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余时中眼观鼻,鼻观心。
杜孝之松开余时中的手,往後挪了一步躺进椅背,低声吩咐:「坐上来。」
要是放作平时,余时中肯定会让羞耻心挣扎一翻,但今天到底心底虚,很快就依照男人的指示爬到他的大腿上。
「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
余时中微愣,依言把双手搭在杜孝之的肩上。
杜孝之从口袋掏出一支笔长的东西,他看到男人的指骨一推,笔鞘就应声落地,亮出里头锐利的光芒,他尚未看清是什麽,杜孝之已经拿着东西抵住他下巴,冰凉的触感一路滑到颈侧,连颈动脉都感受到些许的寒冷。
「怎麽了,不知道这是什麽?」杜孝之轻声道:「用手摸摸看。」
杜孝之虽然这麽说,但冰凉的硬物依旧顶在他脆弱的脖子,他空出一只手,沿着杜孝之的手臂小心翼翼得来到男人手中的笔器,他伸出指尖一沾,立刻疼得一缩,像紮到纺锥针一般。
是刀刃。
其实也不是真疼,是心里疼,这是杜孝之的信刀,他曾经被这把信刀的主人用削铁的利刃,在大腿内侧柔软的皮肤上割出十几公分的伤口,只因为杜孝之要解他的裤子,失了手,即便是要脱他的裤子,杜孝之就是不用正常的方式,就是要撕烂他的裤子,让他看清楚自己就是个任他撕烂的贱货。
余时中一唤醒回忆,腿就有些发软,听到男人在他耳膜边吹进炙热的吐息:「坐不稳吗?那把手扶好,别放下来。」
他把手放回男人结实的肩膀,轻轻一碰就能感受到底下极具爆发力的肌rou。
信刀的刀锋划过肌肤的触感,像细细麻麻的鸟啄,缓缓得啾着余时中柔软的颈线,滑过林彬买给他的衬衫领缘,再伸入高秀明给他打的领带结。
薄刃锋利,杜孝之手腕轻轻一动,红色的丝质领带便像薄弱的纸张被划成两片。
余时中猝不及防,反射性抽出双手去接被男人割碎的布条,杜孝之制止了他,道:「别动,手放好,我没说可以放下。」
杜孝之犀利的刀锋又对准余时中毫无防备的锁骨,外头只有一件薄薄的衬衫,那是林彬後来买给他穿的,杜孝之沿着作工Jing良的钮扣,一颗一颗往下割开余时中的衬衫,不消片刻,柔软的衣襟批散开来,泄漏底下一大片冰雪般的肌肤,钮扣全部不翼而飞。
余时中咬紧下唇,不敢发出半点声响,遮蔽身体的衣料被男人轻漫得割得七零八落,余时中决定不再去看无情的刀刃,而是抬起头去求无情的主人。
「怎麽不说话,昨天这张小嘴还甜得都能滴出蜜了,喊得多大声说你想被怎麽样,怎麽到别人家睡了一晚就变哑巴了?」
「你、」余时中颤抖着:「把它拿开」
杜孝之偏了头:「为什麽,你不是最喜欢痛的感觉吗?你昨天是怎麽跟我说的,说你喜欢被弄痛,想被狠狠捅破,想要像处女一样被Cao出血,还是说,跟高秀明在一起就觉得自己变回处女了?」
「不、不是」余时中牙根都在颤抖:「别、别说、了」
「我不说,你说。」
余时中低着头没有任何过激的挣扎,就纯粹低着头,良久才说了一句:「杜先生,请让我放开手。」
杜孝之蹙着眉,余时中掀起眼皮又说了一次:「拜托。」
「为什麽?」
「你放开我,我才能跪在地上帮你」余时中还是讲不出那种事,但那意思已经非常明确。
杜孝之笑了一声:「为什麽?我不知道你还喜欢用嘴巴。」
余时中怯怯得看着他:「你你不要?」
「为什麽要?」
「」
「嗯?说话,你在想什麽?」
不是余时中不想说,而是他实在又被杜孝之的逻辑绕糊涂了。
杜孝之叼着笔刀轻轻在余时中的胸膛上溜划,较钝的刀背抵在余时中的ru尖上,不清不重得来回摩擦,像极了爱抚,余时中身子敏感,没碰几下就难耐不堪,但他的手被禁止离开男人的肩膀,余时中想躲还不行,就只能敞开身体任由男人玩弄他。
「杜先生、请你、不要这样」余时中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在喘,他咽下一口气,羞耻得压低嗓音:「你不要我帮你那你要我做什麽?」
「这麽想要?昨天只用声音不能满足你吗?」杜孝之用指腹摩擦余时中嘴角的疤痕:「以前都是下面的嘴馋,现在连上面都馋,你说我该拿你怎麽办?」
余时中顿了一下,赫然听懂杜孝之的话,这、这种话已经太超过他的道德范围,他哆嗦着发乾的嘴唇,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杜孝之趁他羞恼之余,伸进他的衬衫,锋利的刀刃沿着背脊线顺流而下,一刀划一去,逐渐揭露青年漂亮的背沟,单薄的布料立刻一分为二散开,瘫软在余时中的臂弯。
杜孝之割烂他的衣服後,便阖上笔鞘,把信刀随意得搁在桌上,叩的一声敲在木桌上格外响亮。
但这并没有让余时中放宽心,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