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燃尽这座大楼,若不是里面的人都死了,肯定肯定能听到撕心裂肺的叫喊声。站在这座大楼前的八岁孩童手持火把,目光里满是悲痛,但他必须勇敢,他不再是被姐姐们保护的弟弟,也不是母亲臂弯里的稚儿。今夜,他失去了一切,选择另一条路,但男孩还是流下沉痛的泪水,他想冲进熊熊大火里和疼爱他却再也站不起来的人去另一个“”。
画面一转,手持火把的孩童又变成了在院子里辛苦训练的弟弟。两个与他相貌相似的女孩在争辩着什么,他想走近,却发现梦境一下子破灭,人也就醒了。
“阿烨、小阿宛,你们怎么还不回来?已经过去十四年了。”床上惊醒的男子呆呆的说着。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但是男子强忍泪水,从床上爬起来,整理好后,先是上山砍柴,再背着一大梱的柴从半山腰走到另一边的少林寺。
将柴火交与寺庙的烧火师傅,再沿着曲曲折折的路走向师傅的住处,步行走在僧人训练的校场旁,看着挥洒汗水、武功高强的僧人们,萧霖打从心底里仇恨那个杀了他家四十三口人的人,也恨着师傅,恨他不让自己习武,不让任何人偷偷教他练武,也不准他下山。没有武功他又怎么去报仇呢?
“叩叩叩”敲门声传来,紧跟着有些浑厚的男声响起:“师傅,我来上早课了。”他还未剃度,但又拜入智深门下,是属于带发修行。
“进来吧!”房里传出一阵苍劲有力的声音,萧霖推开门,走进去却不关上,给师傅密闭的房间通通风。
“师傅。”萧霖向坐在塌上的智深行了个礼说着。
“今日如何来这么早?”智深定了定说,他胡子两鬓已经斑白,可是声音却是如此
苍劲有力,可知他武功深不可测。
“徒弟又梦见十四年前的事,师傅知道那种感觉嘛?”萧霖眼眶泛红,用着低沉的声音问智深,他知道智深是不会教他武功的,但他就是一直用语言激他,十四年都没用。
“为师没有仇人。”智深从萧霖进来眼皮也没睁开过一次。
“可是徒弟有,师傅,你不教我武功,就让我下山吧!”他每天都来此处求智深让他下山,可是每天都无功而返,智深不可能让他下山呢。
智深保持打坐的姿势静坐着,不打算开口。十四年过去了,他不让他习武,赶他去山背面的回头涯,一待就是十四年,还让他每天走蜿蜒陡峭的山路赶来上早课、晚课;也不准他下山。天真烂漫的孩子被磨成如今这幅模样,他娘看见心得有多痛啊!
“我不去报仇娘会对我很失望的,师傅,你放我下山吧!”萧霖很生气,师傅二十几岁就当上少林寺的主持,到现在八十岁都是在山上待着,用觉明子师侄的话来说的就是天生就是当和尚的料。
“你如果死了呢?我如何跟你娘交代,到时候她再把我这少林寺给拆了。”智深可是怕了云花开这个女娃儿了,可是云花开却疯了,中了失心疯的药,无药可解。智深可不能见着云花开的儿子去送死,连云花开两夫妇都打不过的人,萧霖的结果可想而知。他是出家人,只能用这个办法教化萧霖的心,放下这段仇恨。
“娘会理解我的,她如果知道,肯定会让我去报仇的,娘不是怕死之人。”萧霖强硬的说着,不管如何智深是不会放他走,他每天都在重复无用的话。可若是不重复,师傅肯定会察觉的,师傅担心他疼他,这些他都知道,可是不让他报仇,他做不到。
“可你娘怕你死。”智深缓缓的说。
萧霖愣住了,他之前从未想过这个问题,阿烨之宛不知何时会回来,娘又那个样,虽然她们会让他去报仇,也有可能会死,他虽不怕,可是他不知道他娘知道他死了会有什么反应,他也顾不得这些。
“娘娘不会的,她爱我,我也爱她,报仇势在必行,娘会理解我的。”说完也不管智深接下来是否有话要说就急忙跑走了。
智深叹了口气“阿弥陀佛!痴儿执念太深。”说完又闭上眼打坐。
一路直跑到通往自己木屋的小路上,萧霖内心还是忐忑不安,眼眶泛红,内心有说不出的委屈与害怕,他都想说与人听,可是没人会懂。
渐渐的,萧霖脚步放慢许多,一步三回头,终于确认后面没人,萧霖往一条不仔细看就不会发现的小路上走去。
萧霖不断的加快脚步,慢慢的,连轻功也用上,他只想到那个断崖,到关了娘十四年的断崖将心中的痛苦都说与娘听。过了好一会,终于看见前面的断崖。萧霖想也不想直接跳下去,下落的过程中,萧霖抓住树藤,运用轻功,一个转身就进入到断崖偏下的一个小石洞中。
石洞内很干燥,从石洞内传出来的光线给萧霖引领着路。走到尽头右拐,光线就是从哪里发出的。看到熟悉的玄铁做的看守室,萧霖喊了声“娘”。
接着便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看着头发脏乱、衣裳褴褛的女子冲上前,萧霖手紧紧抓住玄铁做的栏杆,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嘿嘿嘿哈哈哈哈,哭了哭了你哭了哈哈哈。”女子声音很是