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名回顾:◇海恩斯·贝恩—枢密院委员,奥斯本有意让他取代自己在国王边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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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最后是温德尔先出了声询问。
尽管他仍想保持着自然,但他开口的时候都觉得自己心虚。
奥斯本拿起了桌上那封信,对着温德尔,说:“你和贝恩通信了?”
他语调平稳,比他自己所想像的还要镇定。
因为他没有其他的想法和情绪,也没心情闲暇有其他的想法和情绪。
温德尔稍微放松了些许。因为他自认为这着实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然而他又有些尴尬。因为他和海恩斯通信的事对奥斯本而言算得上是欺瞒了。
但看在上帝的份上,他们只是写了信而已,又不是上了床!奥斯本完全没必要这么过激!
温德尔在心里这样无奈抱怨着,却还是缓和了语调去说明,以安抚奥斯本的情绪:“我只是觉得这实在不是什么大事,不是像之前和国王一样”
“——‘不是什么大事’。”奥斯本盯着他打断了他的话,扬了扬手中的信,“不是什么大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们都为国王效力,我不希望你被这种小事影响心情、和他产生矛盾,到时”
温德尔便说着边走近奥斯本。但奥斯本起身打断了他的话,直视着他的眼睛:
“——父亲,你觉得我是那样莽撞的人吗。”
尽管他在说这话之前想的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他就想面对面地指着海恩斯的鼻子狠狠警告海恩斯,别打温德尔的主意,离温德尔远点。
温德尔盯着奥斯本。奥斯本比他高,看他时视线都要向下,而他也不得不稍微仰视才能直视奥斯本的眼睛,这让他头一次从自己儿子那感受到了压迫感。
他思考了下,回答:“当然不我只是不希望你为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担心生气。”
奥斯本鼻子长呼了气,温德尔的话让他放松了些许,他说:“我没生气。”
得了吧。
温德尔心里说着。
奥斯本凶神恶煞,若说这都不算生气那就是他眼睛瞎了。
接着奥斯本又抬起了拿着信的手,问:“你们什么都没发生?”
语气比稍微之前缓和了些,虽然仍属于质疑。
“天呐你还觉得有什么?”温德尔有些无奈,并对奥斯本的猜想感到不可思议且难以理解。
奥斯本也觉得这个话题提起来有些微妙,不由尴尬别扭地沉默了几秒,然后才再次问:“你们通过几次信?”
“这只是他第二次来信而已。”
奥斯本这才放心了不少。
尽管他心里仍怀疑,但这番对话下来,温德尔的说明却无可挑剔,这让他不得不相信温德尔。
他终于放下了那一直紧拿着信的手,然后对温德尔说:“你不用给他回信了,这件事我会处理。”
他面无表情,语气强硬就像在下达命令。
不像是一个儿子在对父亲说话。
奥斯本这样的态度让温德尔皱了眉。
温德尔要强,骨子里不喜任何人对他发号施令,就连和人逢场作戏也是变相将主动权握在手里。所以尽管他平日纵容宠溺奥斯本,也很难忍受奥斯本这样的语气。
于是温德尔皱了眉盯着他。
奥斯本对此先是震惊,然后又有些愤怒。除了那次参军的事外温德尔从未对他发过怒,但眼下却因为海恩斯的事对他怒目了。
嫉愤的火像被填了柴般立刻从胸腔蹿到脑袋,让他气得脑袋涨疼。
尽管他也清楚温德尔不是要维护海恩斯,而是可能因为自己的语气在不快。
两人又是大眼瞪小眼了许久。之后温德尔也没斥责奥斯本什么,只沉沉说了句:“注意你的语气。”然后就离开了。
奥斯本明白这已是温德尔对他的宠纵了。他清楚自己身为儿子刚才的语气对父亲而言的确不合适,于是态度立刻软了下来。
他想立刻追到温德尔屁股后面,抱着温德尔赔罪。但他已经是二十三岁的大小伙了,着实不好意思那样,就只好干站在那,看着温德尔上楼离开。
他在楼下踌躇了许久,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信,然后才艰难地挪开了步子,往楼梯走了。
他先回自己房间,把信扔到了桌上,然后才去温德尔的房间找温德尔。
温德尔房间的门关着。他敲了敲门,有些紧张温德尔会不让他进。
“什么事。”温德尔冷沉的声音隔着木门传来。
“父亲”奥斯本开了口,之后又心理斗争了许久,才把歉意的话从嘴里说出来了,“我刚才不是故意的。”
里面没有回应,而是沉默了几秒后,才答:“知道了,我没事,你离开吧。”
语气似乎是缓和了些,但又似乎没缓和。声音隔着木门朦朦胧胧,奥斯本不确定。
奥斯本就又琢磨了半天,才开了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