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邱杰把自己的东西搬到楼上。衣物、书本、还有毛巾牙刷。王霄柏不在家里,但他惊讶地发现,衣柜里和洗手台上,都已为他预留了一块地方。新空出来的地方干净得很,一看就是早上才挪出来的。他心头一暖,把洗口杯放到了王霄柏的下面一层的玻璃柜上。
这个房间从这时开始,不再拒人于千里之外。
“叮咚。”微信新消息。
邱杰绕过半个房间去捡手机。是王霄柏,消息简洁明了:“来吧。”
“”邱杰条件反射地想摔手机。这个人!这个人怎么就敢确定他会来啊!
走在去归墟的路上,他发现这倒是第一次去俱乐部没被王霄柏押送。没有了强制的牢笼,他反而更乖觉了。
夏遥正和人在一楼大门边谈笑风生。余光扫到这边,立马走过来,巧言笑兮:“哟,好久不见,小邱。”
“”邱杰防备地看着她,心情复杂。
夏遥饶有兴趣地呷了一口手中的酒,“今天怎么这么晚来?俱乐部给你准备了好久,王先生在上面等你呢。”
“”邱杰瞬间憋红了脸,一朵云似的轻飘飘窜上了楼。
王霄柏坐在吧台边,翘着二郎腿,对着明黄的霓虹灯管吞云吐雾。周围的年轻男女围绕着他,或坐或跪散落一地,装作互相聊天的样子,眼神不住往吧台上的男人身上瞟。他们都在觊觎那个男人。然而那个男人,是他的。邱杰默默咽了口口水,一步步蹭过去。
男人冲他点头微笑。
“主人。”邱杰用周围人刚能听到的、极轻的音量呼唤道。
他不是没有这样叫过他。在过去的一年中,这个称呼曾胆怯地、愤恨地、怯懦地,无数次无数次滑过喉头,敬畏成为条件反射,通过几近严苛的方式镌刻入这具身躯。唯有此时此刻,他确信这声音是自己的灵魂发出的。
王霄柏不语,从圆椅上起身。他站起来的一刹那,邱杰自觉地跪了下去,低垂着头,贴着他的裤腿往前挪动,温顺如大猫。他的丝质衬衫很薄,堪堪勾勒出起伏的腰肢。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二人身上。他们没有交流,默契地一走一爬往前去了。
吧台大厅边是包厢走廊。邱杰以前来过。但膝枕着硬毛地毯,以低到尘埃里的角度仰视着那排挂在墙上的皮鞭装饰,还是第一次体验。沾染着麝香味的空气,伴随着隐约的低yin和鞭响,从一个个门缝间飘来。爬着爬着,耳朵悄悄红了。
王霄柏在一个饮料自动售卖机前停下脚步。邱杰差点没撞上,稳住身形后立刻得到前者警告的一瞥。
看了普普通通的售卖机一眼,他回以疑问的眼神。
王霄柏直接拉开柜门,走了进去。
“!!!”
这是一扇隐蔽成售卖机的门,里面闪烁着幽暗的霓虹和路标,别有洞天。邱杰不敢说话,未知让他恐惧,也让他兴奋。
归墟俱乐部套间层层,一般人只能在“客厅”,王霄柏带他来过“客房”,而这里,才是整个归墟提供最顶级最奢华服务的“卧室”。这个小房间里,只有一张石桌,艳红的墙壁上,挂着琳琅满目的各式道具。邱杰只偷偷看了一眼,喉咙发紧,低垂的头都快挨到地上了。
“宝贝,穿上这个。”一件黑衣迎面袭来。
邱杰直起身子展开衣料,望着手上的东西,脸一层层红透。那是一套,完完整整把人裹起来的胶衣,头套就露着鼻子的呼吸口,简单粗暴地连着一道金属拉链。胶衣比任何绳缚都难堪,他有心求饶,可怜巴巴地抬眼望他,一瞬间愣住。王霄柏脸上写满认真,眉峰在天花板吊灯的打光下,投射出威严的Yin影。邱杰嗓子似乎被捏住了,一个字都不敢蹦,窸窸窣窣地脱下衣裤,换上连体胶衣。最后,套上紧得过分的项圈,朝着印象里王霄柏的方向跪下。
他亲手把自己的灵魂,乃至rou体,都封印在这狭小的空隙中,放弃视觉,放弃听觉,甚至轻松呼吸一口空气都是奢求。全身的肌肤被黑胶紧紧压制,这压力与皮肤融为一体,暴露性器,都被小心地塑封起来。唯有——尾椎处开了一条口,直到囊袋底部,tun缝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雪白的肌肤被两瓣黑色遮映。他不自在地收缩几下菊xue。
一只手抓着他的项圈把他提起,他颤颤巍巍站起身走了几步,束缚让他动作迟缓,配套的皮鞋还带着高跟,在他险些摔倒之前,腹部先磕到了半空中棱角分明的硬物上。——应该是走到了那个石桌。他朦朦胧胧地猜测着,毫无方向感。
手按在他腰窝。他乖乖趴在石桌上,两腿分开,腰肢下榻,屁股撅高,安静地等待着侵入。
响亮的巴掌拍在屁股瓣上。他闷哼一声,随即惊慌地发现,胶衣隔绝了外部的声音,同时无限地放大了自己的声响。注射器带着黏腻的噗嗤噗嗤声,破开rouxue,给他灌满润滑ye——他甚至主观感觉灌满了肚子,接着,冰凉的粗壮器物插入,搅弄着肠ye,长驱直入,抵在前列腺上。他又呜咽一声,伏在原处,小动物般轻轻颤抖。
看不见,听不到,他不知道那工具到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