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静悄悄地爬上夜空,柳枝在风中缓缓摇摆,映下影影绰绰的月影。深夜的皇宫除却巡逻侍卫的脚步声外再不闻一丝声响。
话说这夜封城罕见地没有召美人侍寝,而是自己一脸愁眉地喝闷酒。旁边一直贴身伺候的老太监看封城连喝了几壶还嚷着再来,忙不迭地凑上去劝道:“哎哟,我的圣上啊,可不能再喝了,您这都喝多少了啊,醉酒伤身啊圣上。”
“去,就这么点酒能伤到孤什么,孤乃九五之尊,真龙天子,这世间有什么是孤得不到嗝的?”眉梢眼角全是醉酒染上的殷红,封城半眯着眼,一脸醉意地望着手中把玩着的白玉酒杯。
老太监瞧着这当家的是醉的不轻,赶忙顺着话头接上:“那是自然,都说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一草一木,一兵一卒哪个敢说不是圣上您的啊。”
听了这奉承话,封城心情稍微转好,也不玩杯子了,转而瞧着那太监醉醺醺地发问:“既然都是孤的,那你说阿舒他为何迟迟不肯同孤欢好?啊?”
能做到皇上身边的贴身太监的,那自然是人Jing中的人Jing,听这话头的意思,再看圣上今夜的反常表现,老太监眼珠子滴溜一转便知道该如何为圣上“排忧解难”了,随即谄媚地笑道:“老奴还以为圣上是在为何事烦恼呢,原来是为舒妃啊。圣上大可不必如此,依老奴愚见啊,舒妃年岁尚小,性子单纯,不通人事,之前也没把个人教着,自然是把那档子事当做洪水猛兽,避之不及。说到底啊还是太过害羞放不太开的缘故。”
封城大半夜的又喝了恁多酒水,意识早就浑浊不清,之前抛出的问题与其说是真想知道答案,不如说只是借着问题发泄发泄,抱怨抱怨。他只当林望舒迟迟不肯就范是因为不喜自己,毕竟自己强硬地把人掳进宫来有多不地道,他心里也清楚,故而才有月下惆怅独斟这一出。可这时听着老太监的分析,封城才发现林望舒不肯与自己行周公之礼或许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性子害羞,当即便觉得对对对,眼睛发亮地询问道:“嗯!对!孤之前怎么没想到还有这种可能,那你说该怎么办,难不成还要慢慢等阿舒想通?这可不行,孤光是想着阿舒就觉得心里像被猫爪子挠一样,痒的不得了,孤已经等不及了!”
老太监看封城的反应知道自己捡对了话讲,一张脸笑得褶子都快全堆在一起了,一肚子坏水全活泛起来,挑了几个坏招子就供给了封城耳边。要说仆人都随主子倒也不假,一个个损招听着,封城是越听越高兴,只觉得统统在理,连日来萦绕在心头的不快都被夜风吹了个干净,当即笑着赏了太监好些宝贝,乐得老太监连连谢到皇恩浩荡。一夜下来,封城和老太监倒是都高兴地不得了,而另一头乖乖睡觉的林望舒还不知道自己被别人怎样盘算了一番。
翌日,白天里封城是如何差人准备的我们先按下不表,单说这日吃完午饭,林望舒本打算如平常一般看看书写写字或许还要应付应付封城的sao扰便睡了。可偏偏他身边伺候的丫鬟们好说歹说非要拉着他出门转悠,美名其曰“消食”。无奈,林望舒只得跟着一干丫鬟太监去御花园逛了一个时辰,等回去的时候天都黑完了。刚刚走进寝宫,林望舒便敏感地察觉到了不对,自己寝宫莫名多了一股甜腻的香味,可他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听见一个讨厌的声音在耳边炸开。“阿舒你回来了吗?快来快来,孤在这儿等了你好久。”封城一边说着,一边笑着迎了上去。
虽说封城成天沉溺酒色,荒yIn无道,可他却不似其他昏君一般大腹便便,肥头大耳,反之单论皮相,封城那是真半点不差,目如朗星,鼻若悬胆,两片薄唇一弯,眼底流光盈盈,活脱脱一个多情种子,任谁见了都要心折。再配上宽厚的肩,挺拔的背,一身健美弹性的肌rou,实乃万中挑一的人中龙凤。尤其今日封城着一袭玄衣,更显高腰长腿,黄金的倒三角身材一览无余,又刚好比林望舒高出半个脑袋,两人站在一起实在和谐无比。
不过这对却是襄王有意,神女无心。恰说封城正笑着迎上去拉拉林望舒的小手,可林望舒却理也不理,冷着脸地巧然避开。封城一只手停留在半空也不觉尴尬,只是转而挥挥手差退了宫里所有伺候的下人们,一时间寝宫里就只剩下他和林望舒了。想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封城便亢奋地搓了搓手,整理了一下衣领后,就屁颠屁颠地跟在林望舒身后进了内室。
封城刚进去就看见林望舒已经坐在桌边自顾看起了书,也不见招呼一下封城。面对林望舒的冷淡无视,封城早已习以为常。厚脸皮地搬开一张凳子坐下就开始sao扰起了林望舒。
本来林望舒以为这样的事情经历的多了,自己便能坦然无视了。可今天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老是沉不下心来看书,反而觉得空气燥热得不行,自己的身体也渐渐发热起来,不光热,还很痒,实在是难受得不行。而一旁一直关注着林望舒一举一动的封城见了内心乐开了花,暗道迷情香终于见效了。可嘴上还故作关心地问道:“阿舒这是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要不要孤来喂你喝杯水?”说着还专门起身为他倒了一杯水。
林望舒到底是太过年轻,生长环境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