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齐天亦分开后,萧霖提气运行轻功,一路直到住的小竹林。将包袱装好后,一转身就瞄见枕头下有一个小包裹,打来一看竟是银子,细数下来有七八十两。
看这个帛布应该是子槐师兄的,这些银两都是师兄给他的嘛?为什么给他?难道是知道他会走?萧霖内心有些诧异,但打从心底的感觉到一丝温暖,虽然师兄很爱与他斗嘴,但是这十几年若是没有他,自己应该比现在还有寂寞吧!
萧霖感慨一番后,收好心神,带上包袱与一块不起眼的灰布包着的一把剑就走了,将竹门关上,就像还会回来一般。
踏着轻功下了山,潜进镇子里,避过巡夜的打更人,越过城门,拦截他十几年的墙他终于跨过去了,他依稀还记得十几年前他与母亲沿路乞讨到镇上的时候,他饿晕在城门前,母亲疯疯癫癫的胡乱说话,那一刻他都要以为自己死了。可是没有,可是自此之后他再也没有看见这道墙了。
在一颗隐秘的树上歇息片刻,等待天明。
天空已然大亮。
“师尊,三师叔说他要教子忘师叔一些基本功,今日就不来早课了。”了明在门外说着,神情平常一如往常。
“知道了,还有事嘛?”过了一会,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
“武林盟主之子齐天亦今日一早就下山了。”了明又缓缓说着。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智深气息有些不稳,齐天亦的到来将他刻意遗忘了十几年的事翻上心头。
“是。”了明对着紧闭的大门鞠个躬后转身离去。
房间内的智深无奈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说了声:“不让他报仇是好是坏?”
太阳绽放出第一抹阳光时,萧霖就醒了,他这一夜睡觉都是恍恍惚惚的,梦到十几年前那个晚上的事,转瞬间又看见之烨与之宛在他叫他去玩。
他已经好几年没有在梦中看清之烨与之宛的模样了,今夜不知为什么如此清晰,连声音也如此清晰,就好像还是十四年前一样。
从梦中惊醒,额头上满是汗水,手指也冰凉得不像活人。萧霖将手放在胸膛听着心跳动的频率,渐渐的平静下来。
等到早晨不再微凉,就见齐天亦一袭白衣,手里牵着绳子,黑马踏着步子,一人一马就这样走出城门。
出了城门一两里,齐天亦还在想着要不要停下来等等子忘,都这么久了,子忘也没有出现,刚想着,萧霖就一个纵身跳下来,可吓坏了一人一马,黑马情绪最大,要不是齐天亦在一旁拉着劝着,黑马早就跑得没影了。
黑马好不容易稳下来,萧霖抱歉的挠挠头,还好是齐天亦这种温柔的人,也只是说了几句没事便罢了,不将此事放在心上。
“子忘师傅可以走了吗?”齐天亦问道。
“可以了可以了。我们走吧。”说完就跑到后面一个破庙,将一匹枣红色都马牵了出来。马侧边还有一根用黑布包起来的像棍子的东西,只是齐天亦虽然看见了,却也没问什么,萧霖身上有太多秘密,可是江湖中人,最不缺的,就是秘密。他也没有打探别人事情的爱好,而且萧霖为人坦诚,自己与他相交以后行事若是有事相求也方便些。
萧霖一个翻身上马道:“天亦你也不用叫我子忘了,叫我萧霖吧,这是我的本名。”萧霖想着也该用回本名了,若是还有人记得十四年前的萧家,应该就还记得萧家的孩子,先让这些人知道萧家回来的消息,省得那些人藏头露尾的他找不到。
“好,那我以后叫你萧大哥。萧大哥,咱们走。”说完一夹马肚,黑马窜出去好远,萧霖回头望着那个山峰,远远瞧见少林寺的影子,心里越来越坚强,只想让师傅与娘亲知道自己会报得了仇的。一回头,眼睛的怯懦全部消失,剩下的只有坚定。辉一下马鞭,枣红色马跟着黑马消失的方向跑去。
“走了?”一个缥缈如烟的声音想起,配合被风吹得沙沙响的竹林格外好听。
“走了。”一个浑厚的男声回答。
“你做好准备。”那个绝尘的声音又响起来。
“准备?什么准备。”浑厚的男生声音突然起伏起来,有些诧异绝尘为什么叫自己准备。
“师傅的惩罚。”
“惩罚?你为什么不准备?可是你说的让他走的。”浑厚到男生震惊了,随后气愤的开口。
“我又没出面,而且了明已经说了是你来找的子忘。一个人受罚好比两个人,况且师兄舍得让我被罚吗?”绝尘最后一句话还有些委屈,魅惑的嗓音带着些委屈,如果是别人,子槐可能就心软了。但是这人是绝尘,那就不一样了。
“舍得,怎么不舍得,你是师叔的徒弟,他肯定不舍得罚你,我就不一定了,师叔一直不喜欢我,你真是害死我了,子尘。”子槐险些要被绝尘气得头晕,又想到师叔,全身上下顿时都不舒服起来。
事情若要追溯起来,还得是十年前的事。所以长话短说,子尘武功天分极高,所以暗中找比两人大十几岁,武功也好的子槐偷偷教子忘武功。当然了,子槐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