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经常流连烟花柳巷,我上次去皇宫见皇表兄,他的案上摆着这么高一摞的奏折全是弹劾他的,御史们一个月来除了休沐之日外,天天不落下的参他,朝中爱逛花楼的也不是没有,可是就他被御史们一心一意的惦记着,可见此人贪花好色是到了一定程度的,这季九月的容色算的上极好了,你说他怎么就瞧不上呢?”
沈半薇摇了摇头,不明白不明白……
总的来说呢,就是季九月特别特别喜欢俞子晋,但是俞子晋就是看不上她,只是……她那日在旧堂街见过季九月一面,总觉得不像是一个为了爱情盲目的女人,沈半薇说的这些多是京都传言,可信度不怎么高。安深深掀了掀马车帘子看着外面骑着马招摇过市的沈立循撇了撇嘴,渐渐的将季九月的事情抛在了脑后。
沈立循将安深深与沈半薇送到敬国公府门前,又让云芳非留下,自己则是与云封骑着马往皇宫去。
“染染……,你快停下!”
“五小姐……”
安深深一走进府中,就见穿着一身中衣的安染染朝着她急急跑来,后面安菁菁还有不少仆人在追。
安染染本来要是想要往外跑的,没想到刚好撞见安深深,将安深深身边的沈半薇推开,一把抓住安深深的手臂,力量大的惊人。
安染染浑身都在发抖,往日里清亮的眼睛此时显得木讷呆滞,她紧紧拉着安深深不松手,即便是安菁菁气喘吁吁地跑到跟前轻声抚慰,也依旧浑身打颤不作其他任何反应。
“染染,你怎么了?”
“三……三、三姐……”安染染哆哆嗦嗦的叫了声三姐,安深深有些惊讶,安染染心智受损,她这些日子一直逗她让她叫她三姐,她从来没开过口,只是瞪着大眼睛看她,什么都不说,没想到今天居然开口了。
“染染别怕,这是怎么了?”安抚了一声,安深深望向暗自着急的安菁菁。
“不知道,可能是做恶梦了,染染喜欢睡懒觉,我刚才去唤她起床,刚把门打开,她就跑了出来。”安菁菁叹了一口气:“以前也有过,三姐你回来的这几个月没再犯过,没想到今天一早就……”
做恶梦?
安染染已经蹲下了身体,紧靠着安深深的腿,她双手捂着脖子,一直在发抖,安深深连忙半抱着她,轻声安慰了许久。
察觉到安染染渐渐镇定了下来,安深深这才把人交给安菁菁。
“师父,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按照安菁菁的说法,以前她没有回来的时候,安染染也时常这样,她回来之后便没再犯过了,可是昨日她待在温宜大长公主府,今天安染染又是这副模样,难不成她不止能驱鬼还有驱噩梦的作用?
昭元帝放下手中的奏折,对于沈立循说的话感到十分诧异:“你是说,你要娶敬国公府的三小姐,你今天来就是让朕给你赐婚的?”
“是。”沈立循接过奉茶宫女端来的茶盏,抿了一口:“皇表兄你不至于舍不得一张圣旨吧。”
昭元帝挥了挥手示意殿中的婢女太监如数退下,待到大门半掩上时才起身走到沈立循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你不是被女鬼缠的怕了,不打算成亲的吗?温宜姑母为了你的亲事来了这儿好多次,朕可是想尽办法全推了,说是绝不插手的。”
昭元帝一贯严肃的脸色带了点笑意:“你让朕给你圣旨,这不是要朕打自己脸吗?”
昭元帝比之沈立循要年长几岁,他们两人再加上一个顾家的顾昀和,小时候好的能穿一条裤子,只是后来顾昀和读书读的傻了,沈立循就不怎么乐意和顾昀和一起混了。当然‘这个读书读的傻了’,完全是沈世子的一己偏见,归根究底还是因为小时候他老爹和他老娘轮流拿着棍子抽他,每天在他耳边叽叽歪歪说顾家小子如何如何,他听的烦了,连带着就不怎么待见顾昀和。
对于昭元帝,沈立循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从来也不拘谨于什么君君臣臣:“皇表兄,为了你表弟我的终身幸福,打一打脸又何妨?”
“你这是真栽了?”昭元帝有些好奇了,自家的这个表弟啊,大概是因为整天和女鬼打交道,性子有些古怪,作为一个皇帝,他自认为很能猜测人心,可是这人常常上一刻还在笑着和你说话,说不定下一刻就给你一棍子,他也不怎么摸的准。
沈立循勾着唇角笑了笑,轻轻摆了摆脑袋。
昭元帝看着眼前笑意盈盈的倾城国色,捂了捂额,每当他看见这人这么笑,他就会想起小时候发生的糗事:“你没事儿少笑,一看见你笑朕就浑身不舒服。”
“看来皇表兄你还一直记挂着当年的事情啊。”沈立循冷呵两声。
昭元帝尴尬地轻咳一声,这也不能怪他,当年温宜姑母和姑父都是驻扎边疆,沈立循也是边疆出生的,他第一次见到这个表弟的时候是在忠信王府,当时大军刚刚班师回朝,他是与昀和一起去忠信王府拜见的。
沈立循自小就长的很好,五岁的小少年Jing致可爱,他与顾昀和都以为这是个女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