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跪着的黑衣人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大半,心道不好,来得太早了!但他明明听讯,钟离教已经与其余人撕破颜面,大打出手
“在下本不欲将教内仇怨带到盟会之上,因而一忍再忍。”南宫教主的声音同时出现在各人耳畔,冰冷威严,令人心旌一颤:“敢问钟离教主,为何追杀我两次之人,既是你教逐出师门的弟子,又此刻为何拜倒在你的脚下?”
“此人”
“再问钟离教主,千方百计利用阎罗教名号,纵容培养真正贼人发展壮大,是何居心?”
“胡说!我教诛杀魔教之人最多,在座没有一个能赶上!”
“培养是你,诛杀还是你!全都发生在我被暗算失踪后,敢问钟离教主,这天下苍生武林正义,比起个人名望,于你哪个更重要!”
一片死寂。
阎佑忽然插话:“我教所有教众在此,均记录在册,再无其他人!对面冒充我教为非作歹,做尽伤天害理之事,还妄图嫁祸于我。”
“东方教主所言差矣,这并非清理门户,而是清理真正魔教!”
四教所有人震惊地看向对面,钟离烽环顾四方,稳住身形,挑起眉稍:“是又如何?今日比武胜负已分。不论身份只要参赛,均有资格争夺盟主。这可是祖宗定下的规矩!你们,奈我何?”
说完,钟离烽飞快调动全身真气,凝成怪物巨嘴般的黑洞:“今日知晓之人,都得死!我灭得了南宫教的长老,在座各教也别想逃!”
阎洛正要提剑上前,眼角余睄瞥见南宫清从腰间掏出个东西放入口中,当即如遭雷击!?
众人只见南宫清以迅雷之势闪现在钟离烽面前,一袭白衣如天神降世,居高临下地压住凝聚黑洞的钟离烽,声音坚定:“此人交予我,各派速速清理魔教!”
一声令下,场下当即混战一团。东方教众同贼人缠斗;西门教半数原地打坐抚琴,在周身形成真气护罩,另半数人与阎罗教人一齐将比武场包围,绝不放出半个钟离教之人。
若要说其余三教是以逮捕贼人为主,南宫教则是在有为和无为的带领下,径直杀向钟离教各位长老,招招夺命不留一具活口!,
阎洛边战边观察南宫清那边状况。
南宫清正镇定自若,于硝烟之中冷静地闭目凝神,汇聚真气。
“好一出鸿门宴啊南宫清!”钟离烽面色涨红,被南宫清苦苦压制,半是震惊半是恼怒,心中十余年来的不甘和愤懑齐齐涌上心头:“当日没能废了你,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正有此意。”南宫清忽然睁眼,掌心金光乍现,向下压去。
钟离烽被一寸寸压入泥土中,苦苦支撑,快要将一口银牙咬碎:“饶我一命,我便放过在场之人,不然就等着同归于尽!”
“同归于尽?”南宫清睥睨着脚下的人,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狂妄。”说罢,将真气绕钟离烽周身运转,形成一个严密的防护罩,将困兽的身影吞没在一片夺目金光之中。
“所有人趴下!”忽然阎佐阎佑护着的老者高声大喊,嗓音洪亮如钟,传音千里。
轰!一股巨浪掀来,碎石炸裂!
所有人都感受到巨浪来袭前,还有一股无形力量将他们全部推倒在地,刹那间锋刃似的真气擦着头顶后背,呼啸而过
阎洛第一个踉跄爬起,向硝烟中心夺命狂奔!
烟尘渐渐飘散,但原地只有个死不瞑目的钟离烽,全身衣物尽毁,七窍流血。却半点不见南宫清身影
“南宫清!”阎洛目眦欲裂,茫然四顾,撕心裂肺:“南宫清!!!”
东方鸿与西门璇闻声赶来,也同样不知所措。
选盟大会在一片混乱中收场,南宫有为勉强主持完后续事宜,安排各派下山。
经此一役,阎罗教与三教签署协议,共同诛杀钟离魔教,维护武林。
至于盟主人选,则由东方鸿暂时接任,待南宫清回来再做定夺。
在南宫教的大堂上,阎洛双目无神坐在首位,南宫无为和阎佐阎佑分别坐在两侧。?
一位老者被请进来,他头发花白,面色和蔼,穿着朴素灰色的棉袄:“在下司马玄黄。南宫教主是鄙人忘年挚交。”
阎洛听到熟悉之人的名字,强打起精神,将老人家迎进来:“前辈请坐,招待不周,多有得罪。”
“哪里哪里,”司马玄黄也看出所有人心情不佳,便开门见山:“老叟这次入世,是受南宫教主所托,建立一个新的阎罗教,专门对抗钟离烽控制的假教。起初也没想到能在民间一呼百应,迅速壮大。”,
“南宫清所托?”阎洛双目微微一亮。
“正是。南宫清恢复记忆后找到我,希望能建立一个没有教主的阎罗教。因为即便钟离教被除,民间各种打着阎罗教旗号为非作歹之人,一时半刻也不会消停。他便想索性尽数收编,方便统领。”
老者不知想到了什么,看向阎洛:“他最后还有一事嘱托与我——倘若阎洛教主有心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