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这新闻真可怕!谁也没法想象一位优秀的律师居然是个可怕的杀人狂!”
“我的女士,要知道人面兽心的家伙可多着呢,这野兽在这十年里不知沾染了多少鲜血!”
“十年?!!我的上帝啊,愿主保佑世人。”
“雷德夫·尼尔森金斯先生,你好。我是哥lun警探,这位是格雷医生。”
“你好,先生们。”
“那么,雷德夫先生,你被指控谋杀至少二十人。你认罪吗?”
“我不记得有多少,不过二十个绝对有。”
警探和医生相视一眼,想起那些甚至没法辨别身份的碎骨,不知还有多少失踪者和他有关。这个衣冠楚楚的混蛋!
雷德夫取下他的金丝眼镜捏了捏眉心,四十二岁的他神色疲累。即使此刻发丝散乱眼底发青,多年的教养还是让他在疲劳和审讯下保持冷静和耐心。
“既然我被警方找到,我想这是上帝的旨意。我会把我记得的那些名字和信息都写下来。如果可以,请给我一杯黑咖啡,不加糖,谢谢。”
重新戴上眼镜的雷德夫冷静地叙述着自己如何诱骗那些美男子,和他们□□,杀死他们;又是怎样不惊动邻居地肢解烧骨头再敲碎分袋埋到冷僻的公园里。
哥lun警探觉得很无力,他从没有遇到过像雷德夫这样的犯人:他是苦修的天主教徒,深信上帝;他也是有教养举止优雅的律师,受人尊敬;他更是毫无悔恨残暴自我的杀人狂,手段令人发指!
“‘美男子屠夫’被捕,昔日律师或将面临终生□□!”各大报纸杂志大肆报道雷德夫·尼尔森金斯一案。一时间,舆论四起,记者们急切地想要知道雷德夫为什么可以暗藏十年之久?警探们又是怎么在十年后的今天逮住他的?
相对地,警方现在对弄清受害者数量和身份一事焦头烂额。时间太久远,而且犯人手法太完美,很多证据早已化作泥土永远沉入地底。大概只有上帝知道,那个疯子究竟杀了多少人!至于雷德夫被捕,只能说实在是警方运气太好对方运气太差。
记者们不知道的是,警方的严密保护下,世上还有一个珍贵的幸存者。
某医院的一间单人病房里,医生正在和病人交流。“下午好,格雷医生。”
“你好,安德鲁。今天怎么样?”
“我觉得好很多,谢谢你,医生。”
安德鲁·特里奥是个温柔俊美的年轻人,一头细密的亚麻色头发,皮肤白皙,见之可亲。
“事实上,孩子,有位警探在外面想和你聊聊。当然!如果你觉得不好,我可以请他下次再来。”
“没关系,医生。请他进来吧。”安德鲁从床上坐起来,医生帮助他整理背枕。
“安德鲁·特里奥先生,我是哥lun警探。可以的话,能和我聊聊雷德夫·尼尔森金斯先生吗?”
“可以,请坐,先生。”安德鲁声音平静,慢慢回忆。
“我和那个人是在酒吧里认识的。你知道,为我们这类人开设的酒吧他不苟言笑,不过举止优雅又出手阔绰,有很多人想和他这样的人来一场稳定的恋爱尽管在我们中间,真心如此难寻”
哥lun警探低头记着,有时礼貌性地朝叙述者一笑,并不贸然打断特里奥的话。从他的描述里,不难看出安德鲁对企图杀死他的雷德夫感情复杂。
“我们认识了一周后,他把我带回了他的公寓我喝下他倒的一杯酒然后就失去了意识。”安德鲁神情痛苦,显然记忆不再是一片欢欣。
他艰难地继续:“我迷糊中感觉我们□□了他动作很大,弄得我很疼,我想我流血了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抱我去的浴缸,我醒来时头浸没在水里而他掐着我的脖子”安德鲁·特里奥声音都在颤抖,这实在是很可怕的记忆。
“我以为自己死定了不知过了多久,我从床上醒来,雷德夫用毯子裹住我,从我背后抱着我,不停说‘对不起’后来我发高烧,差点得肺炎死掉是雷德夫救了我上帝啊,那段时间太痛苦了”
看到幸存者停下不再言语,哥lun警探顿了顿,问:“特里奥先生,你觉得雷德夫为什么会选择停手?”安德鲁沉默,哥lun警探又说:“我道歉,要知道,你是唯一的幸存者是我太焦急了。”
“不,没关系,先生。其实我也不知道,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运气这么好我在那个人家里见到过壁橱里装碎尸的灰白色袋子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让他没有让我成为‘那些’中的一员”
那天下午唯一的幸存者和哥lun警探聊了很多,哥lun进一步地了解了雷德夫·尼尔森金斯这个人。
“真是个有魅力的家伙!”哥lun心想,美男子安德鲁最后的迷茫表情让他印象深刻:“我不知道该恨他还是就像我不知道他是杀了我还是救了我我很茫然,对他感觉很复杂”
回到警局,有同事在那里大声感慨:“这家伙真是个天才,难怪他可以犯罪十年不被人发现!瞧瞧,包括安德鲁·特里奥,这几人都不是lun敦本地人;保罗·里奇、爱德蒙·克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