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书生自己也急着去南江桥,也不想再和季洵多说废话耽误时间,连连点头应下,两人相伴匆匆忙忙地往南江桥的方向去。
南桥上没有人,只是桥两岸上挤挤挨挨的满是攒动的人头,季洵在路上经过客栈便将马儿扔给了小二,自己则是跟着书生来了此处,他与书生两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挤到了最前面的一排,站在江水边,望着不远处的南江桥,南江桥头种着琼花,年份不小了,说是自南江划为一洲之后便存在了,季洵抬手放在额前挡了挡光,风吹花落,确实是极好的景色,只是……
“这,小哥,你不是说今日凤鸣蝶过南江桥吗?凤鸣蝶呢?”别说凤鸣蝶了,他连个小飞虫都没瞧见。
那书生得意地看了季洵一眼,外乡人就是外乡人,不懂!
轻咳了两声道:“你瞧见了那渐落的晚阳了吗?”书生指了指江渚那边天际的落日,昂了昂头。
“看见了,怎么了?”
“晚阳入江半,凤蝶过南江。瞧瞧吧,还差那么点儿呢。”
季洵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像诸人一般望着凤蝶应该来的方向。等了约莫又有半炷香的时间,人群之中突然爆发出一阵阵嘈杂声,那在江边摆着书案,提着笔准备作画的画师甚至激动的舞了好些墨汁出来,季洵立直了身体。
凤鸣蝶的身影尚且未到,但是却有清鸣传来,声声入耳丝丝入心,季洵定睛细看,一刻也不曾放松,慢慢地慢慢地,有小小的身影零零散散地从远处飞来,凤鸣蝶,鸣似幼凤,身似仙凰,翩翩飞来的凤鸣蝶好似一个个缩小版的凤凰在南江桥那飘飘洒洒的琼花雨之中穿行。
现在来的凤鸣蝶还比较少,姿态翩跹,还时不时地绕过人群,落在手心,丝毫不惧怕这挤挤挨挨的人影。
季洵正津津有味地观景,原本安静赏景的人群突地发出一阵尖叫,季洵连忙伸长了脑袋四处望去,却见一红衣女子披头散发将站在岸边的一五六岁的小男孩儿凌空捞起,手提着男孩的衣襟,飞身站在了南江桥的围栏之上。
“鬼啊!鬼!”有妇人尖利惊恐的声音响起,随着那声音的响起,人群不断地往后退,露出站在岸边的一对锦衣夫妇。
“鬼?哈哈哈,哈哈哈,没错啊,我是鬼,我是来找你们索命的鬼!哈哈哈……”那立在桥栏之上的红衣女子,对着那对夫妇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她晃了晃手中哇哇大哭的男孩儿,原本抓着男孩儿衣襟的手慢慢松开,男孩瞬间往下直落。
这条南江直流虽然绕经主城,但是可不浅,别说小娃娃,便是大人落了下去也不一定能活命,当下人群之中爆发出一阵惊呼。
女子淡青色的裙摆划起一道优美的弧度,脚尖轻点水面,如落平地不沾滴水,反身伸手,将下落男孩的小身子搂进怀中,稍微一用力便朝着对岸而来,正正好落在季洵面前。
青丝万缕散落肩身,幽香阵阵,鹅蛋脸柳叶眉,杏眸沉寂,脸色冷然,自有一身处万事而不惊的气度和仿若冰雪的冷冽气息。季洵愣愣地握着手中的糕点,看着人兀自出神。
受了惊吓的小男孩小跑回了自己父母身边,那女子抬眸冷冷地看向那桥栏之上的女鬼,身体一动,飞身上前,那女鬼见此大惊,慌乱之下远离人群而去,青衣女子紧追不舍。
季洵呆呆立在原地,早就忘了那什么南江奇景了,旁边的书生戳了戳他,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可是被我们这南江奇景震着了?”
“那个,小哥儿,刚才那位救人的姑娘你可认识?”季洵问道。
“南江的名人,我能不认识吗?”书生捻了捻衣袖缓缓道。
“南江名人?你指的是……”
“捉鬼师……薛寄容。”书生中气十足地回道。
薛寄容,薛寄容……季洵反复地念着这几个字,捉鬼师薛寄容,天下闻名的捉鬼师薛寄容。
“没想到居然是这么好看的姑娘家。”他还以为就像那些道观里的老道姑那样死气沉沉,不修边幅呢,没想到这般好看。
季洵咬了一口早就冷掉的糕点,轻声道。
残阳斜入江,碧波红绫荡。南江景除了南江桥凤蝶飞,还有便是这远近闻名的红绫湖。
距离当日凤鸣蝶过南江桥已经过了好几日了,季洵这几日逛遍了南江著名的景点,今天来看的是最后一个地方,红绫湖。
季洵坐在湖心亭之中,百无聊赖地靠在围栏上,一边往自己嘴里扔着花生米,一边盯着湖面,思绪有些发散。
这几日他时不时地就会想起那个在南江桥闪过的身影,按理说薛寄容就住在南江,她住的地方应该很好找才对,可是他按着别人说的地方去,什么都没找着,那书生解释说薛寄容善各种符术,让一栋宅院消失不是什么难事儿。
季洵叹了一口气,他小心地抓着围栏,这个湖心亭的基座很高,他坐的地方离湖面约有两层楼阁那么高,这若是掉下去他说不得就成个水鬼了,他是个文弱的人,可不会什么轻功。
红绫湖这边几乎一个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