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能不能想bàn fǎ 救救将军,将军不能失去这只手臂啊,大小姐死了之后,如果再不让将军上战场,那可让将军怎么活下去啊!”一个头发已经花白的将领身穿铠甲神情jī dòng 地站出来说道。
慎行注意到他手上身上还有未干的血迹。
手下下针的动作未停,听到她说道,“手臂没了,他起码还活着。”
说完宁洛歌将头转向慎行,“过来帮我忙。各位将领如果觉得我的治疗方法太过残忍,那各位大可以去找医术高过宁某的。现在我要开始施针,治疗jié shù 将军的手臂就再也不能提起重物。各位谁还有异议,可以现在说。”
一旁的管家心念着自家主子的伤势,又知道宁洛歌的底细,他率先站了出来,“公子医术无双,别说西凉,jiù shì 整个云苍也找不出几个医术高过公子的人,公子您尽可医治。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先保住将军的命要紧。”
宁洛歌点点头,不再fèi huà 。由于她眼睛全然看不见,此时只能交给慎行,让管家把众位请到前厅稍作休息,宁洛歌开始施针。
“慎行,将瓶子里的止血丹给将军服下一粒。你抓着我的手,我会告诉你每个xue位的wèi zhì ,你将我手里的针对准那个xue位,即可。最后还会需要你运功将将军身上的余毒锁在手臂处,明白了么?”
“是,属下明白了。”
“那开始吧。”
话落,宁洛歌握住银针,抬起手腕。
慎行深吸一口气,抓住了宁洛歌的手腕……
两个时辰后……
“最后一针了,这一针你一定要小心,若是方位有任何偏差,将军都会死。”宁洛歌伸出右臂擦掉额头的汗水。
衣领全都被汗shi透的慎行点点头,想起宁洛歌看不到,随即说道,“是。”
“距离腧xue向上半指。”
慎行谨慎严肃地将宁洛歌的手带到了那个wèi zhì 。
就在针马上扎进皮rou的瞬间,慎行忽然惊喝,“等等!”
宁洛歌的手立即顿住。
“应该是这里。”慎行将手向上移了一指。刚刚,由于太紧张,他错了一指的距离。在他那个方位看到的向上半指其实是宁洛歌zhè gè 方向的向下半指。
“què dìng ?”宁洛歌声音冷凝,仿佛带着镇定作用。
“què dìng 。”慎行声音笃定。
手下银针毫不犹豫地向着zhè gè 方位刺下去,手法熟稔特别。
待银针没入手臂一半的时候,宁洛歌收回了手,慎行听到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随后道,“好了。去把他们叫进来吧,我们回客栈。剩下的事情我一会告诉你。”说罢,宁洛歌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救苏拓将军让她花费了很多的心力,此时她需要休息。
回到客栈里的宁洛歌很快睡着,再次醒来的时候正是月上中梢,慎行已经回来了,就在她的门口守着。
拉开门,把慎行叫进来,宁洛歌揉着尚有些模糊的眼睛问道,“将军行了么?”
“中间行了一次,得知手臂再不能拿刀,他倒是没什么太大的fǎn yīng 。”
“苏拓将军究竟战场,战场上没有常胜将军,这点他应当早有zhǔn bèi 。”宁洛歌倒不是很dān xīn 苏拓,她dān xīn 的是今天在战场上见过的赫连子煜。
赫连子煜中的毒别人不知道她心里十分清楚,她用了九九八十一种毒药混制而成,每一种都是极其难找的毒,即使是你知道了这八十一种毒,但你却不知道这毒药的放置顺序,几千种的可能顺序,根本没可能找到解药。
即使是师傅,也不可能找到解药。然而赫连子煜确实是活下来了,想起他那张诡异的脸,她不得不怀疑师傅是用了秘术把毒锁在了他的脸上,让他暂时能活着。
“慎行,今天战场上的赫连子煜,武功怎么样?”点亮了油灯,宁洛歌眼前顿时一亮,她的心也随着一亮。
“更上一层楼,而且所用的招式诡异飘渺,若是和他对上,我没有胜的把握。”
“好,你现在去传信给司徒墨然,告诉他,可以行动了。赫连子煜既然在,那师傅他一定在的。我们没时间了,之前计划的暗桩,全部启动!”宁洛歌望着烛火,眼神却是冰一样坚硬寒冷。
天刚蒙蒙亮,便有消息传来。
八方军粮草被烧,导致军中六成云国士兵卸甲回国,而被连夜运过来的粮草却半路再次被烧。噩耗接二连三,赫连子谦大胜花无璃,缴获其所有兵马武器,几乎是毫无损伤。
清晨,宁洛歌听到这些消息,额手称庆。
她lì kè 给司徒墨然写了封书信,一是为感谢,二则是兑现承诺,请他míng rì 午时来客栈,告知他虎符被藏的地方。
其实司徒墨然说的没错,那虎符确实是极其难找,前世宁洛歌找了足足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