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雨宫看到张亥时,终于想起为什么觉得那个守卫眼熟了。原来那人的模样和张亥十分相似,只是张亥的脸显得开朗许多,那人却有种冷冰冰的感觉。
那男人再次重遇秦霄这个“头牌”,本来已经十分兴奋,但听到楚雨宫的名字,更是诧异:“楚雨宫?你是那个白龙哥哥?”
楚雨宫厌烦地否认道:“同名。”
但几乎是同时,苏乐已经与有荣焉地骄傲道:“不错!正是白龙哥哥。”
那男人凝视了一下楚雨宫身上的某个部位,然后笑着伸手向楚雨宫:“久仰!幸会!我叫岑森。”
楚雨宫淡淡点了点头,没有和他握手。苏乐和张亥都见识过他的傲气,没有在意。岑森却心想,看情形,这个必然是被珍藏级地包起来了。说实话,他也想见识一下这个楚雨宫传说中的某种功能呢。
然后他又转而和秦霄握手,道:“秦先生,你昨天的那支激光枪好厉害!令人大开眼界。”
秦霄礼节性地和他握一下手:“请帮我们保密,谢谢。”
“当然!你们救了我们,大家都很感激,我回去跟他们说,他们一定会守口如瓶的。”
这时,那个颓废的男人却看着秦霄,缓缓站了起来。
“秦秦总?你们还活着?”他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
秦霄一愣,这才回头细看他胡子下的脸:“易技师?”
易平生眉眼抽动,发出了类似哮喘的干嚎声,双手掩住了面,身体晃了一下。
秦霄连忙扶稳他,愕然道:“你上月不是放大假带着老婆孩子出国去玩了吗?”
“他们我们,前天晚上刚回来”易平生泣不成声。
众人听闻,一时沉默,这种情形在安全区中,实是一个集体性的、长久的伤痛,甚至很多幸存者的下半生,都无法走出这种创伤之中。
只是现在大家暂时都在为生存而拼命挣扎,无暇顾及那段回忆的伤痕而已。
苏乐也落泪道:“我家里人也没找到。”
张亥伸出一臂轻轻搂住他的肩:“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我们也会住在安全区内,有空来找你。”秦霄安慰了易平生几句,便和众人一起离开帐篷。
路上,苏乐不解地悄悄问秦霄:“你们不是有基地吗?为什么不把你们的技师带回去?”
秦霄摇头道:“他的Jing神已经崩溃了,情绪太不稳定。更何况,我们基地里的职员家庭可都是完整的,家人都在里面,只怕他看到后更受刺激。不如让他在这个人人都伤心的地方,比较容易找到知音,横竖他对于生死也已经无所谓了。”
张亥问道:“你们住在哪一号帐篷?”
秦霄和楚雨宫面面相觑,他们还真不知道。
张亥奇怪地道:“你们检查完身体之后,应该能领到一个字条,上面写的就是帐篷号呀。你们的字条呢?让我看看。”
秦霄二人这才明白过来。秦霄轻咳一声:“帐篷里太热了,我怕睡不着,我们随便打个地铺好了。”
你们会怕热?苏乐也觉得奇怪。
岑森更是奇怪:“你们不是被上头包下的吗?”
二人无言相向,岑森差点想咬下自己的舌头——一不小心竟然问出口了。
苏乐和张亥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被上头包下的。”
“怎么?不是吗?”岑森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希望热chao。
接下来苏乐的一句话将他从天堂打回凡尘:“谁敢包下他们?活得不耐烦了!”
想起那支切rou激光枪,岑森完全失音了,果然,对高档货还是不该有非分之心啊。
当下,岑森便邀请他们回自己帐篷内,吃了一顿饭,居然有白米饭、萝卜叶子和水煮rou。
苏乐跟着张亥,说实话伙食还是不错的,只是看见rou就发馋,还是吃了几块。
秦霄二人却知道这些食物来之不易,都是他们冒着生命危险运回来的,硬是不好意思下筷,只意思意思的吃了半碗饭,搞得岑森十分失落,以为他们看不上这些菜。
关烨那队人就没有他们那么轻松。刚加入安全区的人,过关卡的时候,就要把身上的东西上交十分之一,以维持安全区的日常所需。私人运输队则需要每次交十分之四,免得有点实力的都私自出去抢公粮,非法屯积。
如果楚雨宫知道,一定会觉得讶然,他居然被人私自免了税,或者是替他缴了税。
进路口全身检查,谷伊龙虽然是那个尴尬的地方受了伤,还是按死规矩,苦着脸被忍着笑的工作人员锁进房间。
其余的人则给发了帐篷号条放了进去,但为了不再走散出现意外,他们还是在附近的树荫下等谷伊龙出来。
关烨不禁想着楚雨宫该怎样过这一关。全身检查,嘿嘿,想想就令人血脉贲张!他何尝不想给楚雨宫做个全身检查,深入检查,内窥镜什么的。
更何况,那人的基因、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