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忙呢。”
“慧妃啊……”安深深压根儿就不知道这挽春口中的慧妃是谁,只得随口地这么应了一句,没想到挽春居然还真把话接了下去。
“说到这慧妃,摒弃其他不说,我还真是有几分佩服的,能捣鼓出收魂罐那种东西,我能说不愧是薛大人你的妹妹吗?在鬼魂之道上果真是天赋卓绝啊。”挽春轻轻摇了摇头,状似感叹地说道。
收魂罐……妹妹……安深深眉心一跳,她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是啊,她天赋确实极好。”安深深摸了摸茶杯的杯沿,轻声道。
挽春笑了笑:“我猜猜薛大人下一句想说什么……应该是‘天赋确实好,可就是没用在正途上。’,我猜的对吗,薛大人?”
安深深动了动唇角:“你与她相识?”
“不相识,毕竟死了之后没多久我就来了望露山,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出去过,不过是常常听闻有关那位的事情罢了,嗯……其实上了年纪的鬼魂或多或少都还是知晓她的,毕竟当初也是弄的整个天下风风雨雨的人物呢。”挽春叹了两口气,这薛杏容可真是个了不得的人呢。
“算了,不说她了。”有关的事情她一点儿也不知道,再说下去迟早会露馅儿,安深深抿了一口茶水,打住了这个话题。
挽春见安深深不欲多言也不再继续说有关薛杏容的话:“薛大人若是帮我找到秦彦的转世,你要的人自然毫发无损地送到你的面前。”
“你知道我要什么人?”安深深问道。
挽春歪了歪脑袋,对着安深深笑的意味深长,没有说话,就那么看着安深深笑。
“我可以帮你找到秦彦的转世,但是……需要时间。”这确实需要不短的时间,要查轮回转世只能通过地府:“你必须得保证他们两人的安全。”
“在这一点上,薛大人不用担心,我发誓。”挽春伸出三指指天发誓:“大人可以住在这里,需要什么,吩咐守在这里的人便是。”
挽春安排好一切之后便带着阿六离开,只留下了两个女鬼,皆是将近千年的道行。安深深挥退了两女鬼,拉着沈立循坐在凳子。
沈立循一直都没怎么说话,毕竟多说多错,少说话才能尽量的不露出破绽来。
“能找到秦彦的转世吗?”沈立循有些担心,这听起来就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能找到的。这个我倒是不怎么担心,只是……”安深深言语有些迟疑。
“怎么了?”
“刚才挽春提到的慧妃……薛寄容的亲妹妹……”上次她在余家隐隐约约见到的那个影子,是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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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地上的红色花瓣被刮来的大风吹起,跃过矮矮的院墙,掠过满院的月光。薛杏容背着手立在院子里的蔷薇花前,望着天上的弯月久久不语。
红色的长裙在惨白的月光下带了几分莫名的凄凉与哀戚。她抬了抬手接住飞到身前的花瓣,面目冷然。
“你这么大喇喇的出来就不怕被地府发现吗?”余浅偌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轻手轻脚地从屋内走了出来,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什么其他人的时候才暗暗舒了一口气。
“地府?今日又不是十五,怕什么?”薛杏容蹲下身子,轻轻地抚摸着开的正盛的红蔷薇,手中冰冰凉凉的触感让她有些焦躁的心慢慢的舒缓了下来。
“我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咱们接下怎么办,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入宫吗?”余浅偌小声问道。
薛杏容斜睥了余浅偌一眼,抬手捻下一片花瓣,放在手心轻轻吹落:“当初计划入宫,是因为在宫中可以很好的避开地府耳目,我要的人命过多也不会太快的让他们察觉,我原以为有足够的时间慢慢来的,可是现在看来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进宫这条路废了?”余浅偌神色一怔,有些诧异。
“这条路不是废了,而是……我不需要你入宫了,你这种废物,要你做还不如我自己动手。”薛杏容伸了个懒腰:“说实在的,你的Jing血真的相当不错,那么一丁点儿竟然抵得上十个人的。”薛杏容望着她舔了舔双唇,似乎有些意犹未尽。
余浅偌看着她的动作听着她的话被吓了一跳,连连后退了好几步:“你……”
“别用那副眼神看着我,我不会动你的,就这么把你的Jing血吸干了多可惜啊。”薛杏容飘起身子俯看着余浅偌:“你的用处……大着呢。”余浅偌的用处可比Jing血的用处大了去了,从她五岁开始她可就盯上了,她怎么舍得吸干她的Jing血呢?
“你最近似乎挺看重那个叫芸儿的小丫头。”
余浅偌搂紧了披风:“她挺机灵的。”
“机灵?你以前身边的那几个也挺机灵的,可惜啊都是你那姐姐安插在你身边的,你就不怕这个也是?”薛杏容立在花枝之上,抬眼望了望这沉寂的庭院。
“当初余楚未安插人手在我院子里,不就是怀疑我对祖母下手了吗?”余浅偌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