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名回顾:乔西·普琳姆尔—埃尔顿伯爵,奥斯本之前的主人,协助奥斯本参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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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德尔不由长叹道:“我感觉已经很久没见你笑过了。”
奥斯本却从没注意过这样的事,他问:“是吗?”
温德尔以为他是已经放下了对性别的执念,于是才说:“是啊。你十二三岁时见自己不分化常常担心得不行,尤其十五六岁后,我就很少见你笑了。”说罢,终于舒心道,“见到你高兴真的是太好了。”
奥斯本没有回答。他不知该说些什么,也不想告诉已放心下来的温德尔自己依旧没有释然。于是他只好笑笑,以安抚温德尔。
然而温德尔还是察觉出了这种细微地异常——奥斯本的笑容似乎没刚才那么明亮了,这才让他隐约意识到也许奥斯本并未完全释怀。
他不由对自己贸然提起这个话题感到懊恼。但他也不希望任何不好的情绪影响奥斯本,于是他再次抬手摸过奥斯本的脑勺和后颈,坚定温和道:“你是最好的,奥斯本。”
奥斯本还是没说话。他依旧不知该说什么,于是感激地笑了笑。
之后两人都不再说话了。将马和骡子牵到马棚后温德尔又带着奥斯本买了不少食材,这才往回走了。
这一路上又少不了遇到邻里们。他们向温德尔和奥斯本打招呼时温德尔便告诉他们奥斯本已经封爵了,于是这些人们便惊诧地大呼小叫起来,纷纷行着别扭的鞠躬礼向奥斯本喊“爵士”。
回到家,将食材放到桌上,奥斯本便一声不吭地再次抱着温德尔了,且一副不打算松手的模样。
温德尔不由猜奥斯本是在门口没抱够。他没想到这个大男孩在打了两场仗回家后变得更黏人了。于是他也再次抱住奥斯本,拍着奥斯本的背笑道:“现在回家了,想抱多久就抱多久吧。”
于是奥斯本果然就一直都没松手。
奥斯本抱了许久,久到温德尔甚至怀疑奥斯本靠在他肩上睡着了,于是唤道:“奥斯本?”
“嗯?”
“你半天不动,我以为你睡着了。”
“不,我只是想多抱你一会儿。”
于是温德尔便笑了起来,他摸了摸奥斯本的背,说:“松手吧,我要做饭了。现在你回来了,什么时候都可以抱。”
奥斯本不得不松了手,但他看起来仍有点失落,像没抱够一样。
因为这是他能与温德尔接触的最大限度了。
温德尔只觉得奥斯本还像小孩一样黏人。实际上,奥斯本小时候很少这样黏他,反而是现在长大了,开始黏人了。
不过温德尔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尽管他今天远远望着奥斯本骑马回来时突然意识到奥斯本已成为了一名高大的男性,但他看着奥斯本长大,而奥斯本的表情、说话语气、模样仍带着幼时的影子,让他仍把奥斯本当做个小孩。
所以哪怕他从一些小道消息中得知奥斯本已在费缇勒发生过两次风流事,他也依旧这样觉得。
奥斯本仍沉浸在回到了家中、见到了温德尔、与温德尔紧拥、温德尔的温度与香味中不能自拔。这些简单的接触和感受甚至填补了他跟其他上床时某些无法满足的空缺。
他感到惬意舒适极了。
之后没过多久,温德尔家的门就被不断敲响了。奥斯本被封爵的事在街里被传扩开了,不少邻居纷纷前来问候。这些人虽家里还算富足,但很少有人像温德尔一样愿意掏大笔钱将孩子送到拉丁文法学校。所以除了优秀合格的被上层挑走的外,没有一户人家的孩子进入上流社会。这让他们就像听闻有奇珍异宝般想来看看。
来访的人络绎不绝,直到天黑了才停下。
两人聊起了接下来的一些打算。奥斯本被封为爵士,理应是要宴请邻里们的。不过奥斯本不在意这种事,就让温德尔决定日期了,只是说忙完这些事后要带温德尔去他在费缇勒的庄园看看。
温德尔当然欣然接受。
他的孩子要带他去刚从国王那儿得到的封地看看——这让他高兴的同时又以引为傲。
不久后奥斯本提起了普琳姆尔。普琳姆尔作为他曾经的主人,在参军一事上也帮助了他,他认为自己应改天去拜访下她才对。
温德尔点头表示赞同,接着遗憾道:“她的孩子得汗热病去世了。她难过得前一阵一直待在埃尔顿,近期才回来。”
奥斯本惊诧得看着他,然后道:“这实在是太令人惋惜了。”
“是啊。”
两人沉默了会儿,奥斯本又开了口,低声道:“感谢上帝你什么事都没有。”
他没太多表情,看起来就像是随口一说。但实际上他是真的庆幸于温德尔平安。
温德尔笑笑:“你也是。”
对得了汗热病险些死去的事只字未提。
之后一切如常,和奥斯本住在家里的日子没什么区别。温德尔一整天都带着笑容,奥斯本能看出来那不仅是出自于温柔,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