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一个多月的大祭师悄无声息回到皇宫。
玄德帝与之密谈了一天,再没空去理那令人糟心的两人。
密谈的内容外人无法知晓,但后来大庸皇朝后宫的变革却是由此开始。
两天后。
天京城东大街鸿雁楼。
兰晋如约而至,侍从将他迎到包间。
不过,令他有些意外的是,等待在那里的却并不是万俟昀。
那位书生模样的年轻人见到兰晋,一开始似有些不敢确定,很快就惊喜地迎上来“真的是子钰公子,在下临江陈睿生见过公子。”
兰晋回礼,心中却对这陈公子激动的情绪很是不解,他对此人毫无印象,应该是从未谋面才是。
陈睿生直接将兰晋迎到首座,见兰晋大方端坐了,心中的大石头这才放下一半。
其实,陈睿生忐忑得紧,十几日前,他突然被人从家中掳到京城,一直心中惶恐。后来见了万俟公子,才明白大概怎么回事。
虽然这件事他也很冤,但终究脱不开干系。
现在,他必须将万俟公子交待的事情办妥了,要不然,指不定还有什么等着他了。尽管有些对子钰公子不住,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兰晋老神在在地坐着,品了品茶。他不知道万俟昀究竟有什么打算,不过这位陈公子是马前卒无疑了。
终于,陈睿生鼓起勇气上前,“子钰公子,自从上次一别,还以为今生无缘得见。没想到今日能再见公子,实乃三生之幸。”
兰晋莫名其妙被戴了一个好大的高帽,不过,前世今生这种话听得多了,倒也没有恶心呕吐。
淡淡地谦让了一句,“陈公子客气了。”
陈睿生表完了忠心,这才到正题,他将早就准备好的一册画本恭敬地递给兰晋。
兰晋接过画本,《怜玉集》,这个名字完全没有听过。
看封面倒非珍藏典集,难道是市井画本。
兰晋有些好奇地打开一看,确为画本。开篇描绘的是一个宴会的热闹场景,人物小像画得不错。
只听陈睿生介绍道,“这本画集所绘正是几个月前,在下有幸参加了公子的成人礼,一时情难自禁,才做此画集以示留念。今有幸再遇公子,在下想将此画本献给公子,还请公子指正。”
兰晋沉静地打量了一眼陈睿生,心中的猜想成真,万俟昀的打算还真应在此人身上。
兰晋又闲闲地翻看起了画本,果然,接下来描绘的全是yIn行交欢的场景。
倘若主人公不是自己,当做春宫图看看也便做罢。想到这图中描绘是正是自己,感觉自是不同。
画本上蒙眼的少年赤裸着身体被众人围在其中,看样子他沉浸在极乐的快感之中,却不知周围的男人全都挺着狰狞的阳具,蓄势待发。
这种极富冲击的画面,虽是死物,可兰晋脑中跟着回想的却是当日那活色生香的场景,仿佛又置身其中。
一种难言的禁忌快感由然而升,兰晋感觉身体渐渐燥热起来。
他快速地翻了几页,最后停在一幅三人行的画面上。
不错,画本上描绘的正是三人行乐的样子,原本在少年身后支撑着的无脸背景人士,这次却换成了面容清晰的年轻男人。
而男人的性器正插在少年的秘xue中,同时还有另一个男人也正耐力Cao干。
兰晋可不记得有此一节,抬头一看陈睿生畏缩不前,目光闪躲的样子,直接将画本扔到他面前。
陈睿生一见,可不就是自己意yIn的情景吗?由于当日他没有排上号,后来在作画本之时,一时心痒,将自己的意yIn场景画了上去,给自己加码。
说出来实在太过羞耻,陈睿生喏喏不敢应声。
这时,万俟昀终于姗姗来迟。“唉呀,来晚了,真是对不住。”
兰晋与他见礼,从容淡然,似根本没有在意之前的小插曲。
不过,万俟昀却不放过煽风点火的机会,“这位陈公子想必子钰公子已经认识了吧,在下怜他对子钰公子痴心一片,才特意请他来的。”
兰晋静静地看着,他倒要看看这万俟公子到底想弄什么鬼。
万俟昀果然很快就转到《怜玉集》上,他从陈睿生手中接过画本,道,“听说陈公子还特意为子钰公子做了一册画本,就是这《怜玉集》了吧。现在江洲城几乎人手一本,很紧俏的,这玉儿公子可成了传奇人物了,陈公子真是大才。”
陈睿生越听,头埋得越低,他在心中不断呐喊,想求万俟公子不要火上浇油了。
因为,他感到子钰公子身上的寒气,都要将他冰冻了呢。
不过,就算再理亏,他也得为自己解释一下,这锅实在太沉,他背不动。
“这画本确为在下所画,不过,在下本只打算做个人珍藏之用,却不想,不知被哪个贼人盗了去,印得全城都是,还把在下的名字注在上面。”
万俟昀不高兴了,道,“陈公子,这就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