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埃德里奇没待多久就有些不舍地离开了加西亚家。温德尔和奥斯本送他离开。道别后,他还是多看了温德尔两眼,邀请温德尔以后多去王宫。
国王离开后,奥斯本就盯着温德尔了。
而温德尔只好笑笑摊手,表示自己也很无奈。
几日后埃德里奇便私下写了信给温德尔,问温德尔是否有空,想约他去林里骑马。
埃德里奇近期正好“不安分”。一个多月前医生告诉他王后怀孕了,为了保证孩子和王后的健康,他一直没敢再碰詹妮,同时让她好好休养。但对他而言,不发泄欲望实在是太难,所以他在得知消息的几天后就不是与情人们私会就是到处拈花惹草起来——就像第一任第二任王后怀孕时一样。
温德尔回信应了。
两人通信约了时间地点,约好了后过了三天,两人就在王宫后的森林见了面。
温德尔衣着虽不如平时那样华丽,但深色的布料也藏着暗纹,能看出其材质的价格不菲。他的衣物Jing简且便于骑行,这让他看起来不像大多数的那样柔弱,反而显得英气干练了。玫瑰的香味萦绕着他,他骑在高马上,镇定又从容,宛如长着尖刺又挺拔绽放的玫瑰。
身为,温德尔略显强势了,连埃德里奇见他如此心里都多少有些不适应,毕竟温德尔在他心中一向是和善温柔的。
但温德尔朝他低了低头行礼,微微笑了笑,模样便又柔和了些,又唤他了声“陛下”,悦耳的男音犹如春风拂过草地那样低缓舒适,全然不像阳光下多汁香甜的水果那般过于引人注目了。
这让埃德里奇紧绷的内心又缓和下来了。眼前的如此温文尔雅却又刚柔并济,虽让他仍想一亲芳泽,却又不得不注意自己的行为举止,以免显得自己太过轻慢了。
两人骑马在林中慢行,谈的也只是些诗歌话剧一类的话题,这让埃德里奇感到轻松。他的大多数情人和他的时候只顾得亲昵在一起、说些甜蜜话,就算聊到这些也只是调剂罢了。而现在的王后是虔诚的天主教信徒,除去保守又严谨这些无趣的特点外,还无时不刻地滥用她的“仁慈”,先前是请求他为两位前王后的孩子恢复身份,之后又是为前一阵动乱的朝圣者说情。而后者让他尤为反感。
埃德里奇不喜欢王后干政。而已被砍头的伊尔泽就是犯过这忌讳。
于是温德尔就尽谈一些无用的话。不谈政事,也不谈他们之前的事,仿佛今天只是出来与一位朋友散步闲聊罢了。
埃德里奇不能说不喜欢与温德尔闲聊,但他来的目的毕竟不纯,眼下见温德尔不谈一丝他们之间的事、不给半点暗示,不由觉得抓心闹肺。然而他也不愿直接开口询问,免得显得他过于急躁轻佻,没有风范。
埃德里奇脑子里琢磨这些的时候,他信息素的味道就现已经出卖了他。温德尔察觉到了,便停了马,笑了笑:“你似乎对我聊的话题不怎么感兴趣,陛下。我们今天聊得的确有些久了,不如哪日你有兴趣再说吧。”
他看起来不卑不亢,礼数周全且镇定,但在这种氛围下却已是十足的傲慢了。平日也有推拒的——有的谨慎委婉,有的义正言辞,有的冠冕堂皇欲拒还迎,有的羞恼——而这都已是少数了,毕竟很少有会真心实意想拒绝身强力壮相貌堂堂又尊贵的国王。所以相比之下温德尔的态度实在是有些独特,仿佛是全然不在乎,甚至和他平起平坐似的。
然而埃德里奇却气不起来。因为温德尔一举一动都合乎礼仪,言行举止也没有带着不屑或傲慢,丝毫不显失礼,仿佛他所表达的一切都是自然又普通的事。
只是身为国王的埃德里奇本身就不普通,所以温德尔的行为也变得不普通了起来。
而且两人相处时间实在不算久,所以很明显温德尔说什么“今天聊得的确有些久了”完全是打算离开的借口。在这种借口下,连那句“不如哪日陛下有兴趣再说”的可信度也降低了许多,仿佛也仅是客套话而已,以后并不一定会再真的“这样”会面了。
埃德里奇不禁思考为何会如此。难道是因为温德尔闻到了他的气味,觉得他被冒犯了?
不论他们见面的本意是什么或者温德尔到底是怎样的想法,眼下温德尔的气质姿态让埃德里奇觉得就是如此了。于是他立刻敛了他那已带着试探寻求亲昵的信息素,正经澄清道:“不,当然不是加西亚先生。只是你气质卓越,所以我分心了。”
他没想过温德尔会是这样的性子,一时半会儿连解释都不知该怎么说了。
“你的夸奖令人心动。”温德尔对此笑着回应。看不出是真的为此喜悦还是只是客套话。
加西亚先生真是难猜啊——国王不禁在心里发愁感叹。
然而他身为国王,又觉得全天下的是一样的,除了极个别当了王的外根本不可能有谁尊贵得过他,更别提眼前的这个了,他觉得对方是欲擒故纵,想吸引他的注意力罢了。
这样想着,他也不急了。见温德尔不再提离开的事,也放心了下来,稳下了心绪和温德尔在森林里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