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时中抱住杜孝之的腰,把整张脸都埋进他的胸膛,不知道何时早就习惯於男人的怀抱,他窝在里头好久好久,才逐渐找回安心的踏实感。
杜先生在这里,他没被带走,那个男人是不可能把他带走的。
余时中缓缓得冒出一截额头,掀开眼皮寻找杜孝之的庇护,这一仰望,就立刻被男人的视线吸入深邃的隧道中,像是万有引力般要狠狠攫住他的宇宙,他逃不开,乾脆化作一抹星辰深陷在男人看起来温柔无比的深情里。
「天啊」
余时中听见声响立刻机警得转过头,循着声音的方向,刚好对上原嘉因露出的一双大眼睛,和再怎麽死命摀住嘴巴也遮掩不住的惊恐表情。
「嘉因、怎麽,啊」余时中下意识正要询问,才发现他整个人都嵌在杜孝之的怀里,男人的力量丝毫不容质疑,他连转过身子都做不到,更别说这一回眸所看到的场景,更是让他的理智和大脑运作瞬间凝固成一团糨糊。
天啊他这才惊觉四周都是人,站得近的闻杰,以及和他并肩的高个子男人,明显避讳着什麽而退开他们一段距离,杜孝之的部属也都错开视线降低存在感,贴壁的看天花板的全都安静得融入背景。
唯有原嘉因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直勾勾得盯着他们,他一个人小小只得站在连方狱旁边,像极了一只误闯禁地的松鼠,还目睹到不可置信的画面。
余时中没来得及脸红,下巴立刻被捏回来,杜孝之低沉的嗓音随即隔着炽人的鼻息传过来:「遇到谁了?」
余时中下意识想摇头,又改口道:「我遇到继先生。」
「跟你说了什麽?」
「就,就,我以为我看到他跟我说是真的,我刚一紧张就想跑,对不起。」余时中垂下眼皮,避开男人的视线。
「嗯。」杜孝之语气淡淡,听不出来情绪有什麽起伏:「进来吧。」
「嗯」余时中点点头,旋即变色:「等等、我朋友怎麽办?他不知道,我刚刚把他抛下了,我先」他握住杜孝之的手臂,稍稍用力把他拔开才能回过头去喊嘉因:「你怎麽会在这里?」
嘉因如梦初醒,看起来被这一大阵仗黑衣黑脸的保镳吓得不清,每个人青一色的黑西装,也不知道是绅士还是流氓。
他刚一看到余时中现身,本能得就想窝回他的身边,却被连方狱拦截在一旁,即使害怕,眼睛却一直盯着余时中身後高大又恐怖的男人猛瞧,而时哥这句话简直就像他的救命绳,他赶紧牢牢抓住,唯唯诺诺道:「你刚刚跑太快,我们没追上,我担心你所以就跟着大家一起找」
余时中拧着眉毛,带着深深的歉意道:「抱歉,我现在就带你啊、」
杜孝之扯住他要挣脱的手,十指紧扣,半点缝隙都不给他就拉着他往包厢里走,他对旁人淡漠吩咐道:「带他下去。」说完就拽着余时中进包厢,立刻有人将门关上。
「杜先生,是、是真的吗?我、我」余时中也无暇顾及原嘉因,总归有人会照料他,他一想到方才的惧意,紧张得抖着舌头,杜孝之也没答他,就一路牵着他走向观赏台。
余时中哪有心情看什麽歌剧,他被杜孝之垄罩在围栏上,双手围住他的身子,余时中立刻着急得回过头看他,没想到竟然从男人的眼中看出一丝愠火。
「你在怕什麽?」
「你在生气」余时中呈述男人的眼光,有些忡怔道:「为什麽」
「时中,告诉我你在怕什麽?」
「我、我我怕被他找到」还是怕杜孝之把他交出去?
「你担心我把你交出去?」杜孝之一语道破他的惶怕。
「你答应过我的杜先生」余时中矮在男人的身下,近乎乞求得呢喃:「帮我,我不想被他抓走」
「时中,你是我的。」杜孝之一字一句敲在他的心上:「永远都是。」
余时中像是吃到了什麽解药,一句话破解了他的心魔,他魔怔得伸出手臂向前搂住杜孝之的脖子,也不知道是谁先触碰到对方的唇,余时中像是在险象环生的久旱中终於尝到救命的甘露,一被掠夺双唇,立刻迫切得张开嘴巴引领对方侵入他,让杜孝之用shi热又凶猛的舌吻宣示对领地的占有和守护。
那种被需要的感觉和安全感鲜明得占据他的心房,余时中觉得胸腔的位置又胀又痛,说不出是什麽折磨人的感觉。
深吻接踵而来,余时中刚沾上新鲜空气,又被杜孝之的气息浸染,连续好几段缠绵的唇舌交换,余时中早就折服於男人的强势,瘫软在围栏上像一段柔绫,小腿肚虚软得打颤,他被推倒在倚栏上,细软的腰线弯出斜斜旖旎的弧度,双唇间的气息不稳得直抽搐,间或发出诱人的喘yin。
杜孝之微微退开身体让他喘气,余时中斜挑着shi意盈盈的猫眼,习惯性得跟随杜孝之的动作,他的脸还残存着前一晚疲尽的余韵,那双媚眼如丝如絮,娇滴滴得勾缠着男人理智和慾望的边界,杜孝之已经拉下他的裤子,见他双腿不受控制得抽搐,足足顿了十秒才选择抽身。
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