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明山将招娘扶回屋子,自吴大柱死了,杨氏就克扣招娘的用度,将她从东边的大屋子赶到了西边的偏房。
这原本是吴家小儿子吴小柱住的屋子,但他自六岁起就被送到镇上的书舍求学,一年到头在家也住不了几天。
逼仄的几丈宽的地,只有一张炕,招娘搬过来了一架旧衣柜,那是她出嫁时,她娘给她的唯一物件。
偏房太小,这样转个身都有些困难。
说起来,吴明山家在村里也是数一数二。吴明山天生有神力,儿时又有际遇,学了一身功夫,手脚麻利。
农忙时别人家半旬勉勉强强做完的农活,他麻利的一天就能干个七七八八。
农闲时他在家也待不住,常去深山里打猎,野猪山鸡都不在话下,最传奇的是他有回扛下山一只成年大虎。
几人长,平常人见到被吓得屁滚尿流的东西,他竟稀疏平常地将它扛了回来。
最后拉到镇上,据说卖了不少银子。
他小时就有老人言,“这村子困不住吴明山。”
然而过了这么多年,吴明山在此成家立业,五间大屋子,一家人住的很宽敞。还给儿子买了个秀才家的媳妇——就是招娘。
“多谢爹。”招娘摸着炕边坐下,含羞带怯地抬眼望了吴明山一眼,他常年练武,眉目间都是庄稼汉不常有的英气,一脸正气的模样使得他在招娘眼里像大山一样可靠。
两厢对比,她那早逝的丈夫弱的仿佛不是亲生。
不敢多看,招娘垂下眼帘,揪着蓝布衣衫,脸颊浮起两团红晕。
吴明山没注意,怀里温香软玉骤然离去,他紧绷的神经放松,也舒了一口气,可是轻松之余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微微荡漾。
“你早些休息,”他半天挤出一句干巴巴的话。
他走了,招娘坐在原处发呆。
她在想今后要怎么办?娘打小就不喜欢她,先是不喜她长相妍丽,后来她长大,身段渐显,她娘就更不喜了。
好不容易成亲的丈夫虽然是个浑三,但好歹有个容身之地,但现如今也都化作了泡影,这个家里,婆婆杨氏视她为害死儿子的仇人,也就公公吴明山对她稍有关心了。
胸前又有些隐隐作痛,打断了招娘的思绪。她低头看着浑圆硕大的ru房,裹在平常的蓝布衫里,撑得料子仿佛要破掉。明明普普通通的衣衫,偏偏穿在她身上就成了婆婆口中勾三搭四的狐媚子。
要是再过两年,那还得了。
招娘闷闷的,气呼呼地两个巴掌使劲将胸往里摁,企图让它不要那样夺目显眼。
“这药——”木板门嘎吱嘎吱被人推开,招娘看见来人,还傻乎乎地摁在胸上。
所以吴明山入目就是这样一副场景——俊俏的儿媳妇通红着小脸,眼眸似水,白嫩柔软的小手揉着她那两团娇ru。
rurou四溢,软绵绵的大团子在她手中化作了奇怪的形状。
吴明山想立刻退出去,可是脚下仿佛生了根,眼珠子更像黏在了小媳妇的身上,扯不下来。
似惊怒,似震撼。
招娘羞愤欲死,一扭头趴在被褥上嘤嘤低声哭泣。
吴明山愣的惊醒,手足无措,担心声响引人误会,忙转身关门,走过去安慰她。
招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是真的难过,心里对公公纵然有些不甚光彩的好感,但也没想做什么,偏偏这事让他撞见了,他会不会以为她是个不正经的女人?从此再不理她了?
“我我没有”她还是想解释。
吴明山却没她想的那么复杂,半大的孩子在她面前哭成这样,他只觉得怜惜。
怪他,他还没习惯家里有个妙龄少女,进门前他要是提醒一下就好了,便不会惹她伤心了。
吴明山心中也是一团热气,在她身后落座,她俯身的样子,腰tun扭放着,妖娆的姿态尽显。他只瞥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心无旁骛地替她拍着后背顺气。
他一靠近,招娘就发现了,男子身上繁盛的热气向她扑涌,裹挟着初夏青草的芬芳。
招娘扑进他的怀里,莹莹小脸在他眼下一晃而过,就藏起来了,柔软无骨的小手环着他的腰,隔着一层衣衫贴着。刚刚被小手摁过的地方狠狠地挤压在腰腹处,绵软的,无力的,几乎可以让人拿在手中为所欲为的。
吴明山全身肌rou倏地紧绷,女人猫儿叫般的啜泣声在他脑子里轰然炸开。
他趋近本能的反应不厌其烦地强调着一件事:“这不是孩子,是个可以勾起他欲望的女人。”
他的手攀上她的肩头,无意识地滑动,嘴里机械地重复着:“别哭了,爹什么都没看见。”
谁知,这样的安慰不但没有起到作用,招娘的哭声不减反增,滚烫的泪珠一颗颗从眼睑下冒出来,他胸前濡shi一片。
“别哭了,爹心疼。”捧起她那张小脸,视线掠过她嫣红的唇,挺翘的鼻,再到她淅沥沥的眼眸,活了三十余年从未想过的话就这样自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