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慕言城内流言四起,都说花满楼暗中藏污纳垢,与富户勾结残害百姓、打压商户。百姓义愤填膺,跑去花满楼前围堵。
“哼,不知道哪里来的东西居然到我们慕言城来撒野,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这里是你们这种东西能来的吗?”
百姓举着火把对着紧闭着门的花满楼叫嚷。
“你们居然丧心病狂到去偷袭柳城主,还他卧病不起,你们有良心吗?吞并城主府的商号还要想着让人死,你们的良心是被谁吃了!”
“你们再不出来我们就要冲进去了,管你里面是有金山还是银山,我们一个子儿都不落下地给你们搜刮干净咯!到时候你们别出来哭!”
“冲进去!”
“冲进去!”
百姓大声叫嚷着,他们一个个都是成年人,还是身强力壮的男人,这么几百号人处在这就不信撞不开这扇木门。
幽暗的密室中,灰衣男人满脸惊慌地看着怒不可遏的王蛟,颤颤巍巍道:“老大,这下可怎么办,要是这么多人一起冲进来,我们的人顶不顶得住另说,我们可就会完全暴露了。”
王蛟瞪着三角眼鼻孔出粗气,他说的当然没错,要是能压下这么多人红蛟十四杀肯定要出场,到时候他们辛苦埋下的势力也就都暴露了,到时候搞不好被黎沐阳的武林盟一波灭了。他作为首领冒不起这个险。
王蛟恨死了黎沐阳,恨死了武林盟,要不是黎沐阳来了这能有这么多事吗!他恶狠狠说道:“让他们冲进来,他们还能找到什么不成!花满楼可是什么都没有!”
灰衣男子想了想雅苑和菊苑的隐蔽位置,点了点头,而后便不再说话。
就在他们说话间,百姓拿起手中武器,结合几人之力硬是将门给破开了,他们一窝蜂地冲进去,兵分几路,一个包房一个包房地找,里里外外都搜了个干净。酒楼里的掌柜、伙计连厨房烧饭的都出来了,看到百姓举着菜刀、拎着斧头、举着锅碗瓢盆,一个个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直喊“救命”。
一个男人一把扯过掌柜,气急败坏地问道:“说!你说!你们花满楼贪得的钱财放在那儿了!”
掌柜是一个五十左右的中老年男人,看着这个年轻力壮的男人一时被吓了,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说!你们都给我说话!”
那个男人混了好几年江湖了,这点魄力还是有的,他指着掌柜后面的伙计,气势全开。
“我们不知道啊好汉饶命啊!我们花满楼是正正经经的酒楼生意啊!哪里来的什么贪污啊!好汉们这都是误会啊!”
终于有伙计泪流满面地说出话来,可是他说出来的话百姓却不买账。
“哼,就你们还正正经经的酒楼生意呢!别废话,给我们拿东西来,不然就凭你们侵吞官府生意,我们就能将你们赶出慕言城!”
虽然这句话有失偏颇,但是百姓对柳震很是爱戴,他的生意也就成了官府生意,况且柳震的商号卖都是一些必需品,价格也低廉实惠,甚至有的商号都是亏本买卖。但是被花满楼接手后,那个价格涨得离谱,普通百姓根本买不起。所以从各方面来说,百姓早就想将花满楼赶出慕言城了。
“你们这么怕拿出来,是不是里面根本就不是什么金山银山,而是少男少女啊!你们仗着酒楼的名义做些勾栏院的生意!”
突然一声起,惊得掌柜和后面的伙计内心巨震。
那个混在百姓队伍中的武林盟暗卫煽风点火道:“前几日我从打更的那里听到,有富人家老爷深夜从这里出来,手里还带着一个小姑娘,那个姑娘满脸不愿,但是全身无力,硬是被带走了。”
“什么!”
百姓闻言皆心头一震。
“好你个花满楼,还说自己是正正经经的酒楼生意,背地里却干勾栏院的生意!”
“你们真是肮脏,说!这半年来城里失踪的那些姑娘小伙子是不是都在你们这里!你们给我们交出来!”
“小伙子?你们居然连小伙子都不放过!真是丧尽天良!”
“俺邻居家小虎是不是也在这里,你们都对他干了些什么!你们把他给我交出来!”
一个大汉说着就将手中的大锤子朝掌柜打去。
原本浑浑噩噩、看似满脸惊慌的掌柜却一下子躲过了大锤,一个跃起就将那个大汉踢飞了出去。
“!”
百姓看着被彻底踢飞出去口中吐血不止的大汉,又看了看正在活动着手腕的掌柜,脱下战战兢兢、手无缚鸡之力的外衣戴上满脸杀意的伙计们,他们终于知道他们都是练武的,他们并不是花满楼请的伙计,他们是花满楼自己的杀手。
“你们!你们究竟是谁?”
百姓大着胆子问道。
“我们?”掌柜满脸带着蔑视地看着他们,“红蛟帮!”
“你们!居然是那帮海盗!”
有个人认出了他们,那人原本是个渔民,对红蛟帮这个名字可谓如雷贯耳,这个名字曾经是渔民的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