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你醒了?”
厉长夜扶着额头,从冗长的梦境里幽幽转醒,就见自己的皇帝侄子正笑yinyin的望着自己。少年人还青涩稚嫩的身体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厉长夜的呼吸不由一紧。
“嗯。今天不用上朝?”他假装若无其事地起身,半靠在宽大的床上柔软的大枕头上,俊美的眉目透露出淡淡的疲倦,眼底泛着淡淡的黑色。
皇叔又做噩梦了。自从皇叔帮他对付那些叛逆,就会经常梦到那些人。厉元泽皱起眉,心疼了起来,他从床边的椅子移到了床沿上坐着,修长白皙的手扶着厉长夜俊美苍白的脸,尤其是那双没什么Jing神的狭长的凤眼。
“皇叔,都怪我.......”厉元泽低声呢喃道,眼里既是愧疚又是心疼。要不是他,要不是皇叔为了他的大业,也不会为他做下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以致于经常被那些梦境侵扰........
厉长夜摸摸他的头,轻笑道:“你怎么又责怪自己?都说了和你无关的。”一切都是他自愿的,那些人冤有头债有主找到他头上也好,免得元泽的生活受他们烦恼。他只愿.......元泽能一世无忧,平安喜乐就好。
厉元泽没说话,他低头埋在了厉长夜的怀里。这个动作就像小时候一样,可是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亲密的接触了,也就是今年出了叛党这事,厉长夜才从遥远的封地赶回来,帮他一路肃清敌手,助他登上龙椅。
厉长夜身体一僵,低头望着怀里柔软的少年,又缓缓放松了下来,熟悉的感觉渐渐地回来了一些。漂亮的凤眼里闪过一丝怀念,“元泽,咱们在江南那会儿,过的才是真正的日子啊。”
元泽那时候还不是太子,他也没有被赐封地离开皇城。那时候他带着尚年幼的元泽到江南彻查贪官污吏,两个人前前后后在江南待了大半年,日日相伴,可以说真正的亲密无间了。哪里像后来一样天各一方,难以相见。
“皇叔......”厉元泽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气,正想抬头和厉长夜说什么,却没想到厉长夜一直低头望着他的脑袋,他一抬头,厉长夜猝不及防之下,嘴唇刚刚好印在他高挺的鼻梁上。
“唔......”温热的触感让厉元泽好像触电一般,原本搭在厉长夜两个手臂上的手瞬间抓紧了。
厉长夜再次僵住,他赶紧往后微仰着想要避开厉元泽靠的太近的脸,哪知厉元泽早知道他会避开,咬咬牙再次起身仰着头压上了厉长夜的唇。
厉元泽看见他的皇叔惊怔的眸子,心里的矛盾与害怕让他忍不住加深了这个吻。要是皇叔拒绝了他......他以后就不再肖想自己不该得到的东西了......舌头伸进俊美男人的嘴里,撬开那紧锁的牙关,在厉长夜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狠狠地攻略城池。他觉得自己仿佛是疯了一样......
没错,他疯了,他相信自己是疯了。自从登基以后,他就再也不愿皇叔回到封地里面,不愿他再离开他身边了。凭什么他已经是天下之主,连留下一个想留住的人也做不到?
偌大的皇城,只有他最清楚,自己后宫那些莺莺燕燕从来都只是摆设而已,他从未碰过那些人......只因年少的时候,早有人住进他的心间,再难离开。
那些频繁往返西南封地和皇城的黑鹰,记录了少年无限的心事。如今,皇叔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可他却一点也不想再忍下去了......如果,如果他再也没有表明心迹的时间了,那要如何是好?
“元泽......唔......不能......”厉长夜不禁轻轻推了推身上表情忽然变的有些急切的少年,不对,这不对......不能这样......不该这样.......
他们,从来都不该这样啊.......
“皇叔,我不想再放你离开。”厉元泽的眼里泛红,少年Jing瘦的身体牢牢地压在俊美男人的身上,仿佛带着深深的执拗。厉长夜望进他的眼里,那里面满满都是哀求。
他叹息一声,伸手抚上厉元泽柔顺的头发,他在见他的时候从来不穿着明黄色的朝服,仿佛他们之间没有了君臣的隔阂,可是他们的隔阂,远远不止是君臣啊。
“元泽,你是皇帝......”他想说,当皇帝就要负担起皇帝的责任,不该那么任性,不该......像以前那样随心所欲。可是看着厉元泽shi润的眼眸,他的话语好像都吞在了肚子里一样,再也说不出口。
“在你面前,我从来不是。”厉元泽用力抱紧厉长夜,又重又凶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了厉长夜俊美的脸上,让厉长夜又是愕然又是惊讶。原来他看着长大的小狼狗力气已经这么大了吗?让他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可很快他就无法思考了,厉元泽的吻技虽然生涩,但是却无师自通至少让同样没有经验的西南王厉长夜无法招架,被吻的浑身酥软下来,无力地喘息着.......
“不......唔......元泽......不能........”在厉元泽放开他的唇的空档,厉长夜想要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