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
“啊？不是什么？”他有些晕乎乎的。肯定喝多了吧，不然，怎么突然听不懂夏遥的话了呢？
“哦？”王霄柏挑眉，两根手指夹住鸡尾酒酒杯，轻微摇晃着推向邱杰。
了！”
王霄柏高深莫测地喔了一声。
“你自己都没发现，你对女人没什么感觉？你根本不懂性爱的乐趣。”
邱杰的声音瞬间变小：“哦，我不是这个意思”
“啊？”邱杰端着空杯子愣神。醉意上涌，他一阵晕眩，差点栽倒到高脚凳下。
“不论男的女的，要找就得认真地找！”
“好！谁怕谁是狗！夏姐，喝！”
刚放下来的心又提了起来，邱杰倒吸一口冷气，准备就自己的性向这一问题展开长达千字的辩论。
“可以。”王霄柏伸手抚摸邱杰的头发，神色温柔。
王霄柏笑眯眯地靠近，喷出的热气都洒在他耳朵后，“你的世界观松动了，也许它原本就没那么可靠？”
怎么会有这种自带荷尔蒙的人啊！不知是不是酒精上脸的关系，邱杰感觉到整个脑袋发热，脑子里嗡嗡响成一片，眼里只有这张温和儒雅的笑脸。这个人西装裁剪精致，一看就不是那种为了钓凯子套的戏服，夏遥刚刚称呼他什么，律师吗？看这派头，肯定跟归墟有律法层面上的合作吧，好厉害呢
夏遥抿了口酒水，时不时给出些回应：“嗯，对，那么你这种情况呢，我会劝你找男的，下手狠一点。”
“哦，你好，请问这里是”
夏遥察言观色，把人往王霄柏那边扶了一把，“他没介绍人，如果你要的话，我就写你了？”
“男的？”邱杰努力把迷蒙的双眼睁大，扫了一眼一旁莫名害羞的酒保，见他也盯着自己。顿时，一种人在做别人在看的大男子主义作祟，他一拍桌子，大声喊：“男的就男的，不带怕的！我又不是没见过，我大学室友就是——”
“。”王霄柏突然说。
手指灵活地按摩肌肤，邱杰舒服地仰头，身体在沙发上小幅度地扭动。
“怎么，你有兴趣？”夏遥眼睛一亮，“他没主，想找一个狠的。但他好像没跟过男主，你下手要轻一点。”
“既然今天有缘，我可以给你介绍个狠的，不要怕啊。”
“叫邱杰是吧。我没见过比你更深柜的人了。更可怕的是，你是真的完全不了解自己。”
对陌生环境的瑟缩一下消失不见。胆量井喷，邱杰不屑地抬高了声音：“你才看我一眼就比我更了解自己了？”
“小可爱一个人？”王霄柏冲他点点头。
“我”邱杰一缩脖子，警惕地看着王霄柏，“王哥，你是对吗？”
邱杰悠悠转醒时，前厅已不见了夏遥和那个酒保的身影。准确地说，这里也不该是前厅，虽然布置属于同一种风格主题，但房间大小、桌椅家具都不是一个层次的。墙上悬挂的皮鞭怎么看怎么古怪。
“别说，我看人很准的。”
“啊，对对不起啊，我、我其实”邱杰环视房间，又看了一眼颇有耐心地微笑的男人，“我可能刚刚有些误会我不喜欢男的”
“那我走了，你们玩。”夏遥神色复杂地望了邱杰最后一眼，抬脚下了楼。
“啧，谁说？你把归墟当约炮的地啊？”
“你从不敢和女人做，就是因为你对性始终有一种愧疚，抱着这样一种病态心理，人们普遍称之为
“王哥，我没开玩笑，我”邱杰挠挠头，脑袋还是有些昏。他索性把今天发生的事都讲了一遍，着重强调了贞操是有多么重要这一点上。说罢，他颓然缩着脑袋，叹气：“我刚刚差点都要质疑自己了，也许第一次没有这么重要？我也不是非阿雪不可。世界上女人这么多，男人也”
“所以我很喜欢你，但是不是那种喜欢！我恐怕不能给你想要的”
西装革履的王霄柏斜斜倚靠在吧台边，看着邱杰温和地笑，“夏姐，这是谁家的小可爱，吵得这么大声，我在里面都听到了。”
“不好意思啊，王律师。”夏遥熟练地笑，推来一杯新鲜的鸡尾酒，“回头我去骂你包厢的装修工。”
“不是。”王霄柏侵身过来，手指抚上他的后颈，“和你不一样，我是双。”
“小可爱，这里是我在归墟二楼的私人包厢，你在这里再怎么叫，都不会有人听见哦。”王霄柏坐在他身边，手臂靠在他身后的沙发上。
两个人嘴上的话题牛头不对马嘴，各自描述各自的那套想法，居然也就这么接了下去。直到有人打开了包厢门。
王霄柏神闲气定地看着他，逼迫的压力从微笑后面透过去，直到邱杰躲闪着眼神去接那杯酒，微皱着眉头一口喝进肚子里。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邱杰都在气自己为什么脑子抽筋想去酒吧，为什么好死不死还去了家隐秘的娱乐主题酒吧，为什么这么巧绕过了严格的会员介绍制度，直接送到了人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