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墙上那一圈儿女鬼摆了摆手:“快走快走……你们可别等着我先祖大人亲自动手。”
“我们就看看,以后啊,鬼生又少了一项兴趣了。”有女鬼叹了叹气,飘荡荡的走了。女鬼们陆续飘走,到最后只剩下幻莲还坚持趴在围墙上。
幻莲泪眼汪汪地望着烛光掩映的房间,薛如如和小黑虎视眈眈地看着她。
房间内下人已经散尽了,只剩下安深深和沈立循两人,就连小香猪都被谷秋抱下去了。
沈立循立在安深深背后,他的手放在她的发髻间,轻轻拆掉她发髻上的钗饰,他看着镜子里熟悉的容颜,笑道:“难得看到你做这般繁重的装饰。”
安深深握紧了自己的手:“确实繁重的很,我脖子都酸了。”
安深深话音刚落,脖颈间便有不轻不重的揉捏,指尖透来的丝丝凉意,叫她不由自主瑟缩了一下。
“怎么了?是不是我使的力道大了些?”沈立循帮她揉脖子的动作顿了顿,双手放在她的双肩上,问道。
安深深低了低头,带着些羞怯:“没、没有,只是有点凉。”
沈立循低低地笑了几声,他轻抚着安深深身后那柔顺乌黑的长发,埋下身子,双唇凑到她耳边,轻声呢喃:“夫人帮我驱驱身上的寒气便不凉了。”
温热的气息洒在脸颊边,安深深动作一僵,慢慢地站起身来,动了动手,准备着用符咒帮沈立循驱驱寒气。
沈立循一把握住她伸过来的手,安深深一愣,不解道:“怎么了?”
“不是这样驱寒气。”他眉眼之间光华流转,含着无限柔情。
“不是这样是哪样?”安深深歪了歪脑袋,脸上惑色渐显。
沈立循瞧着她疑惑的模样,将人拉在怀里,拦腰抱起,他埋头亲了亲她的双唇:“不会没关系,夫人,我教你。”
安深深僵坐在床上,她不停地眨着眼睛,沈立循脱去外袍坐在她旁边,瞧着她的样子不用想也知道紧张得很,他笑了笑,将人拉靠在怀里,他抬手将她的脑袋轻轻地按在自己的胸口。
“深深,你听见了什么?”沈立循的声音低沉。
安深深动了动脑袋,侧脸紧贴着他的心口,耳边是一声又一声咚咚咚的心跳声:“你的心跳声。”
沈立循松开自己的手,安深深坐直了身体,她的目光不受控制地看着沈立循的脸,那张好看的让人心神摇曳的脸上带着轻柔的笑意,他的手轻抚着她的脸颊,一字一顿:“它为你活着。”这颗心为你活着,从当年南江桥凤蝶过时的那一眼开始,这颗心就为你活着。
“为……我……活着”安深深呆呆地重复着那几个字,她突地觉得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觉来,有些酸涩有些悲伤。
沈立循轻轻吻去安深深眼角的泪水,明明应该是咸的,他却觉得甜到了心里。
等到安深深回过神来,她的双唇已经被另一双唇封住,她没有瑟缩,只是喃喃唤道:“阿循。”
“嗯,我在,别怕。”沈立循抬手熄灭灯烛,放下帷幔,满室黑暗里他的手划过她的脸,拂过她锁骨,落在她的肩头,轻纱薄衫终是缓缓滑落。
…………………………
沈立循搂着人躺在床上,他早早地便醒了来,天已经亮了,屋内没有点灯烛也能看的清楚。
他看着怀中熟睡的人,很久以前他们也曾相拥入眠,也曾共度良宵,时隔多年,他终于又能这样抱着她,这样静静地看着她。
沈立循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轻抚着安深深的脸颊,拂过她脸颊边的长发,珍而重之地在她的额心落下一个轻吻。
安深深是被沈立循弄醒的,他拿着她的头发在她的脸上戳来戳去,安深深气恼地瞪着他。
沈立循捏了捏她的脸颊:“可比你家的猪都能睡。”
“这怪我啰!”安深深把他的手扯下来,翻了个白眼。
“嗯……怪我。”沈立循沉yin半刻眨了眨眼睛回道,可不是怪他吗?怪他太卖力了。
两人慢踏踏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谷秋几人本来都已经进来了,却被沈立循挥退了出去,安深深坐在床上带着倦意,不解地看着他:“你怎么让她们出去了?”
沈立循动作快速地批了件外衣,回头笑了笑:“有我呢,要她们做什么?”
“啊?”安深深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你确定你帮我弄,我能出去见人?”
沈立循亲了亲她的粉扑扑的脸颊:“保证让夫人貌美如花。”
安深深虽然不相信沈立循的话,但是架不住人坚持,终究还是在男人的亲亲抱抱中妥协,慢吞吞地坐在梳妆台前,实在见不了人重新化妆就是了,也就多花点儿时间而已。
沈立循的手艺其实不错,他画眉的动作初始有点儿僵硬,但慢慢地便熟练起来,倒是叫安深深有些惊诧,她抿了抿唇,好丢脸,他一个男人画的比她这个女人画的还好。
备受打击的安深深看着妆台上那一溜的小瓷盒问道:“这都是什么?”这些瓷盒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