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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一、零一。
主人用那两个丝毫不带感情的数字形容他。那姚雀卿呢,主人不要了吗?
“真是倔强的孩子呢,”正是意气风发的男人满意的笑道,修长有力的手指在空中打了个手势,吩咐随行官,“就他吧,调到我身边当值。”
“雀卿,姚雀卿。”男人像发掘到异宝一样愉快的笑着,却不怒自威。“你的名字,记住了吗?”
那年,他十七岁,刚刚有资格参加护卫组奴隶的结业测试。他有了自己的名字,姚雀卿。
这三个字跟了他十年,从一个懵懂无知的新奴,慢慢被主人调教成优秀的侍从和诡谲的杀手;后来城笑手下三大势力之一风雨令渐渐成型,他在首领的位置上一坐就是三年。他率领那群地狱来的恶鬼将姬城笑路上的绊脚石清洗的干干净净。
他是姬城笑手里最锋利的刀刃,也是主人床上最可心的玩物。
然而他就是太得意了,才会着了魔似的罔顾姬城笑的命令,凭着他野兽一样的嗜血脾性放纵风雨令大肆屠杀,完全忘记了等着他们调虎离山后回去保护的那些只会玩笔杆子的文弱书生。顾问部几乎全军覆没。
“叛徒!叛徒!”
智囊团毁灭殆尽,姬城笑从没发过那么大的火,几乎要把他生拆了。最后还是次寒出面,说想多看看他那张神似故人的脸,保下了他。
他被套上项圈,锁了贞Cao带,成为姬城笑身边最低贱的性奴。
然而不管是被主人捧上天,还是被踩进烂泥,他都没想过,有一天主人赏赐给他的名字会不再属于他。
只剩下两个冷冰冰的数字。
如今他被赶出了姬城笑休息的小楼,里面有一个和他名字极其相似的奴隶。一墙相隔,内外两个世界。姚雀卿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惧,低声的呜咽起来。
“主人主人求求您别不要我,小卿儿哪儿都不想去奴隶最会伺候主人了,求求您留下奴隶吧”他卑微的趴在紧闭的门外,似乎门缝里泄露出来的灯光能让他再看见主人的脸,“奴再也不敢犯错了”
他没有机会在小楼外停留多久,很快有两名侍者拖起了他,把他装进了车里。
小楼里。
姚雀卿笨拙的表现实在是很扫兴,剩下的那个奴隶正想尽一切办法取悦他的主人。姚文卿话少,但他并不笨,主人不开心了,他迫切的希望自己能逗得主人高兴起来。
姚文卿套了一身动物服,是一只雪白的长毛犬。浑身上下都包裹住套服里,只露出了可爱的小脸,甚至戴了一个鼻套。让他看上去更像一只狗。
他在姬城笑前面的地上滚了两圈,半蹲着抬起毛绒绒的两只前爪停在半空中,黑溜溜的眼睛眨巴眨巴,然后慢慢伸出了可爱的小舌头。外形娇小的姚文卿扮起宠物来真是惟妙惟肖。
次寒伸手搔了搔小狗的下巴,“乖,叫两声听听。”
“嗷、嗷呜汪汪!”
姬城笑瞄了一下窗外,双眼晦暗不明。
翌日。
漠子扬是被清晨的阳光照射醒的,他下意识的转动手腕,却并没有触碰到熟悉的暗格凸起。他猛然张开眼,陌生的房间摆设让他瞬间反应过来这不是庄园里他的卧室,这张床当然不可能有藏着武器的暗格。
这里是柯图里亚岛!
漠子扬清醒过来,昏迷前的记忆疯了一样涌进脑海。自己和次寒同乘一辆摩托艇,然后,自己趴在次寒背上失去了意识。
似乎是立刻感知了房内的人已经苏醒,那扇ru白色的双扇门被轻轻地敲了敲。礼貌,而且很有耐心。
漠子扬敏锐的察觉到此刻他的地位已经发生了变化——如果只是那个编号零三的奴隶,任何人来他所在的房间都没必要这么礼貌的敲门。
他慢慢坐起来,却没有下床,伸手拉了拉,将柔软的羽被盖在腿上,放佛他本来就是这个房间的主人。“请进。”漠子扬平静的说道。
语毕,门外的侍者鱼贯而入。
漠子扬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些黑色制服的侍者,看他们的颇为考究的衣着装扮和彬彬有礼的举止,绝对不是他常见的奴隶管理员。
四名侍者带来了一个正常人需要的所有衣物:外套、衬衣、长裤、鞋袜,甚至连内衣都整洁崭新,被一丝不苟的熨烫平整。
漠子扬只是轻轻地从这些东西上一扫而过,心里却止不住的波涛汹涌,被子底下的手越攥越紧,一种可怕的念头浮上心头。内衣这种东西,从他跪在次寒脚下开始,就再也没被允许上身过了。
“尊贵的客人,”为首的侍者礼貌的微微鞠躬,平日里在各种场所听惯了的称呼现在却分外的刺耳。“请您洗漱更衣,蓝帝先生邀您一叙。”
蓝帝?
听到这个名字漠子扬稍稍松了口气。上岛之前他就知道有可能见到这位久违的上司,没想到会这么快。
漠子扬不动声色的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总之这些东西不是主人的意思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