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季和第二天中午独自在酒店的床上醒来,顶着宿醉自己喊车回到学校缓了三天才过来劲儿。
至于他在大冒险过程中的行为,全被井季和凭借本能抛之脑后,选择性遗忘。
校园生活比起拍戏来说多彩不少,井季和醒酒之后先是让劈头盖脸砸过来的历史遗留作业逼得想自尽,他虽然课不多,平常缺课也有正当理由,但作业成绩是要按照百分比折入期末成绩的,所以即使他有一万个请假的理由,也逃不过交作业这一关。偏偏这学期的三门课,老师像约好了一样,给的截止日期全是同一天。而井季和从不靠谱的游戏狗室友们口中得知这一消息的时候,已经距离截止日期只有五天了!除此之外,井季和自从回学校以后,每天都要接受戏剧社诸位大佬一天一个电话的Jing神感召,不是喊他去排练就是请他莅临指导。资历老的拿腔拿调,说小和啊你身为本社镇社之宝,怎么能回学校后一次活动都不参加呢?资历小的哭天抹泪,呜呜呜嘤嘤嘤,唧唧歪歪都是学长师兄你快回来在,再看不到你我们就要死了!
井季和真真切切体验了一把分身乏术的处境,被迫在学业和社团活动之间疲于奔命,每天都很忙,忙到不知道自己在忙什么。
所幸他命不该绝,事到临头总有贵人相助。
“喂,学长!”
这天井季和刚刚下课,跟在人流中往教学楼外缓慢地走,一整节理论课听到他魂飞魄散,回答的声音都飘乎乎的:“啊?哦嗨,鸣明。”
齐鸣明的声音在嘈杂的背景音中有些含混不清:“你回”
井季和皱着眉道:“什么?”
齐鸣明大喊:“你回头看!”
井季和茫然地一扭头,看到一群人头后面一个戴着红帽子的脑袋,脑袋主人正一脸兴奋笑容地朝他招手。
“喏,你昨天在朋友圈哀嚎的三门课的作业,我帮你查了些资料,然后把大纲捋出来了,给你看看,应该会有点帮助。”齐鸣明从背包里掏出一厚叠资料递给井季和,然后抬头对点餐小妹说:“两碗牛rou拉面,其中一份不要葱。”
“啊,另一份也”井季和抬头想要补充,被齐鸣明一挥手打断。
“不要葱那份是给学长点的。”齐鸣明一脸我懂你的笑容,又摸出一个盘给井季和,“这里面有我平常玩票性质写得剧本,学长要是不嫌弃的话拿去顶缸交个作业应该也没问题哦!”
井季和左手资料大纲右手剧本盘,像个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坏脑子的傻瓜,呆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激动地扔下东西一把抓住齐鸣明正帮他拆筷子的手:“天啊!鸣明!”
“嗯?”齐鸣明看他。
“你就是把我从三天后的死线中拯救出来的上帝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你这一周的,不,你这个月的伙食费我出了!”井季和甚至眼角都要浮出泪花了。
齐鸣明笑道:“那学长意思是以后的一个月每天都和我一起吃饭了?”
“吃!我请客!”有片酬拿所以荷包鼓鼓的井季和毫不犹豫答应下来。
齐鸣明笑容更灿烂了,又问道:“那帮忙洗内裤吗?”
井季和拿起筷子在他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洗你个渣渣啊,成年人了,自己洗内裤好嘛!”
“哇,好凶!”齐鸣明被打也不生气,抬手蹭蹭自己鼻尖,嘴唇在手上印了数下,没再出声打扰已经开始翻看资料的井季和。
有了齐鸣明资料和大纲的基础,井季和写起作业如有神助,在一片烟雾缭绕的环境中脱颖而出,成为全宿舍开始最晚结束最早的强者,首先闭上了充血的双眼陷入昏迷一般的睡眠。
等井季和一觉睡醒已经是傍晚了,迷迷糊糊摸出手机来看,有几个齐鸣明的未接来电,又打开微信一看,发现几个转账提醒,井季和没过脑子就按着屏幕把钱接了,接完才发现这是俞承平的对话窗口。
“我Cao!”他猛地坐起来。
“我Cao!”
“我Cao!”
“我Cao!”
宿舍里剩下三个人不约而同也发出一声惊呼。
井季和道:“你们Cao个屁啊!又没人给你们打钱!”
室友:“你忽然大喊一声吓死我们了,我们不Cao谁Cao啊?!而且有人打钱你还要骂街,你找Cao啊!”
搞不好还真是鼓励我上门找Cao的。
井季和无言以对,只有闷头给俞承平发消息调侃:大佬,现在付嫖资一刀两断有点晚了吧?
然后把钱都给俞承平转了回去。
俞承平秒回了消息,但没有接受转账:作业写完了?
井季和看着那几个五位数有点焦躁,催他:赶紧拿走你这几个臭钱,真当自己嫖娼啊?
俞承平回了一条语音消息。
井季和戴上耳机点开消息。
俞承平先笑了一声,才说道:“不是嫖资,是爸爸给乖儿子的零花钱。”
井季和听着俞承平的声音说出爸爸两个字,就觉得有一股电流顺着脊椎窜过去,窜得他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