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昀和身边坐下,时不时地朝着案上的烤鸡望上几眼。
两人坐在火多旁边听着柴火燃烧噼里啪啦的声音,一时之间静默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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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深深和沈立循两人坐在房顶上,夜晚的风有点凉,沈立循把手中的披风搭在安深深身上,望着天空的月牙:“想什么呢?”
“我在想,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吃上晚饭。”她本来是想要去厨房帮沈半薇的,可是沈半薇说她要大显身手让她别瞎参合,那人在厨房里已经捣鼓了不知道多久了,熬个粥能傲好几个时辰,她也是十分佩服她的,真的!
“真的是在想这个?”沈立循微微侧头看了她一眼。
安深深扒着他的手臂挪的近了些:“确实不是在想这个,我是在想关于薛寄容的事情。”
“你觉得如何?”他们俩还真成了薛家先祖转世了?
“说不定还真是。”安深深叹了一口气,桑雪虽然没有直接告诉她,但其实话里话外都没有否认,桑雪在世间游荡了千年了,她与薛寄容应该是同属一个时代的,她知道的事情应该很多很多。还有薛如如说的话,她这些日子做的梦还有薛家画册上的画像,她有一种感觉,那画上的人就是她自己,强烈的感觉。
也许她真的是薛寄容转世……这种感觉,当真是奇妙极了,自己成了自己最崇拜的人的转世,人生啊,就是这般的富有戏剧性。
“如果真是如此,那咱们之间的缘分可算的上是命中注定了。”沈立循双手交叉放在膝上,言笑晏晏地看向安深深,目光柔和似水,‘命中注定’这四个字他十分喜欢。
安深深回看着沈立循,抿着唇笑了笑,沈立循好像在那弯弯的眉眼里看到了自己的身影,清亮的双眸盛着浅浅的笑意,除此之外,那里面只有他一个人……只有他。他忍不住抬起手放在她的额角边轻轻摩挲,柔滑的肌肤让他的心微微一动,心神也似乎有些不受控制。
轻抚额角的手慢慢地绕至安深深的身后,动作轻缓地将人揽在怀里,下巴靠在她的发顶上,淡淡的香味儿萦绕鼻息,他的心中格外的踏实,就像是生命之中原本空了的一块慢慢地被填满了。
沈立循眉眼低垂,也许真的是命中注定吧,好像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安深深动了动脑袋,靠在他的脖颈处,发丝挠的有些发痒,沈立循不自觉地笑出声来。
“就这样靠坐着……多好啊。”多好啊,什么都不用去想,什么都不用去做。沈立循兀地生出一股了无缺憾之感来。
“就这样坐着……会饿死的。”安深深笑着道。
“真是煞风景。”沈立循理了理披风将她包裹好,一面看着庭院里被冷风卷起的残叶,缓缓道。
薛如如趴在庭院里的石桌上,气鼓鼓地望着坐在房顶之上的两个人,她先时睡着了,这下起来的时候转了一圈才发现安深深和沈立循到了房顶上,她估量了高度,悲催地发现自己飞不上去。
薛如如撑着脑袋撅了噘嘴,瞪了一眼蜷缩成一团正在睡觉的小黑,又瞄了瞄安深深和沈立循,慢慢吁出一口气来,算了,还是不要打扰先祖大人和先祖父好了,岁月悠悠,相逢不易,这是娘亲说的。
暗寂的天空,流星划过,安深深静静地看着它消失在天际,她没有许愿,她的心愿不需要寄托在流星上,无论是什么东西,都要靠自己。
沈半薇拿着锅铲直接飞上院墙,急的跳脚:“我就说怎么不对劲儿,哥,师父,顾表哥和乌辛还没回来呢。”
安深深与沈立循:“???”你说谁呢?
“看你们这样子就知道肯定也是忘得影儿都没了!我让张管事找遍了整个庄子都没见着人,说是他们今天出去了之后就没回来。”沈半薇急急道。
沈立循与安深深对视一眼:“是不是往周围农家去了?”
“没有没有,早就让人去找过了,没人见过他们,这边靠近望露山,时有财狼虎豹出没,他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不会出什么事儿吧?”沈半薇是急得不行。
几人商议了一会儿,又叫了些人一起出去找顾昀和和乌辛。
而此时的顾昀和乌辛两人则是在月老庙的火堆旁,靠在一起昏昏入睡。一阵森冷的寒风从外面吹了起来,刮起的火星沾上两人的衣衫,上好的棉绸很快便出现了不少火烧出的小洞,还有火星落在了乌辛的手背上,微微的灼痛让乌辛醒了过来,外面的风还在不停地吹着,这风里像是夹着雨雪,怪是冷的很。乌辛搓了搓手,又推了推顾昀和。
“少爷,咱们坐远些吧,火堆冒出来的烟全进了咱们肚子了。”
“行,咱们到香案边去,你去把那扇破门掩上吧,好歹能挡挡风。”
这门只剩下一扇了不说,这还朽的不行,乌辛轻轻推了推门,吱吱呀呀的声音瞬间响了起来,拍了拍满手的灰,又找了一块石头来,打算着抵着门角,刚刚放下石头直起腰来,目光落到庭院里,吓得一个扑腾跌坐在地上。
“少爷……少爷……少爷……”乌辛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