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ye醒的早,揉着眼睛惺忪醒来,一转头,刨烙正搂着他睡着正香。
那个人被子早就踢开了,一手搭在他身上,一脚越过身上的被子搭在他的腿上,是一种近乎把沈ye整个人连着被子一同包住的那种姿势。
沈ye皱了皱眉,想要把他推醒,可是又不忍。只好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呆呆的瞪眼。
一分,一秒,十分钟,或者二十分钟,沈ye有点想上厕所,终于忍不住了,慢慢的往旁边想移开。
刨烙终于醒了。
一睁眼,就笑起来,像一头刚断nai的小老虎,伸着手就往沈ye身上蹭。
没给他那个那个机会,沈ye闪了一下,推着他,“起来,我要下去。”
刨烙笑嘻嘻的,翻了一个身,又躺平,“你下去吧”。
沈ye道,“你挡着我下不去呀。你也该起来了。”说着就去推他,可是没推动,“干嘛呀?”他不解问到。
刨烙含着笑不说话,也不看他。
“下去吧,你床也该干了。”
刨烙终于道,“我是想下去,就是下面不让我起床。”
“下面?”沈ye想了一下,一下了然,整个耳朵都红了,“你你怎么这么”,他没好意思说出口。
半晌,终于道,“那我转过头,你下去,我不看,”他以为刨烙是因为害羞。
所以边说着就真的边转过脸去。
刨烙坐了起来,就那么看着身边的人的背影。
半晌不动。
沈ye等了一会,见他不动弹,不知道该转身还是该怎么办。
渐渐的,刨烙的鼻子尖离着沈ye的后颈越来越近。
沈ye觉得自己的心忽然有些慌。
半晌,刨烙终于吐出一个词后爬下床。
“真香”。
沈ye皱着眉盯着雪白的墙壁,却捂着自己的脖子,觉得自己整个头皮在发麻。
这一天是拓展训练,说是培养同学间的合作和亲密关系云云。有一项挺受欢迎,是一个人攀岩,几个学生在下面拉着攀岩的绳子,如果攀岩的人爬不动了,下面的人就帮助把人拉上去。说是攀岩,却也并不高。撑死也就四五米高度。
其实大部分人都不是自己爬上去的,下面的人很起劲,一个个把人拉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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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沈ye攀岩的时候,刨烙正被那个传说中的级花学姐拉住说些什么。
刨烙那些狐朋狗友像是起了哄一样,一致主动要求在下面给沈ye拉安全绳,替他穿保险衣。
刨烙边说话,眼睛边往这边瞟,学姐就不停把他脸给扒拉回去。
“哟呵!学霸厉害,能爬这么老高!”
下面人在起哄。
狐朋狗友几个忽然互相使了眼色,原本已经爬到中间位置的,却几个人忽然使上了劲,“学委,给你加快点速度。”
一下子就乱了脚步,安全绳绷紧,脚瞬间悬空。沈ye有些心慌,忍不住往下看地面。心突突的跳。
“别往下看呀,一害怕就容易乱了!”有女生好心在提醒。
沈ye镇定心神,其实前面几个人到这个位置,爬不上去,就会被拉上去。眼看自己是够不着岩壁了,他无奈的笑了笑,刚想说把他拉上去吧。
却只觉得腰上一空。
其实并不是腰上绳索出问题,而是,下面几个人同时松了手。
“啊!”
一声尖叫,就在此时安全衣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他整个人就这么跌了下来。
是刨烙的喊声,“Cao你妈!”
这一声,振了整个场地。
刨烙冲了过去,一把把人搂起来,那是一种心疼要死的神情。沈ye呆呆看着他。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其实摔下来的高度并不高,即便摔下来,也不会出什么事,沈ye刚想安慰他。
刨烙却已经在检查完他身上完好没有摔伤的情况下,站了起来。
三步并两步,冲着其中一个平时跟他玩的挺好的狐朋狗友,一拳头打了上去。
他骑在那人身上,眼圈都红了。
众人忙过来拉架。沈ye这是第一次见到所谓的活阎王的真容。
被打的那人颧骨青了,鼻子也在冒血,有些狼狈,可声音低低的,冲着刨烙道,“刨烙,你他妈有病,今儿可算让我试出来了,别表现的太明显,”说着边自己爬了起来,擦了一把鼻血,盯着被众人拉开的刨烙,“记住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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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里多有碎语,但是也只是流言,相对于风云人物刨烙和同性好友过于亲密的举止,大家更好奇的是高年级级花与他似是而非的情侣关系。
“刨烙,你是不是男人!”
回到学校又变成那个痞子样的刨烙,看着眼前这位大张旗鼓,堵在教室门口等他下课的级花道,“跟你说了,不是。”
“混蛋你!”
“又没对你干什么,我哪混蛋了?”刨烙挑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