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我什麽?」杜孝之拉开环在他腰上的手,趁着余时中发愣的片刻,旋身一勾,反客为主得拦住他的腰,把青年整个人捂进怀里。
「别说,别告诉他,放过我好吗,等、等张紫离开,等他离开可以吗?」余时中趴在杜孝之的胸膛上,声音抖得像在哭泣。
「小舅子如果每天都这麽听话就好了,乖,叫我什麽?」杜孝之像是角色扮演上瘾了,连着他的称呼也已经入戏,似乎很享受这种蒙上禁忌色彩的小游戏,杜孝之轻柔得捋着他的头发,音色彷佛隔着一层温柔的纱。
「姊夫。」余时中柔顺得歪进他的肩窝,放松身体让他抚摸。
杜孝之先是安抚他的肩膀,左手沿着他的背脊往下抚摸他的腰,余时中紧张得贴着杜孝之的怀抱,双手讨好得拉住男人的衣服,就怕这刻温馨的假象维持不了多久。
「唔、」余时中咬紧下唇瞥开头,躲避杜孝之折磨人的视线,男人的手已经沿着腰椎滑进他的裤子,指尖意图明显得按压着可以容纳他的慾火的地方。
「时中。」张紫的声音冷不防得出现,余时中立刻从晕眩的颤栗中被拉回屋内还有第三人的现实。
他有些狼狈得推开杜孝之,男人已经插进两根指截在里面搅动,抽开时的噗哧声特别刺耳,余时中面红耳赤得低声道:「我上去看看。」
男人二话不说,把手抽离他的裤子,也没有黏呼呼得揉捏他的屁股,余时中赶紧拉着裤子往门口走,就只差一步,突然被後方暴力的突袭压趴在橱柜上。
余时中双手勉强撑住柜子,恼怒得张嘴就想骂,却被人掐住tun部,腰被狠狠用力往下按,简直像是要凭空把他劈断,他回过头的瞬间,只看到男人极具爆发力的胸膛,充满压迫感的肩膀,和截骨突出的喉结,这些都明了得告诉他,身体正在遭受的暴行是来自另一个成熟的男人。
裤子被脱下来的凉意让他顷刻丢失了神智。
等他回过神,没有预想中奋力挣扎的画面,相反的,他的上衣被撩到胸口,两边ru头红通通得曝露在空气中发颤,一只大手霸道又贪婪得盈握他的胸部,明明平坦得毫无吸引力,却被硬是掐出一小块隆起,粉嫩的ru头被夹在中间任由冰冷的空气挑逗,好似初尝慾果的少女被粗暴得亵玩,只能委屈又yIn靡得做出最诚实的反应。
余时中的双手畏颤颤得抓着男人的手,不似阻止,反倒似献媚的依附。
不是他疯了,而是张紫的声音正在楼梯间,越来越清晰。
「时中?你在那儿?咦,人咧?」年轻大男孩特有的青涩声线回荡在宽敞的走廊,不一会就听到蹦蹦蹦踏在木板上的脚步声。
啪搭啪搭,绝望的眼泪无声得滴落在杜孝之的肌肤上,男人却不为所动,他咬住青年纤细的脖子,像是对准青年透明的白肤底下如同紫艳色枝藤的血管,沉声道:「给你选择,关上门,扶着它,还是就这样让他看清楚。」
余时中狠狠咽下委屈的呜噎,恨不得把刚刚不争气掉下来的眼泪通通逼回去,他不许自己在杜孝之面前哭出声音,哑声道:「门,关上门。」
其实关门与否根本没有什麽区别,即使下了楼梯先看到的是门,但厨房是开放式的,侧面虽然有门板挡着,但从正面的吧台看过去根本毫无屏障,张紫只要稍微绕到客厅的转角,他正衣衫不整得委身於男人跨下的事实,根本无所遁形。
张紫独自坐在电脑室捣鼓着,见余时中离开了好一阵子,连个脚步声或是跌个跤的存在感都没有,又想到这栋屋子的主人刚刚那个深沉的笑容,乍看之下还称得上疏离的客气,仔细一想半点笑意也没有。
他虽然男孩子心思大剌剌的,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也说不上来为什麽,尤其时中刚刚那个眼神,还有反常的举动,跟平常冷清的气质根本搭不上边
年轻人行动力之高,脑门充血就追了出去,心想这房子真是资本主义下迂腐的成果,天杀得大,连个走廊的木板都是一大块完完整整的木纹,而且隔音好得吓人,安静就是安静。
「时中?」他喊了好几声,循着原路走下楼,举头就看到灯火明亮的客厅,却空无一人,连那个气场强大的屋主都不见人影。
「时中?你在这吗?咦」
他一眼就瞧到拐弯处的吧台,吧台的後方隔着一扇木门挡住了入口,他什麽都看不到,却直觉里面有人,不知道是不是他Jing神过敏,看起来很坚固的木门正隐隐约约得晃动着,像是在诱发他的好奇心去掀开它。
就在张紫触碰的门板时,果然从门後传来一个细微的声响,他没听清,满心想着都是时中,就伸手要去拉门把,那个声音又加重了一次:「不要、别过来」
「时中?」张紫扬起语气问道:「怎麽了,你在里面吗?门打不开?」说着就要去扳门把。
「别、别嗯哈、不要别打开!」门的另一侧断断续续得泄漏余时中短促的阻止声,几乎是咬紧牙根才会有的语气,张紫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麽,用得着时中发这麽大的脾气?
门後沉默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