁吁扯住掌柜的衣领,瞪大眼珠子问道:“刚才那俩人住哪?”
“客、客官,有话好好说,您说哪两人?”掌柜还以为来了打劫的,吓得额头冒汗,说话都哆嗦了。
崔哲哪里管那么多,继续凶神恶煞问:“一个白衣,一个黑衣,两男的。”
掌柜一听,小心翼翼望着崔哲气急败坏一副要捶人的模样,敢情是来捉jian来了?他可不想惹事,于是咽了咽口水,指着二楼拐角的房间,道:“呃,他们在天字号厢房。”
随后崔哲便三两步作一步冲了上去。
留下掌柜和店小二面面相觑,掌柜紧张之余,不由顺手抓了一把瓜子,感叹道:“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哎,你说,他是捉白衣男人的jian,还是黑衣男人?”
店小二擦擦桌子,然后小声看看周围,细声道:“我觉得是黑衣男人,白衣男人比我表妹淑芬都漂亮,总不能是他吧?”
“可你没听白衣男人说那黑衣男人是他夫人。”掌柜抓住要点,继续嗑瓜子。
闻言,店小二恍然大悟,连连点头:“也是,掌柜的说的是。”然后略有些羡慕地感叹道,“唉,那个黑衣男人的样貌也赶得上我,现在不知刮什么风,居然流行男人和男人,难道我也得担心自己了?”
说得掌柜一脸恶心,他瞥了眼满脸麻子的店小二,赶紧挥开,嫌恶道:“去去去,赶紧干活去。”
“这大半夜也没人啊,我干啥活。”
“那就去把后院的柴火收拾了!”掌柜骂道,看店小二不情不愿离开,他继续嗑瓜子,瞥着楼上,根据他的经验,再过不久,上面就要传来打斗声,然后桌椅板凳锅碗瓢盆摔一地,他就等着收赔偿金了。
然而,等了半天,上面居然没声?
“掌柜,你说这老半天了,上面咋还没吵起来。”店小二又跑出来了,顺手还拿了掌柜的瓜子一起嗑。
“你跑出来干啥,柴劈完了?”斜睨过去,掌柜的有些恼,瞪着店小二。
边嗑瓜子,店小二边道:“早上就劈完了。”
“那就去把我被褥子洗了!”掌柜拍桌,吓得店小二又往后院跑去。
其实掌柜的也很奇怪,上头怎么没声音,最终他忍不住好奇,偷摸上了楼,想要一探究竟。
躲在门外,却见屋里三人坐的好好的,但是六目相对,没人说话,也没有动作。根据掌柜的经验,虽然他们三人没有打斗,其实应当正在暗斗内力,尤其是白衣男子和刚来捉jian的男人,他们的目光尤为犀利,却面相平和,正所谓,敌不动,我不动。
真是高人。
屋里气氛剑拔弩张,波诡云谲,着实令掌柜的捏了把汗。
其实,崔哲上来的时候,是敲门进屋的,毕竟他知道谢泫和白渐离两人有暧昧,总不能就这样推门进屋看春光?就算谢泫那厚脸皮不介意,他可以想象,白渐离会有多么想杀了自己。
一切正常,敲门,白渐离开门,看见他,冷声问:“何事。”
打量衣衫不整的白渐离,想到也许刚才这两人在屋里干柴烈火,崔哲心里窜出无名火,但他告诫自己,自己是个有风度的人,于是正色,对白渐离说:“我有要紧事要与谢泫说。”
“哦?”白渐离挑眉,根本不想让他进来。
“小哲哲,你还没走呢。”谢泫倒是热心,听见崔哲的声音,赶紧过来把他拉进屋,还给他倒了杯茶。
不过看见这杯茶,白渐离有些不舒服,他按住谢泫的手,让他坐下,温柔似水望向他,淡淡说道:“这种无关紧要之人,无需倒茶给他。”
谢泫望过去,白渐离应该不是在生气吧?
而这边,崔哲听见白渐离的话,脑袋青筋泛起,无关紧要?他笑了笑,硬是伸手要接过那杯茶,皮笑rou不笑道:“白三公子此言差矣,谢泫与我相识多年,怎会无关紧要。”
“崔公子,当年你对谢泫做过什么,你心知肚明。”说完,他伸手拦住那杯茶,眼里一冷,“不想再被我教训,就马上滚。”
“呵呵,白三公子,此一时,彼一时,难道你以为我现在会怕你。”加重手力,崔哲眯眼,后背冒汗,手指都发白了,就是不松开。
“你想死的话,我可以成全你。”白渐离蹙额,目光更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