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月城明年春天便要赴京参加会试了,他爹便打算请楚寒卿为自己儿子补补功课,点拨点拨。
韩月城自视甚高,在外人面前向来端着。偏偏楚寒卿亦是个玉面冷美人。两尊冒着寒气的冰雕分坐大堂两侧,绕是韩老爷这样的人Jing也觉得难以转圜。
眼见场子快冷了,韩老爷桌子一拍,便决定带着人去醉仙楼用午膳,又什么话是酒桌子上说不开的呢?
韩老爷兴致勃勃,差人备轿唤人订桌,那是一气呵成行云流水。而韩月城与其父相比,则显得意兴阑珊。
韩月城坐在太师椅上,懒懒地把玩着扇子上的玉坠。面上看着清贵公子哥的派头十足,可内里龌龊极了,思绪早已顺风飘进了傻子那热烘烘的小xue里。
回忆起昨晚自己和傻子颠鸾倒凤的一夜,韩月城不禁觉得下腹一紧,胯下那物早以对傻子食髓知味,如今仅是在脑子里想想,这不争气的东西便蠢蠢欲动想要抬起头。
若不是韩月城今日穿的衣袍样式宽松,怕是就得在众人面前丢丑了。
韩月城不禁有些恼怒自己的冲动,遂将手藏在袖中,狠狠掐了好几把才勉强消下了体内燃起来的欲火。
只是这欲望去了后,指间的疼意便如涨chao般反了上来。韩月城忍着痛,面上仍是冷若冰霜,但心里已经翘着兰花指,如泼妇一般叉腰骂上了。
“真搞不懂爹非让这劳什子夫子给我补个什么劲儿!”韩月城一边腹诽,一边拿眼悄悄打量坐在正对面细细品茗的楚寒卿,心里头不屑地想着:“哼,装模作样的伪君子。也不知板个脸在得意些什么,一看便是个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爹与其请这种人给我教习功课,还不如让傻子来呢。嘻,对!让傻子的衣衫里贴上字条,我背得一个考点,便脱得傻子一件衣服。若我答不上来,便让傻子持着戒尺来打我的rou!噫,光是想想那傻子光着身子冷着面,骑在我rou棒上来凌虐我的样子,我就好兴奋呀!傻子傻子傻子傻子!!!”
韩月城想得性起,等注意时,自己胯下已经快要把那宽袍顶出一个小包了,他便连忙手忙脚乱地试图遮掩。
碰巧这会儿韩老爷准备妥当,便乐呵呵进门邀二人共赴醉仙楼。
韩家虽无官职,可财大气粗。家里的轿子也是镶金嵌玉,华丽非常。前前后后跟了十来个黑衣护卫,排场大得很。
一行人浩浩荡荡从韩府朝醉仙楼出发,不少老百姓也被这架势引来,站在街边凑热闹。其中便有傻子和他的几个小孩玩伴。
“嘿!你们看呀!那是韩府的大轿子!”二牛指着缓缓朝他们行进的轿子,兴奋地说。
“是啊,不愧是韩府,真气派呀!喂,傻子,你再往前一点,我看不大清!”骑在傻子脖子上的小凤随意地拍拍傻子的头指挥着。
小凤今年才四岁,站直了还没傻子小腿高。人也瘦小,压根挤不进人群,便让傻子给她骑大马。别说,傻子快大个头高,只站着就比人群高一个脑袋了,现下小凤坐他脖子上,凌驾于众人之上,热闹看得那才叫一个痛快。
“好,好!”傻子憨憨笑着,向两边咧开的嘴角怎么看怎么透着股傻气。
“喂喂!傻子,我也要你驮着我!我也要骑大马!”六岁的孩子王小山不忿地扯了扯傻子的裤腿。
“好,好,俺一会儿给小凤骑够了就给你骑!”傻子高高兴兴地回答。
“哼!这还差不多!”
“嘿,你们说,那个韩月城在不在里面啊?”二牛压着声音,神神秘秘地说。
“当然在啦!这事儿我知道!”小山叉着腰,一脸嘚瑟:“我娘跟我说了,韩月城他爹为了明年的会试,准备给韩月城请个夫子。他们现在就是要去醉仙楼举办拜师宴呢!”
“哟,你又知道啦?”小凤骑在傻子头上,斜斜睨了小山一眼:“你就瞎吹吧,韩月城是什么人物,你能知道人家的家事?”
“本来就是这样啊,你诶!诶!你看!那不就是韩月城吗,我说对了吧!”小山正气愤地反驳,可突然他又指着那队伍高声嚷了起来。几个人顺着小山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三顶轿子中最末的那一顶被撩开了帘,一只雪白的玉手固定着轿帘,顺着那摇摇晃晃的窗朝里看去,正好能看见韩月城百无聊赖望向窗外的脸。
人群里传来一片参差不齐的小声惊叹,小凤坐得最高,看得也最清楚,沉溺于韩月城的惊鸿一瞥中,小凤不禁也看得入了迷,不过下一秒,身下的颠簸便让她回了神。原来傻子驮着她在人群里蹦跳着兴奋地向韩月城招手,傻子的身高让他在人群中足够显眼,更别提此刻蹦蹦跳跳的。韩月城自然是打老远就一眼看到了他,只是韩月城并未回应傻子,反而在看清傻子的一瞬间,他神色便跟见了鬼似的一下冷凝,手像被火炭烫了一样,连忙放下帘子,又端坐回了轿中。
“喂!傻子!喂喂!你干嘛呀!”小凤扯着傻子的头皮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唉哟唉哟,小凤你别扯俺头发,俺疼!”傻子唉唉叫唤。
“那你刚才在干嘛!你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