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名回顾:◇昆汀·古德,拉莫斯特男爵—奥斯本目前的挂名主人。地名回顾:◇国家:尹格,弗西。◇城镇:朗顿—尹格首都,拉莫斯特—占区海边城市,靠近尹格,和尹格只隔海峡。◇内斯比—前线,集结地。◇佩德利特—临近内斯比,战火即将波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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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险
训练、吃饭、睡觉,早晚去昆汀那各问候一次。到了集结地后,奥斯本的每天都几乎如此了。
他一直没收到温德尔的信,反而是先得到了朗顿汗热病爆发的消息。
这是他从别的仆人那听到的,之后他整晚都没休息好,一直握着十字架,祈求温德尔在乡下平安无事。
但他的焦虑并没有因此减少。温德尔的信一直不来,这让他更加担心温德尔那儿是否发生了些什么。
他甚至在练习中常常分神。他的朋友们问他怎么了,他也只大概说了朗顿汗热病爆发,而他不清楚他的父亲如何。
他们让他写信询问、安慰他,他只是点头应下了,却没有再说更多。
朗顿爆发瘟疫,国王为避瘟疫也跨过了海峡来到了占区,在前线后方、临近海边的拉莫斯特住下了,贵族们也纷纷回自己领地的庄园,远离城市。在郊外或乡下有别宅的人也纷纷离开朗顿避难。
上层无暇顾及政事,偶尔的交流也仅靠书信。按理来说这应是弗西抢回占区的最好的时机,然而弗西国王依旧迟迟没有宣战,这不由让士兵们纷纷猜测。
但个别身居高位的贵族们却是知道原因的。由于夺回占区牵扯到的权贵利益太多,弗西的贵族们便就是否真的要夺回占区产生了争执,反对方甚至对新王继承王位的合法性产生了“质疑”。
弗西新王自顾不暇。
尽管只隔了一个海峡,但今年弗西的收成却比尹格要好得多。先前弗西大量的军队已到佩德利特附近集结了,然而没几日驻扎在这儿的贵族们又因朝内动荡担心产生内战,不顾国王的命令停了集结,将各自的军队调了回去,眼下佩德利特只剩他们大小领主们守着了。
所以尽管朗顿受汗热病肆虐,尹格国王仍觉得这是个不可错过的时机,而被他调去的这些军队不仅仅是去做防御上的支援,更是在确定弗西的情况后对内斯比旁边的佩德利特进行进攻。
于是尹格反而宣战了。
弗西国王收到宣战信后一边大骂是贵族们,认为是贵族们的行为使他们的局势变得被动,一边又不想再丢失土地,于是不顾大臣们的劝阻强行应战了。
尹格的军队向佩德利特前进。等他们驻扎道佩德利特附近后,信使就将战书送到了佩德利特。
佩德利特子爵是个。尽管他知道尹格军队的人数是佩德利特的三到四倍,他不可能打得过,而且他也等不到援军的前来,但由于的自大及好斗他仍坚持要和尹格拼个你死我活。
这场战争没有太大的悬念。战场在平原上,尹格的军队没太大的伤亡,死伤的都是民兵。而佩特里特的队伍则惨烈些了,士兵们不是丢盔弃甲就是像屠夫刀下的牛羊一样死在平原上。活着的军官们被捉走软禁,等他们的国王付钱赎人。
身为轻骑兵的奥斯本对这场战争没有任何的实感。他们被分为三个小队,一队用于传报消息,一队侦查,一队待命。而他就是待命的士兵之一,他们一直在战场外,直到这场战争结束。
这样速战速决地获得了胜利当然是一件好事,但奥斯本对此还是有些失落。他在这儿听战况的感觉和在朗顿听没什么区别,因为他连战场都没上。
尹格的军队从佩德利特搜刮了粮食、装备、武器、钱财后留下了六分之一的人镇守在那里,紧接着就往弗西东南方向的费缇勒去了。
弗西的国王得到佩德利特被侵占的消息后勃然大怒。他再次斥责那些反对向尹格开战的贵族们都是卖国求荣的懦夫,并唾骂尹格国王是贪得无厌的土匪。他将一个反对他的大臣扔进了监狱里,并命令贵族们立刻派兵支援费缇勒。
大约是因为尹格的再次入侵,这次没人再对出兵说任何反对的话。毕竟他们再不打,大半个弗西都有可能要沦陷了。
尹格的军队到了费缇勒附近的这天,奥斯本终于收到了温德尔的信。
他拿到信后从拥挤到一堆要取信的士兵中挤了出来,然后在那封有着温德尔名字缩写火漆的信上亲了又亲。
他整个人热血沸腾,甚至都忘了这封信是从汗热病肆虐的尹格寄来的——他根本没考虑会不会传染的问题。
他只知道,这是温德尔给他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