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进屋先端上一壶茶四盘点心,再把房中烛台都拨地亮亮的,昏暗的屋内顿时如同白昼,长乐撩开床帐胡乱裹绾了绾头发披件中衣走出来,清河驸马跟在身后行动间有些迟缓,红玉进去收拾床褥,情欲的味道令她有些脸红,到底还是忍不住用余光偷瞄,正见偏头的一瞬长驸马乌发间脖颈露出的肌肤殷红地痕迹,好像察觉到什么长驸马似要回头,她忙不迭收回余光不敢再看,抚平床上褶皱一施礼退了出去。
长乐没注意红玉的小动作,折腾了一下午兴头上倒不觉得,这时候坐下身上着实乏累,便靠在小榻地迎枕上捡了块牛ru糕慢慢尝着,清河驸马站在她身侧亲自上手给她到了杯茶放在手边道:“先喝口水润润。”长乐扯着他的手拉他在旁边坐下,此时心情格外好连语气都放柔了三分道:“你也辛苦了,坐下歇歇。”说罢含口茶水覆上驸马干燥地双唇渡了过去,清河驸马也是一下午滴水未进,茶水入口仿佛能感到温热的水流滋润着干涸的身体,连渡了几口水他不小心勾到长乐舌尖,两人一顿长乐像收到邀请般肆意攻进驸马唇舌一小方天地,驸马无力抵抗任长乐带着一点nai香巡视自己的领地。
一吻完毕,长乐端起茶盏灌了几口水把升起的欲火压下去,揽着驸马靠在迎枕上,驸马侧靠在她怀中,他本身形高挑蜷起长腿搭在脚凳上怎么也不做不出柔媚依人,长乐却身量未足,团在榻上看似一个纤细少女,姿势其实看着有些可笑偏两人都没觉出不对。长乐有一搭没一搭摸猫似地顺着驸马脊背摩挲,坐乏了正要换个姿势低头一看驸马不知何时睡着了,仔细一端详见驸马眼下两团青黑,这时候才想起他忙了大半旬未得休息便被拉上床,她小心调整姿势让他靠的舒服些,温热地呼吸吹得她心口暖暖地,一时间房中静谧地只有两人渐渐同步地呼吸声。
“笃笃笃”,不知过了多久红玉在外面轻敲了几下,清河驸马顿时睁开眼,发现竟靠在长乐怀里睡着了,忙要站起来请罪,长乐怀里一空怅然若失,便伸手把驸马扯坐在身边道:“不妨事,你我夫妻敦lun之乐已享,姑父何必这么多礼。红玉,摆膳吧。”长乐叫宫人直接摆在榻上的炕桌,她随皇后偏咸辣喜味重,捡烤狍rou烧赤贝吃了一碗米,驸马身子不适只喝了碗鸡丝粥,长乐皱起眉,“一会儿再上些点心,吃不下别的便用碗酥酪。”驸马只得应了声是。
饭后无事,长乐闲着无聊叫人送上几个话本躺在驸马膝上叫念给她听,红玉见她晚上吃的有些燥,端上盘井水拔的梨子切成小块插上银签子,驸马一手拿着话本还要伺候这祖宗吃东西,长乐睁着一双圆溜溜地眼趴在他膝头乖乖等着投食,驸马心中一叹“这样看还是小姑娘呢。”驸马低沉悦耳地声音萦绕耳畔,伴着摇曳地烛光和满地清辉,长乐盯着两人交叠地影子第一次感到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