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斜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室内,安祺翻了个身,尽管已经下午了,但浑身懒洋洋的不想起床,魅魔被彻底喂饱的身体享受着难得的满足。安祺勾了勾身旁,发现热源已经消失了,她忽然清醒过来,睁开眼寻找赫洛尔的下落。
赫洛尔不在卧室里,四周静悄悄的。被子和床单不知何时已经换成全新的,甚至她的贴身衣物都被换了,安祺低下头,看到胸口的鹅黄色花朵绽放着,早就没了之前萎靡的模样,仿佛低头就能嗅到媚香。尽管身体已经清洗干净了,但性爱的痕迹一览无余,忠实的记录着昨天发生的情事。
安祺摩挲着自己的花朵,娇艳的花瓣仿佛刺痛了她的指尖,让她既心慌,又有些异样的羞赧,各种嘈杂的情绪充斥在脑里,几乎无法理清。安祺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在瞬间就认出了来人的身份,紧接着,有节奏的敲门声传来。
“请进。”安祺迅速理了理睡乱的头发,起身朝门的方向走去。
来人正是赫洛尔,他的表情比往常柔和许多,安祺安下心来,还没想好该做什么表情来迎接他,嘴角就忍不住翘了起来,她悄悄低下头,说了句普通但绞尽脑汁的开场白,
“下午好,主人。”
安祺往前了一步,在闻到赫洛尔身上的味道时,还未来得及完全舒展开的微笑便僵在了脸上。像是一记闷棍,敲醒了她构建不切实际美梦的脑袋。魅魔有自己独特的体香,是一种极为勾人心魄的媚香,在魅魔发情的时候,就会越发浓郁。赫洛尔身上带着的,是不属于安祺的、其他魅魔的香味。
赫洛尔应了一声,反过来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安祺没有回答,翻涌的胃酸让她难受的想吐,心里既委屈又生气,更气的是自己俨然生不起一丝离开的念头,好像昨天逃跑的勇气已经在大雨中被洗刷的一干二净。
赫洛尔敏锐的察觉到安祺脸色不对,忙摸了摸她的额头:“怎么了?”
“不要去。”安祺生硬的憋出一句话,涩意哽在喉咙里,让她的声音有些哑。
“?”
赫洛尔微微一愣,除了拒绝与抵抗,他的魅魔很少会对他流露出这么明显的感情,他摸着安祺因睡姿不正确而翘起的发丝,蜷曲的发丝挠着他的手心,正如其主人别扭的语调下软化的内心。就在昨天,赫洛尔还以为他永远错过了。原来他的魅魔也会在意他,也会因他的举动而心烦意乱。
“如果你需要,可以找我。”安祺没想过自己会在清醒时说出向赫洛尔求欢的话,甚至带着请求的性质,在接触到对方眼神的时候,气势渐渐泄了下来。安祺清楚自己只是只没有任何权利的魅魔,也缺少任何谈判的筹码,但依然想把这些话与赫洛尔说清楚。
“需要什么?”赫洛尔不解,反问道。
安祺被赫洛尔的话问倒了,她轻咳了下,望着旁边隐约透着光的窗帘:“就是你想对那些魅魔做的事”
赫洛尔的表情有了裂纹,相较于安祺羞赧却大胆的邀请,他却显得困惑拘谨,甚至手足无措。这种结果远超出昨晚的预期,反而让他更加谨慎。再逐利的商人也必须考虑利益背后的风险,眼前的魅魔笑眯眯的给他挖了个坑,坑里明晃晃的摆着他一直以来的所想,却也有着再也无法爬出坑的巨大风险。这种坑,能骗的也只有傻瓜了。
“我会代替她们、满足你,”热度烧上了安祺的脸颊,但她并不想因此停下,“不管你喜欢什么样的,我都会做的”
行吧,赫洛尔对自己说,傻瓜就在这里。
“说话算话。”赫洛尔把安祺拥入怀里,甜腻的香气逐渐压过了不安,对方轻轻地回抱着他,这在以前是无法想象的。
“所以,以后不要再找别的魅魔。”安祺捏紧了赫洛尔的衣角,既不舍得放开,又如鲠在喉。
“嗯,”赫洛尔忽然觉得自己也不是全无筹码,他柔声解释道,“我刚才把它们送人了。”
安祺睁大了眼,好久才回味出赫洛尔的意思,她的心“咚咚”的加速着,不禁雀跃起来,一丝甜味从心底漫了上来,怎么都抑制不住,直到嘴角绽出了弧度。安祺慢慢抱紧赫洛尔,把之前的担忧和疑虑一一划去。
“为什么啊?”
“只是不需要了,”赫洛尔简短的回答,他轻咳一声,带过了这个问题,“让我看下你的伤口。”
赫洛尔放开安祺,检查了下她的膝盖,伤口本身就浅,上了药后愈合的更快了,今天已经快看不出痕迹。
“刚刚奴隶打包它们的衣物和玩具,所以耽误了些时间。其他的事,我没做。”
安祺应了一声,忽然想起了那些活动室里活色生香的画面,她交叠了下双腿,不自然的移开了明显动摇的视线,隔了几秒后,才故作随意的问道:“活动室的玩具还在吗?”
“都送走了。”
“那个木马也没了?”
“嗯。”
“哦,”安祺顿了下,忽然上扬着自己的音调,“肚子饿了,那我去吃饭啦。”她想迅速溜走,刚一转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