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在想你要是龙,我是什么,你要是琉璃世界的一朵莲,雪莲,佛前莲,我又是什么我总得找出来我们几百年几千年的联系”
刨烙望着他,幽幽道,“这么一说,你跟彗星还挺像的。”
树缠着藤儿,到死不分开。
天上似乎有什么飘过去。
这是一片光洁的世界,纯白和蔚蓝。
沈液看着他,“彗星啊。表壳很坚硬,被烧灼的坑坑洼洼,但是里面是冰雪。有点像是脆壳巧克力冰激凌。所以,是个表面硬,但是内里面特别软的东西。”
刨烙正张着嘴巴,吸着冷气,惊叹眼前这片景象。
我不能一直当一棵树,一盏灯塔,永远在等你,等你这个不回家的人。一个人的梦想最好成为两个人的梦想,这样我们就才算是共生了。
真不深,还是坡度的。
刨烙佯怒,“我都三十了,我还能吃你几年?再捂就化了。”
沈液的声音轻轻的,温柔的,“美吗?”
“我还以为是流星彗星什么的”
“那没准是真的龙”刨烙神情悠远。
刨烙看着他,狠狠在他嘴唇上一嘬,又浓又爱,带着笑意,轻声恨道,“王八蛋。”
沈液被他抓得浑身颤,笑着仍是坚持道,“这不可能
刨烙忍不住的惊叹于造物。
说着就要撕咬。
“我要尝尝里面的汁水,里面的冰雪。我要吃脆皮冰激凌,快让我吃!”
刨烙并不太感兴趣,但是仍是点着头。
刨烙转过脸,整个人变了一副嘴脸,乖乖的,警犬一般,伸着舌头邀宠那种,“你说什么是什么。”
沈液跟着他也下来了。
刨烙就那么连滚带趴的掉了进去。带着上面众人的惊呼声。
沈液笑起来,半晌神色却凝住,郑重的,“你怕什么?你死了,我也死。你孤单不了。”
刨烙不让,把书一把夺开,骑在他身上,压住,“叫老公!”
“你该把精力放到别处去,不要成天恩爱情仇的,跟个深宫怨妇似的。”沈液翻着身子。
到了下面,孑然不同的一个天地。
沈液贴在他脸边,“不深,别害怕!”
沈液在他身后,点着头,“对”。
“这就是琉璃世界吧?”
沈液皱眉,“外壳坚硬你是说,我丑,内秀?”
沈液笑惨了,“你疯了啦!”
“我在芬兰见过。”
他嘴硬,“谁踏马害怕了!我就看一看!”
“也就是我过几年老了,你就不打算吃了吗?”
“你说彗星撞地球,会不会撞出个坑?”
挑着眉,那么漂亮璀璨的一张脸,却露出一副招人嫌的神色,对着众人道,“你们缺不缺经费,我说我家宝怎么这么瘦,又黑又瘦,都是被这么颠出来的。”
沈液拍着他,“不要犯毛病昂。”
刨烙抬头。
西北海之外,赤水之北,有章尾山。有神,人面蛇身而赤,直目正乘,其瞑乃晦,其视乃明。不食不寝不息,风雨是竭。是烛九阴,是谓烛龙。——《山海经》
“我就觉得你就是个那什么泛性恋,爱世上所有东西,可我只爱你一个,这太不公平了。”
“不行!叫老公!”
沈液笑起来,“应该不是。”
沈液笑着看他,“山海经里的烛龙可能就是极光。”
这才是活成一条命。
沈液深深吸了一口气,也不看他,笑了起来。
新西兰。
沈液简直要被刨烙这个脾性给气坏了,恨道,“你现在这样就跟孕夫一样。”
沈液开着床头灯,正在看书。
最近的一家酒店。
沈液安慰他,“不过过几个月就能看极光了”
“那得看你是不是还这么好吃!”
刨烙反应过来,大骂,“你谋杀亲夫吗?!”
“所以我来了,无论你以后去哪,我都会跟着你,一起世界各地的走。你逃不开了!”
有什么。他踌躇着。
“不是,我是说,你被我这团火灼的外壳这么坚硬,可是里面还是这么软。”说着,两手一起上,就要扒沈液的衣服领子。
普卡基湖。
晚上,酒店的最大的床被刨烙给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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刨烙跟着他们星空摄影的跑了很远。坐破吉普,肠子都要吐出来了。
沈液翻了一个身,重新开灯,“哎呀,别闹,这章还没看完。”
沈液轻轻一笑,一脚踹在他的膝盖弯。
深夜大惊,“你干嘛呀?”
“又傻了你,”沈液笑。
他洗完澡过来,啪的一声给关了,咬着牙,“昂?你不是说我孕夫吗?过来咱们试试,看是你怀,还是我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